陳楠鎖好門,一行人剛剛走出巷子,迎面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的穿著家丁打扮的壯年,約有十人左右。其中一人衣作華貴,長相俊美,卻面帶輕浮之色,約莫二十歲上下。騎在一匹棗紅馬上,正得意洋洋的左顧右盼著。
那年輕公子一見楊延融等人,頓時大喜,叫道:「就是她,小的們,快快與我拿了那個妞兒,回頭本少爺重重有賞。」
陳楠一見來人,頓時吃了一驚,趕緊躲在陳沖的身後。楊延融「嗯」了一聲,心說難道碰到了劫道的強人了,不對啊,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有哪個強人敢在這個地頭來搶人的?
眾家丁轟然應諾,張牙舞爪的就向楊延融一行人撲來。
楊延融可不是嚇大的,大喝一聲:「且慢,你們是什麼人,光天華日之下就敢強搶民女,還有王法嗎?」,楊延融這一聲大喝,真如晴空一聲霹靂,將那群蠢蠢欲動的家丁們鎮住了,一個個都回頭看著年輕公子,等他示下。
那年輕公子嗤笑一聲,不屑地道:「你又是什麼人?本少爺做事,還用得著你來插嘴麼?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搶了來?」
楊延融哈哈大笑,指著那年輕公子的鼻子道:「我是什麼人,我是你老子。於大哥,申大哥,陸大哥,快快幫我把那小子給我擒上來,靠,比老子還要囂張。」
黑風山三兄弟平時就是囂張慣了的主,哪裡見得比他們還要囂張的傢伙?聽了楊延融的吩咐,如何還按捺得住?嘿嘿淫笑著就向那一群家丁撲去。
這三兄弟雖然都沒有帶兵器,但老二申清越可是個力大無窮的傢伙,別外「千金神力王」,平時使用的是一桿九百斤重的狼牙棒。他這一打頭,直往家丁群中衝去,左衝右突,只見那些家丁慘叫著往四面八方飛去。竟然是被這傢伙一手一個,提起便扔了出去。那些身才壯碩的大漢們,怎麼看也有一百五六十斤了吧?但在申清越的手裡,就像是輕如無物般,這不大的功夫,地上已經躺了一地的人,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於小虎,陸錦忠還未來得及出手呢,這群家丁就被老二給撂倒了,鬱悶得直想去撞牆。
年輕公子嚇得一張俊臉煞白,平時嬌生慣養的他哪裡見過如此的場面?「媽呀」一聲,拔轉馬頭就想跑。
「駕,駕,駕!」公子呼打了半天,怎麼不見動靜呢?反而那匹馬在不住的後退著。嗯?怎麼回事兒?怎麼我的馬兒突然漲高了不少?公子往下一看,差點沒把苦膽都給嚇破了,只見自己的馬兒下面站立著一個人,雙臂展開,頭頂馬腹,竟然是扛著馬兒直往楊延融那邊走去。
「彭」申清越將肩頭的馬兒往地下一捺,棗紅馬發出一聲悲鳴,卻怎麼也翻不起來了。
「媽呀,求命啊!」馬屁股下面發出一聲聲不似人聲的慘叫,原來剛才申清越將馬兒砸下去的時候,暗中用了一個巧勁兒,將年輕公子的屁股正馬屁股來了個重疊。幾百斤重的馬兒下墜的力道何其之大?只怕是這一下就將這年輕公子砸成了肛裂。
楊延融笑呵呵的走到年輕公子面前,伸足踢了踢他的臉,蹲下身來,笑咪咪的問道:「這位兄台請了,你在這裡叫什麼呢?叫得真難聽。」
年輕公子心說,老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又不充英雄當好漢,這還能不叫麼?當然,這話他可是不敢說的。生怕惹火了這傢伙,把自己弄死了。他趕緊告饒道:「好漢,饒命啊!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你很囂張嘛,比老子囂張多了。」楊延融板著臉,指了指陳楠:「知道她是誰麼?你他媽的連她也敢搶,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操!」,楊延融站起身來,對著年輕公子的俊臉就是一蹲猛踢,邊踢連罵道:「長得比老子還帥,媽的,真是不想活了。今天不把你的臉踢成豬頭,老子跟你姓。」
年輕公子發出一聲聲的慘叫,他長這麼大,還從未被誰欺負過呢。到了最後,他還真的連嚎叫的聲音都低了下頭,俊美的臉蛋倒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豬頭。
「爺爺,我叫你親爺爺,別打了,別打了,我受不了啦。」年輕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的不是。聽得楊延融一陣大爽,這才停下來,親切地道:「哦,真不好意思,看到你比我長得帥,所以忍不住就想動手。唉,都是我的錯。下回一定注意。對了,你有意見嗎?」
年輕公子心裡暗罵,媽的,長得帥是我的錯嗎?還有下回,老子下次見到你就躲還不成麼?看到楊延融不懷好意地瞪著他呢,趕緊道:「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打得舒服了就行。」
楊延融點點頭,笑道:「這才乖嘛,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啟明。」年輕公子道:「我爸叫李剛,乃是定州知州。」
楊延融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煽了過去,罵道:「媽的,老子問你爹是誰了麼?靠,原來還是個官二代啊,官二代就牛逼了麼?惹火了老子,滅了你全家。記住,他是我妹妹,如果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打她的主意的話,嘿嘿,你也知道後果是什麼了!滾吧!」
年輕公子哭喪著臉,連忙點頭,表示以後絕對不會打她的主意了。直到楊延融一行人囂張的走後,才艱難的從馬屁股下面爬起來,在一幫鼻清臉腫的家丁的帶領下,一瘸一拐的走了。
楊延融回頭對著陳楠道:「這傢伙就是一直纏著你的那人吧?你放心,以後他再也不敢來找你的麻煩了。」
陳楠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心裡還暗自奇怪呢,楊哥怎麼會知道這傢伙總纏著我呢?難道他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陳沖自打申清越動手,嘴巴就不有合攏過,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八少爺手下竟然有如此厲害的高手護衛。但是接下來八少爺的表現,便讓這個曾經上過戰場出生入死過的老兵都覺得渾身惡寒,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沒有最囂張,只有更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