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章生死一線（一）
「咳咳、、」
在勉強發出生死絕唱法則之後，楚曉輝身上所能提起的真元力已經寥寥無幾了，他還是依靠雙劍魂之力才能夠勉強挪移法則世界，倘若，就這麼暴露在陳希近等血教高手之下。
縱然，他對生死絕唱法則防禦很有信心，卻也難免心生出少許的擔憂，還沒試過，他也不知道生死絕唱是否經得起七個七級劍傲疾風驟雨般的攻勢。
而且，修真者門派裡均有合陣之法，以血教滔天的勢力，又豈會沒有相應的合擊之術，想想七個七級劍傲所聯合起來發出的攻擊，他的腦袋就一陣發麻。
「噗、、」
劇烈咳嗽了一會兒，楚曉輝終於還是無法抑制在身體裡肆虐的那口血氣，猛的竄了上來，心口一甜，霎時就灑出了一口鮮血。
「老大、、、」
水娘美眸猛的收縮幾分，楚曉輝這般萎靡精神不振的模樣，令她感到頗為的痛心，眼眶之中甚至已經含著幾滴的淚珠在不斷的打轉了。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小神龍，你還是先去調息一下吧。」楚曉輝按耐下陣陣痛苦，面容有些扭曲的說道。
「謝謝、、」
小神龍已然又恢復了小童模樣，深深看了眼楚曉輝，低聲道，隨即，閉上了雙眼進入了調息中，而楚曉輝依舊喘息不已，過了好一會兒，停止了挪移法則世界，雙腿一軟，頓時，就軟癱在地了。
「老大，我來幫你。」
水娘暗歎一聲，柔若無骨的纖手輕拍在對方後背上，向其輸入真元力，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所輸入的真元力只是在楚曉輝體內流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水娘，不用再試了，在生死絕唱法則世界中，無論我怎麼努力，傷勢都不會有絲毫好轉的。」楚曉輝輕聲勸阻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生死絕唱法則世界就是他，他也就是生死絕唱法則，他只能夠動用法則之力，卻無法吸收法則世界中的靈氣，所以，無論楚曉輝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有絲毫的成效。
「那你趕緊撤了法則。」
水娘若有所悟的急迫道。
「不行，現在情勢不明，我傷勢又這麼重，若是我們恰巧又遇到血教那些人，豈不是在劫難逃。」楚曉輝不假思索的拒絕道。
「那我們在這裡又有什麼辦法？」
水娘依舊有所不甘的勸道。
「他，現在能夠保證我們安全的也就是小神龍了，只要它實力恢復，料想血教高手想要故技重施就困難重重了，到時，縱然碰上了，難道以神龍的速度我們還逃不了。」
楚曉輝目光瞥向了正散發著如稻穗般金澄澄之光的小神龍，緩聲道。
「哦。」
水娘恍然大悟，楚曉輝所說的不無道理，她也只得暫時壓制住了內心中的擔憂，輕哦一聲，就漠然走向了荷花池，自從楚曉輝踏入一級劍傲之後，對於法變的掌控也日益成熟，現在生死絕唱法則世界，已經不單單是四季轉化了，他可以讓法則同時呈現出四季的特質，如同一個真正的世界。
「咳咳、、」
楚曉輝掩嘴輕咳數下，緩緩伸直了手掌，掌心處赫然有著一口鮮血，五指處更是有著點點如梅花般的血跡，水娘注意力又向這邊望來，他故作無事的垂放。
楚曉輝無法再使出多餘的力量，生死絕唱法則運轉卻也不會就此而破滅，而是自行陷入四季循環之中，法則世界中的景象也不再想最初那般積聚四季的絢麗多彩，而是變得單調了許多。
