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看著凌川反常的舉止,彷徨著一步一步往後退著,他想趁凌川脾氣還沒發作前趕緊溜掉,他深知凌川的脾氣,這是一種自虐的開端,他會不停地敲打著自已狂喊:「為什麼?為什麼?」雖然經紀人從來不追根問底,可他還是隱隱感到有一絲永遠也抹不去的傷痛停留在凌川骨子裡,而且那一定是刻骨銘心的傷痛,所以他之前看到凌川的狂喊也只是容忍他的發洩,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是悄悄地溜走。
「我答應他們,但必須有一個條件。」凌川努力克制住自已狂喊的衝動,壓抑的說話聲有些變音。
「什麼條件?」經紀人後退著的身子顫住了。
「只要昨晚唱HIP的女孩來,我就一定會去台上,而且還願意為大家獻舞一曲,前提是要那女孩HIP說唱。」
經紀人沒想到會峰迴路轉,他胸有成竹地說:「沒問題,許多女孩做夢都想跟你見一面,這樣的好事,她一定不會拒絕。」
餐廳經理站到T型台上大聲地說:「各位先生、女士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名模王子今晚將於此台為大家獻舞,所以希望大家先回去休息,晚上再來這果捧場,不過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將售票進場,所以大家現在到外面排隊購票,額滿即止……」
經理的話還沒講完,水洩不通的餐廳已空蕩蕩的了,本來有些用餐的食客也跑去買票了,看著自已的成績,餐廳經理有些激動起來:「董事長一定會對我另相看,我不僅說服了名模,而且還給翡翠苑創造一筆可觀的收入,我現在就去找到那個HIP女孩,說不定女孩一高興,還會跳起來送我一個香吻……」自鳴得意的經理有些想入非非。
「人都走光了,你還站在上面發什麼呆?」董事長的秘書小姐正推搡著癡呆發笑的經理說。
「有什麼事嗎?」餘味未盡的經理顯然有些被打破美夢的失落感。
「董事長讓你馬上去他辦公室,我打了幾次電話,你都沒接。」
經理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實有幾個未接電話,然後抱歉地對秘書說:「不好意思,剛才人太吵,沒聽到,我現在就去。」說完扔下秘書在台上就三步並著二步走了。
秘書沒好氣地嘟嚨著:「明明靜靜地站在這裡,還說太吵沒聽到,看那樣就知道是在做白日夢。」
走路都有些飄飄然的經理在進董事長辦公室前停住了腳步,他正了正領帶,整了整西裝,然後仰首挺胸地來到董事長面前,滿心期待著董事長對的讚賞。
董事長陰鬱著臉說:「都解決了?」
「董事長放心,這點小事情沒什麼。」餐廳經理唯恐董事長還在為名模不願亮相這件事鬱悶。
「那個HIP女孩找到了嗎?」
「董事長都知道了這些事?」
「誰給那麼大權利,這樣的事居然先斬後奏,如果你找不到那個女孩,晚上你又如何收場?就算你找到了,那女孩不同意又怎麼辦?你怎麼不先動腦筋想想這些問題。」董事長對餐廳經理抱怨著。
「那個女孩一定找得到,因為她們消費時出示的是翡翠苑的消費卡,我們這裡都有錄入詳細的資料和聯繫電話。」經理辯解道。
「找到了人家不同意來又怎麼辦?」余斌目光銳利地盯著經理。
「這樣的好事誰不願意來?除非她是個白癡。」經理有一絲嘲弄的語氣。
「話不要說得這麼死,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如果都如你這般精明,那我這個董事長在你眼中也算是個白癡吧?」余斌話中有話的譏諷著經理。
「我不是這個意思,董事長千萬不要誤會。」經理急得搖頭擺手辯解道。
「你有經商的頭腦,不過千萬不要精明過頭,有些話也不用我說太明白,你自已去想想吧,晚上的事你就看著辦吧,不要丟我翡翠苑的臉就行了。」余斌說完就擺手示意餐廳經理出去。
余斌看人到底是老江湖,紫蝶一看就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孩,他的擔心也絕對不是多餘的。當餐廳經理通過資料聯繫到舒涵時,經理就毫不含糊地表明了這個意思,舒涵把這個消息轉訴給紫蝶,被紫蝶婉言拒絕了,正在為上了報紙而不知所措的她已經很後悔昨晚去了那樣的地方,她擔心被爸爸知道這件事,老人家肯定怕她在外面學壞,如果知道她去了那樣的地方,爸爸一定會傷心,她只想永遠做爸爸的乖乖女,打死她也不願做讓爸爸傷心的事情。
無可奈何的餐廳經理急得闖進董事長辦公室:「對不起!董事長,我知道自已闖了很大的禍,現在說什麼也彌補不了我犯下的錯,如果晚上名模不能按時出台,我的罪可就大了。」
「現在終於知道錯了,做事要先考慮周全,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做事,我這翡翠苑一定會身敗名裂。」余斌抓住時機訓斥著。
「我下次再也不敢造次了,聽憑董事長怎麼處置我都無怨言。」餐廳經理聳拉著腦袋。
「下去吧,按計劃進行,那女孩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餐廳經理千恩萬謝,差不多九叩首後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