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紜冷冷一哼:「太后所言未免太過武斷,呵,不錯,簫是我的,可是適才莓子親口承認她陷害於我,那麼便是與我無關,再者,我縱是要害華雪公主,又如何會選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沐纖紜還不至愚笨到這般地步,另……」
雪眸移向南榮景須,冰似的目光森然如死:「南榮將軍既能得到我這份毒方,並且如此及時的送入皇宮,顯然並非才找到的,那麼……毒方上毒藥一一在列,難道……南榮將軍便沒有重大嫌疑嗎?」
一語擲地有聲,似巨石千鈞!
南榮景須踱步上前:「你不要血口噴人!」
「將軍何必這般緊張?適才莓子也說,她有人指使,那麼若說是嫌疑,南榮將軍難道不是嫌疑重大嗎?」纖紜說得淡漠,卻好似冷箭強弩,一箭箭精準無誤的射在南榮景須心口。
他怒喝一聲:「妖女,我與公主無冤無仇為何害她?」
「南榮將軍!」纖紜未曾開口,趙昂卻倏然打斷了他,緩緩轉身,目光深沉:「南榮將軍請自重,縱使淑妃是你南榮家世女,可她現在是朕的淑妃,你是否要尊敬一二?」
南榮景須一怔,隨即忍下口氣:「是!」
纖紜一笑:「那麼我又與公主有何冤仇?」
南榮景鬚眉心一舒,便似早已有備而來:「淑妃便果真要臣說出口嗎?」
太后插口道:「將軍請說,公主之毒,耽誤不得!」
南榮景須冷笑一聲,眸光犀利:「你進宮之前,與駙馬歐陽夙有一段舊情在?是與不是?」
纖紜料到了他會說出這個理由,蒼白的臉色無動分毫,南榮景須,這樣的理由未免太過拙劣!:「將軍這不叫血口噴人嗎?將軍有何證據?人證?還是物證?」
南榮景須略一凝眉,隨即道:「你是我南榮家世女,你的過去,我自然知道。」
「那便是沒有證據了?」纖紜挑唇一笑,趙昂目光卻變得陰暗:「南榮將軍可有證據嗎?」
他的眼神說不清是怒或是期待,鷹銳龍眸幽深一片,耀亮的燭火,搖曳在眼眸深處,直直盯住他!
南榮景須緩緩低下眼,聲色憤然:「沒有!」
趙昂神色不明,聲音卻冷下許多:「既是沒有,那麼……將軍與淑妃便是同有嫌疑了?」
「這……」南榮景須望向太后,太后依舊神情端肅:「好了,不要再討論誰是誰非,淑妃,你既是與芊雪無仇,如今便該救她不是嗎?」
纖紜微微含笑,蒼白容顏有容光淡淡:「太后有令,淑妃自當遵從!」
歐陽夙這計之妙,便是纖紜救下芊雪,亦不會遭到嫌疑!
纖紜望向趙昂,趙昂卻望著歐陽夙追去的窗口,望向纖紜的時候,目光幽幽不明:「但願駙馬能夠抓到刺客,令此案水落石出!」
他說著轉身。
纖紜眼一低,卻分明看見,趙昂負在身後的手,緊緊握住!
纖紜微微凝神,趙昂——似乎比著平日,更加焦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