法則世界沒有晝夜之分，根本無法分清過了多久，這時，已經重傷未復的楚曉輝自是沒有閒工夫去操心這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神龍身上的傷勢已然恢復了大半。
「小龍我已經恢復差不多了。」
小神龍稚嫩的臉龐重新煥發出一種如同凝脂般的透明之色，長長出了一口氣，神情頗為愉悅的說道。
「那就好、、咳咳、、」
原本閉目養神的楚曉輝，聞此勉力笑道，忽然，又被牽起了傷口，又是一陣的咳咳不已，氣色比之當初還要難看數分，受到如此大的沉重打擊，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傷勢沒有得到些許有效的控制，無形之中也令他的傷勢更為沉重了少許。
「你傷勢還沒好？」
小神龍臉色一下子就緊繃了不少，神色凝重的說道。目光之中陰晴未定，忽而，凜冽的殺意從其瞳孔中掠閃而過，顯然他是想到了當日血教眾位高手欺凌他的情形。
「為了你，老大拖著傷病堅持了這麼久，能好不？」水娘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有些火氣道，可以說楚曉輝變成這樣，對方可是難辭其咎。
「媚水蛇，你朝誰發火啊。」
冷不防被對方喝斥了一下，令小神龍心中頗感的憤怒，它可是超級神獸神龍，對方不過區區的一個高階妖獸，居然敢如此跟他說話，太沒大沒小了，臉色怒紅的咆哮道。
楚曉輝傷成這樣，它自知有些理屈，卻也不是對方能夠隨意喝斥的，這也是他內心中與生俱來的一種榮辱感。驟然，一股強悍之極的威勢如疾風驟雨般撲向了水娘。
轉瞬之間，就令對方氣色變得蒼白了不少，精緻的眉毛更是緊蹙了幾分，神情也隨之開始流露出縷縷的痛苦之色。
「吆、你還有理，別以為你是神獸，就可以仗勢欺人了。」
水娘橫了對方一眼，硬抗著來自心靈深處所帶來的強大壓力，輕蔑道。
「大膽，神獸的權威豈是你可以挑戰的。」
一聲怒斥，小神龍儼然已經現出了自己的真身，龍頭俯視著水娘，施加給水娘的威壓也陡增了好幾倍。
「嘶嘶、、」
一道頗為尖銳的聲音突兀而起，水娘那嬌柔的身軀已然化為了一條長達十幾丈，全身呈紫色的巨蟒，巨蟒額頭上居然還長著一個如玄月般的彎角，雙眸怒視著空中的小神龍。
「住手、、噗。」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際，楚曉輝憤怒道，氣極之下，猛的，噴出了一大灘的鮮血，這可將對峙中的倆獸嚇了一大跳。
「老大、、」
「人類、、、」
水娘身子一變，化為了人形，瞬間，就出現在了楚曉輝身邊，雙手扶住了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對方身子，一臉懊悔的說道。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咳咳。」
楚曉輝瞬間就收起了法則世界，餘怒未消的輕喝道。
「老大，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先調養身子要緊。」水娘美眸之中閃過一絲不甘，微微垂下腦袋，歉然道。
「嗯，希望你們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楚曉輝冷聲應道，隨即看了眼臉色已然趨於緩和的小神龍，只見對方朝其頷首數下，心下曉然，立馬進入了恢復的狀態中。
「剛才不到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眼見小神龍臉色緩和不少，並沒有因此而記仇，水娘心神暗暗寬鬆了幾下，心知自己剛才言語太過於激烈了，以她身份確實是沒資格跟對方叫板。
