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3章法則真諦(二)
「已經七年了,這個小傢伙還沒醒來,看來又要繼續等下去了。」時光荏苒,一晃就是七年,在他們指點下,楚曉輝就進入了感悟的空明狀態中。
這些年來,蘭花怪人他們都守護在楚曉輝的身邊,縱然有事,也定然會有一個留在這裡,以防出現不測,法則威力無窮,雖然,在感悟過程中極少出現意外,卻也不能等閒視之,稍有疏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很正常,這是個真正質變的過程,你我當年尚且都用了數十年光陰,更何況是他,縱然曉輝天賦如何卓絕,也難以跟我們當年相提並論,當年我們可是處於七級劍傲境界的巔峰,而他現在不過才七級劍帝巔峰。」荷花怪人橫了一眼,略顯得有些急躁的菊花怪人,神色異常淡定道。
「話雖是如此,不過,機緣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若是機緣好,興許,盞茶的工夫就能夠頓悟了。」菊花怪人神色稍稍有些尷尬,似乎注意到了周圍同伴們異樣的目光,硬起頭皮辯解道。
「不錯,那你倒是頓悟給我看。」
蘭花怪人都為之莞爾了,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時的他們,哪裡有當年楚曉輝剛見到時的呆板,儼然跟人沒什麼兩樣。
「這、、我沒機會了,而且,剛才我也不是很肯定的啊,我是說興許、、、所以,你們就不要曲解偶的意思了。」菊花怪人依舊有些不服輸的說道。
「嘖嘖、、、虧你還是個秋神呢。」
蘭花怪人頗為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一臉不以為然的嘖嘖說道。
「蘭花、、你是不是皮又癢了、、當年沒爆你菊花,現在翅膀硬了,就敢如此羞辱偶了。」菊花怪人神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頗為不滿的怒聲道。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現在這個小傢伙短時間內是不會醒來了,我們何不現出真身,透透氣。」梅花怪人頗為不滿的白了一眼爭鋒相對的蘭花怪人他們,朗聲道。
「嗯、、」
荷花怪人率先同意道,與此同時,一道綠光閃過,就有道挺拔的身子豁然出現了,只見他身著一襲綠衣,修長的身段讓人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英俊無比的臉龐猶如刀削般顯得那麼的剛毅,雙眸如浩瀚的星辰閃爍著淡淡的森冷寒光,好似隨意一瞥,就擁有破石之威。
「咻、、、」
下一刻,蘭花怪人、、菊花怪人、、以及梅花怪人,盡皆現出了真身,蘭花怪人則身著一件紫色的衣衫,披在菊花怪人身軀之上的是一襲黃衣。
梅花怪人則是身著令人有些眼花繚亂的殷紅色衣衫,原本應該是顯得怪異,然而,套在他偉岸的身軀之上卻是那麼的合身。
「好想念現在這身裝束,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擺脫他的控制?」紫衣中年人即蘭花怪人凝望著雲空,目光之中流露出少許的傷感,緩聲道。
「想要依靠我們如今實力就是擺脫這個世界都是不可能,更遑論,逃出七層煉神塔。」綠衫中年人凌厲的雙眸中赫然逼射出一道驚人的寒光,漠然道。
「或許只有他達到真正巔峰的時候,才是我們擺脫這不堪萬年歲月的時候。」黃衣中年人漠視著還處於修煉之中的楚曉輝,低聲喃喃道,聲音中帶著一分說不出的落寞。
以他們身份,淪落到今日這般淒慘的田地,足以令所有人乃至神都唏噓不已,萬年時間,在塔中匆匆而過,他們當初的雄心壯志,也隨著這些年時光的沉澱,而愈發的冷淡。
直到楚曉輝的出現,令他們原本絕望的眼神重新出現了光熠,楚曉輝的天賦以及與身俱有的優勢,讓他們都為之吃驚,在楚曉輝得到他們相傳的四季法則之後。
他們每日都是在等待中度過,那種煎熬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頗為殘酷的,而楚曉輝也沒讓他們失望,短短百餘年時間就從七級劍王境界直接躥升到了劍帝境界的巔峰,離劍宗不過一步之遙。
雖然,與他們想像中的境界還有著雲泥般差距,不過,其中所展現出的天賦也令他們心中的希望愈發的旺盛,只要修為能夠提升的快,他們縱然再等上萬年時間又如何?