莫說她了，就是神級境界的異獸，也沒有多少人敢得罪神龍。
「沒事。」
小神龍大度的揮了揮手，緩聲道。
「老大，恢復速度異於常人，我想不出三天，他就能夠完全恢復了。」水娘已經感受到周圍空氣中所含的靈氣已經開始逐漸湧入楚曉輝體內了，眼見氣氛有些沉悶，輕聲道。
「三天？你不用安慰我，我這條命是他救的，而且，他之前也等我那麼久，莫說三天，就是三年，乃至三十年，我都會寸步不離。」
小神龍顯然並不相信對方的片面之言，以他強悍的恢復速度，尚且至少都要半個月恢復，更何況是人類了，很快，他目光中就被驚異之色所取代了。
跟雷鈺劍幾乎是一個模子雕刻出來，卻是幻影存在的穴源劍，在楚曉輝有意識的運功之下，逐漸的從他頭頂的百會穴冒出，並最終懸浮在離他頭頂約莫只有七八公分的地方。
「呼呼、、」
穴源劍一出，方圓數公里之內的靈氣忽然就變得紊亂了起來，很快，它們就匯聚在了一起，如同一支支軍隊般朝著這裡快速撲來。
轉瞬之間，這些來自各方的靈氣就蜂擁湧入了穴源劍中，這些靈氣在經過穴源劍煉化之後，化為了真元力如同一個細小的瀑布源源不斷的灌入楚曉輝體內。
「穴、、源劍、、、竟然是傳說中的穴源劍。」
小神龍龍眸猛的瞪直了，猶如木雞般呆呆望著楚曉輝頭頂上空那柄正不斷瘋狂吞噬靈氣的玄影長劍，心中駭然無比，竟有些失神的說道。
「難怪他們會那麼說、、、」
穴源劍的出現，令小神龍對於楚曉輝的驚訝又高出了不少，像這種乃是上古時期才鮮有出現的東西竟然發生在一級劍傲的楚曉輝身上，這不得不說是種另類。
心底裡對於楚曉輝的判斷也足足提高了一大截，也明白了當初身為死對頭的血教眾人為何這麼抬舉他，確實是盛名難副。
「三天了，老大應該快收功了。」
一轉眼，已經過了三天，水娘目露幾分深思的說道。
「他快突破了。」
小神龍實力強勁的緊，楚曉輝身上所發生的少許細微變化，並沒有躲過它那敏銳的感知，它能夠感受到對方正對著那個已經微薄的瓶頸，發起一波波如潮水般的攻勢，臉色頗為驚喜的說道。
「丫的，我就不信這次還是無法突破。」
自從一年半之前遭到白老他們干擾之後，楚曉輝可是費了好幾番工夫，卻還是未能成功突破那個瓶頸，現在眼見這個瓶頸的阻力已然越來越小了，心中自是高興萬分，在心中暗一聲，彷彿要將這段時間以來的憋屈通通發洩而出。
「啪嗒、、」
沒過多久，瓶頸最終還是被楚曉輝打破了，霎時，他就感受到了更為勇猛的真元力從穴源劍中源源不斷輸入自己的體內。
「啪、、」
一聲脆響，楚曉輝丹田處那朵蘭花劍魂儼然又多出了一片迷人的花瓣。
「二級劍傲、、老大終於踏入了。」
親眼目睹楚曉輝踏入二級劍傲境界，水娘顯得異常的高興，嬌柔的身子更是如同彈簧般從地上迸射向了空中，眨眼間，就化為了一個黑點。
「二級劍傲、、、或許境界對他來說並不是最為困難的枷鎖，難怪，血教那麼的重視他。」不知為何，小神龍有種淡淡的失落，心底裡也有著一種道不出的酸溜溜的感覺，暗自尋思道。
修煉速度之快歷來被天界所歌頌的他，此時，竟對楚曉輝有了少許夾雜著其他感情因素的嫉妒。
「楚曉輝、、我絕不能輸給你。」
過了一會兒，小神龍才收斂起內心中的複雜情緒，低聲喃喃道，雖然，聲音依舊是那麼的稚嫩，卻含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斬釘截鐵之意。
「咻、、」
忽然，一陣清風從遠方掠來，還未到來就有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小神龍並沒有做出任何應戰的模樣，只是一笑置之。
「小山，老大會幫我們得到九尾神心草的。」
楚曉輝修為再上一層樓，對於接下來潛入方家偷盜九尾神心草，無疑是增加了一個份量極重的砝碼，令他們成功盜出九尾神心草的可能性無疑是大大增加了，想到此，水娘俏臉上不禁含著一縷迷人的微笑，輕聲道。
「九尾神心草、、你知道它的所在地？」
小神龍矮小的身子微微震了震，一臉吃驚的說道。九尾神心草是什麼神物，它這個小神龍，自然是清楚無比，雖然，九尾神心草無法令它品階提升，卻也足以令它突破現在七級劍傲境界，瞬間踏入神級境界。
「怎麼大人你也對這個產生興趣？」
水娘心中微微一驚，頗為警惕的說道，在心底裡不禁暗罵起自己的大嘴巴，竟然在小神龍面前洩露出有關九尾神心草的事情，這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當然了，九尾神心草何等神物，若是小龍我吸收了它，那些鼠輩若是再敢打我小龍的主意，非將他們的骨頭一根根拆出來不可。」
眼見對方有所閃爍其詞，小神龍略顯得有些不悅的說道。
「小神龍，這株九尾神心草恐怕你無福消受了。」就在水娘有些進退兩難的時候，楚曉輝也恰在這時，清醒了過來，嚴詞拒絕道。
「為什麼？」
小神龍白皙的臉蛋微微一變，有些不甘的說道。
「因為這是我的承諾，來這個延平域，我除了要將左臂治好之外，還要幫她還有我另外一個兄弟提升品階。」楚曉輝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直視著小神龍帶著少許困惑的眼神，緩聲道。
「哦、、既是如此，小神龍我自是不會插足其中。」
少頃，小神龍才點頭說道。雖然，九尾神心草對於它也是極為的重要，不過，相比於楚曉輝給他的情誼，這些猶如空中所飄過的浮雲。
倘若不是對方出手相救，此時的它，恐怕已經處於血教總壇，遭到血教教主欺凌了，對於他們這樣超級神獸，成為別人坐騎無疑是大大的恥辱，簡直是比殺了它們還要難受萬分。
「我也不知道那株九尾神心草有幾片葉子，若是夠的話，我定然不會有所私藏。」小神龍的寬宏令楚曉輝對他的好感不禁又增加了不少。
「老大，那我們現在是要去紫漢城，還是先治好你的傷勢。」現在既然已經與小神龍結成好友，水娘自是不必擔心楚曉輝左臂了，心中反而有些擔心萬里之外的小山。
畢竟，對方現在可是單獨處於由強悍勢力方家所鎮守的紫漢城，倘若是人類，她也不必這麼擔心，人類與妖獸之間普遍存在的那種仇視狀態，可是令她相當的頭疼，再加上小山那容易衝動的性格，更令她憂慮萬分。
「小神龍，你何時會繼續陷入沉睡，地方是哪裡？」
楚曉輝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詢問道。
「恆宇山脈啊，只不過，我現在不想了，我可是剛從哪裡跑出來呢，怎麼可以這麼早就回去呢。」小神龍臉色有些異樣的說道。
「呃、、那你還要玩上多久，才會繼續回去沉睡？」
楚曉輝愕然的說道，這樣想來，想要得到神龍之水至少還需百年的時間，而且，看小神龍這般貪玩的模樣，他心中就更加的沒底，倘若，對方一直玩下去，那麼他左臂想要恢復，豈不是遙遙無期了。
「我剛出來呢，怎麼也要玩個幾百年。」
小神龍好似也聽到了楚曉輝語氣之中所含的催促，噘起小嘴，頗為不滿的說道。
「暈、、那老大你豈不是要再等幾百年了，神龍大人，你能不能先睡一陣，醒來後再玩。」水娘只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了，忙勸說道。
「這個、、、」
小神龍想要拒絕，可是對方拚死才救出自己，若是他就這麼直接回絕了對方，豈不是忘恩負義，一時之間，就陷入了糾結之中。
「算了，這幾百年來我不也是習慣了，又何必強求。」楚曉輝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強顏道。