以楚曉輝所展現出的天賦來看,達到神的境界,頂多也就是數千年時光。
「嗯、、」
其他三人齊齊默然無語,眼神都顯得那麼的閃爍不定,漠然道。
「只要他掌握了法則世界的萬般變化,對於他實力上的提升,絕對是個質變的過程,希望,他能夠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紫衣中年人緩聲道。
能夠領悟到法則世界萬般變化的人,其修為至少也是劍傲境界,十個劍傲裡都不一定能出現一個呢,而一旦領悟到這個,那麼他就是半神了,突破七級劍傲的瓶頸也變得順理成章。
、、、、、、
「又過了三十年。」
黃衣中年人臉上的急色已經愈發明顯了,其他三人雖然還能夠沉著,眉宇間,卻依舊有著淡淡的擔憂。
「等、、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等,想必他現在已經摸索到了其中的真諦,不然,這麼久了也早已醒來了。」紫衣中年人神色凝重的說道,他並沒有對楚曉輝失去信心。
要知道掌控法則萬般變化,就是劍傲級別的修真者,想要悟透也是極為困難,更何況是楚曉輝呢,倘若,楚曉輝真的能夠把握住,那麼對於他以後的成就絕對是一大助力。
修為提升的速度絕對也會相應的加強,只要給他充足時間,就可以達到神的境界,反之,那麼終其一生,也休想染指神境。
頂多也就是劍傲境界而已。
時光如流水般飛速向前竄進,又過了八十七年,楚曉輝依舊沒有絲毫醒來的徵兆,黃衣中年人終於忍不住了,神色頗為焦急的詢問道;「蘭花、、已經過了一百多年,他到現在還沒醒來的跡象,我們是不是要將他喚醒,興許他現在機緣還不到,我們又何必強求呢。不然,這樣下去,只會浪費他的光陰。」
「菊花說的有道理,如此下去,只會適得其反,更會讓他迷失了自己,或許真的要等他修為達到劍傲之後才可以感悟吧。」
身著殷紅色衣衫的英俊中年人,也面露幾分凝重的附和道,雖然,現在這般情形令他頗感失望,卻也不至於絕望,讓七級劍帝去感悟劍傲境界的東西,是不是也太過於勉強楚曉輝了。
「再等幾年,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紫衣中年人頓了頓,頗為倔強的回答道,百年時光倘若真的就這麼耗盡,他如何甘心,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如何面對楚曉輝呢。
若是沒有他的指點,楚曉輝現在興許早已突破到劍宗境界了,也不會在這百餘年的時間裡停滯不前。
「真的要繼續再等下去?」
、、、、、、、
「嗯、、」
對於同伴們的擔憂,紫衣中年人不是不知道,然,現在這般情況,他也只得選擇如此了,只有萬般無奈之下,他才會喚醒楚曉輝。
「他動了。」
就在這時,百餘年時間都未曾動過一絲身子的楚曉輝終於有了些許的動靜,只見對方右手微微一張,地上一片蘭花就緩緩升起,落在他的掌心處。
見此,紫衣中年人等神,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知道是非成敗就看楚曉輝此舉了,只見在他法則力量的運轉之下,豁然,掌心處的蘭花開始出現了點點的變化,那紫色的花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化為了一片碧綠之色,中間也開始出現了些許的紋路,花瓣也開始發生了驚人變化。
「是荷花、、」
幾乎就是在楚曉輝將蘭花變成荷花的那一剎那,綠衣中年人就抑制不住內心中的狂喜,極為激動的說道,身為荷花的鼻祖,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在蘭花轉變為荷花的那一剎那,所發生了質變,絕對不是他們使出萬般變化之時所能比擬的。
「菊花、、」
「梅花、、、」
沒過多久,同樣的情況就出現在了其他三人身上,這時的他們緊繃的冷峻臉龐之上都被一陣道不盡的狂喜所充斥著。
「快、、化身,他很快就會醒來了。」
紫衣中年人忙提醒同伴道,與此同時,他自己也率先重新化為了蘭花怪人,其他三人也幾乎是在一時間,就不約而同的化身了。
「小傢伙、、你果然沒讓我們失望、」
菊花怪人依舊激動不已的說道。
「還好剛才有蘭花的阻止,否則,這百年的等待,我們就付之東流了。」梅花怪人頗為心有餘悸的說道。
「嗯、、」
恰在這時,楚曉輝輕吟一聲,從入定之中悠悠醒了過來,英俊的臉孔之上也帶著一縷說不出的舒心笑意,豁然,他就注意到了四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神色一愣,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再次從內心深處湧了上來。
「丫的,我不是斷背,你們這麼看我也沒用。」
歷盡千辛萬苦,楚曉輝才掌握了法則世界的萬般變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意,眼見他們呆呆的樣子,當即喝斥道。