「對了、、我想到辦法了，嘿嘿、、」
忽然，小神龍腦海中就有道靈光一閃而過，嘿嘿直笑道，這種奸笑的模樣，哪裡像是個十來歲的小童所擁有的，令一旁的楚曉輝乃至水娘身子都為之有些微微瑟抖。
「什麼辦法？這世界除了你的神龍之水，其他的神物恐怕對於老大也沒有絲毫的用處。」水娘不以為然的白了一眼對方，有些不悅的說道。
「瞭解、、在這個世界上，可不止我這隻小神龍喔。」
小神龍奶聲奶氣的說道。
「你是說你父親？」
恍然，楚曉輝臉露狂喜之狀，強忍著內心中的激動，努力鎮定道。
「嗯，」
小神龍頷首道。
「可是神龍之水不是那麼好容易得到的，你父親沉睡多久了。」豁然，楚曉輝神情又略顯得沉重了起來，詢問道。
「再過五天剛剛好一百年，到時，也就是我父親醒來的時候了。」
小神龍想了一下，很是肯定的說道。對於百年，神龍一族都有種莫名的感覺，它們不用去計算時間，彷彿是一個輪迴般，讓它們能夠準確的掌握百年這個時間段。
「五天、、那豈不是要來不及了。」
從這裡到恆宇山脈，想來也是萬里迢迢，時間如此緊迫，不禁令楚曉輝眉頭緊蹙了起來。
「可能還來得及，你們要不要去，若是要去的話，就快點。」小神龍臉上帶著少許急色的催促道。
「好、、」
楚曉輝也不再猶豫，直接跳到了已經化為龍身的小神龍背上，水娘也是緊鄰在他身邊，「嗷、、」一道龍吟之後，黃色巨龍已然消失於天際。
「快到了。」
時光飛掠，四天時間已經過去了，在第五天晨曦還未出來的時候，小神龍已經將他們帶到了一片山谷前，一道金澄澄的黃色結界阻擋在他們身前，令楚曉輝無法看清裡面是何情形。
「進來吧。」
在小神龍施法之下，很快，黃色結界就出現了如同一扇門存在的缺口，楚曉輝與水娘倆人對視了一下，當即鑽入了進去。
「呼嚕、、」
剛剛進入結界，楚曉輝就聽到了一陣又一陣如同驚雷般的打鼾聲，臉色先是一愣，隨即眼眸中這些日子以來所含的那一絲憂慮才散去。
「這裡就是我們居住的山洞。」
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楚曉輝他們已經跟隨小神龍，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面前，小神龍朝著他們比劃一下，示意不要大聲。
楚曉輝倆人忙頷首點頭不已，倘若，提前驚醒了老神龍，那麼他們就是白來一趟了，而且，想要神龍之水，至少也是百年之後了。
「呼嚕、、呼呼、、」
提著心神，楚曉輝一步步輕輕踩在地上，走進了巨大山洞，沒過多久，就有只全身閃爍金光的巨龍映入他眼眸之中，只見對方正匍匐在地，打鼾不已，黑不溜秋粘稠狀的唾液從其口中緩緩流露而出。
「呼、、」
就在這時，老神龍的打鼾之音變得有些紊亂了起來。
「快點、、我爸爸要醒來了。」
聞此，小神龍臉色一緊，忙大聲提醒道，楚曉輝身子一掠當即快速掠向了老神龍，恰在這時，老神龍緩緩睜開了巨大的龍眸，赫然從其厚厚的嘴唇邊竟流露出一滴如水銀般晶瑩的唾液。
「神龍之水、、」
楚曉輝心中大喜，速度猛的暴掠好幾分，在這滴如同珍珠般絢麗的液體即將落地的那一剎那，身子微微一側，恰好就用左臂擋在了神龍之水的前面。
「嗷、、欺龍太甚。」
之前，剛剛清醒過來，意識還沒完全清醒的老神龍，赫然看見有個人類居然跑到它身前來取神龍之水，心中當即狂怒不已，頓時，就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憤怒龍吟。
怒吼一聲，並伸出巨大的龍爪朝著近在咫尺的楚曉輝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