「呃、、」
「小傢伙,你莫要胡說,偶們怎麼是斷背了。」蘭花怪人都險些被楚曉輝這番話嚇倒了,翻了翻雙眸,頗為不滿的說道。
「我入定多久了?」
楚曉輝並不覺得自己過多久,應該不過才十幾年時光般,卻也按耐不住內心中的好奇詢問道。
「一百二十四年。」
菊花怪人想了一下,就脫口而出了。
「一百二十四年、、、怎麼過了這麼久,噗通、、」聞此,楚曉輝英俊臉龐上的笑意霎時凝固了,噗通一聲,雙膝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神情滿是痛苦的說道。
「為什麼、、冰兒,我食言了、、」
驀地,楚曉輝靈魂處竟然抽搐了好幾下,一股股摧心剖肝的劇痛隨即狂襲向了他腦袋,兩行道不盡的痛苦淚水順著臉頰嘩啦啦直落。
「曉輝,你怎麼了?」
菊花怪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楚曉輝聽到他回答之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神情頓時怔了好一會兒,忙詢問道,然而,楚曉輝好似沒有聽到,剛才還閃爍著幾許光熠的目光,這時,已經變得空洞無比,漠然望向遠處,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
「小傢伙、、你到底怎麼了。」其他三人也感覺到楚曉輝的不對勁,忙關心道,無論他們如何的呼喚,對方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好似,魂魄被抽掉了一般,剛才的清淚似乎已經流盡了,豁然,竟然流出了些許血淚,眨眼間,就好似有一股鮮血從眼眶中奪目而出。
「你們不要呼喚了,他現在已經處於靈魂虛幻游離狀態之中,是不可能聽得到我們呼喊的。」蘭花怪人率先反應了過來,神色異常凝重的說道。
「靈魂虛幻游離,這小子搞什麼?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莫說他七級劍帝了,就是七級劍傲,也隨時都有命喪的危險。」
菊花怪人神色為之一愣,隨即,一副怒其不爭的喝斥了起來。
「住口,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千萬不要去打擾他了。」見此,梅花怪人雖然有些詫異楚曉輝這般異變,卻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忙出聲喝止了菊花怪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間靈魂虛幻游離了。」菊花怪人只得按耐住內心中熊熊的無名怒火,頗為不滿的說道。
「應該跟你剛才所說的有關。」
蘭花怪人微微沉吟了片刻,隨即,臉色凝重的回答道。
「怎麼可能?我不過是如實說了一下他入定的時間,難道,他心中有所牽掛,而因為感悟法則萬般變化這件事而耽誤了。」
菊花怪人身為神,智慧自然也不是等閒視之,很快就穩住了內心中的怒火,神情極為凝重的說道。
「應該就是如此了,還好,他內心中還存在一股極為強烈的恨意,也正是這股恨意,讓他的靈魂才不至於在剛才劇烈衝擊之下而支離破碎。」
荷花怪人沉吟了片刻,緩聲道,霎時,他們都相視無語,只是用略帶著少許焦急的目光無時不刻的盯著楚曉輝,生怕對方出現一絲意外。
五天時光,彈指即過,對於已經存在數萬年歲月的四花怪人,絕對是生命之中最為難熬的五日,在驚心膽顫之中,楚曉輝空洞的眼神重新煥發出了些許生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站起來,或許是跪在地上太久了,讓他雙腿一時之間突然間感受到一陣極為劇烈的酸麻,不禁向後踉蹌了幾步。
「噗哧、、」
倏地,右手撐地,一股說不出有多麼狂猛的血氣竟從體內一下子竄了上來,心口一甜,霎時,就將其噴了出來,一絲血跡掛在他發紫的嘴唇之上,更顯得可怖幾分。
血淚也不知在何時已經流盡了,只剩下臉頰處那兩道頗為巨大的血色淚痕,依舊顯得是那麼的觸人心弦,讓人都為之心生出幾分說不出的酸澀。
「終於清醒了。」
見此,菊花怪人長長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喘息道,還未走出一步,就被蘭花怪人他們阻止了,瞧見同伴眼中所出現的凝重之色,菊花怪人也沒有多問,而是重新安安靜靜的呆立在一旁。
他們知道現在的楚曉輝,最需要的不是別人的安慰,而是一種發洩,只有將他內心中的那股沖天的殺意發洩出少許,才能讓他的神智重新變得清楚。
「啊、、、」
少頃,楚曉輝猛的向天空發出一陣陣盡顯淒厲之意的怒吼,「轟、、、」豁然,雷鈺劍就出現在了他手中,隨著一陣劍影舞動,一股股可怕的能量就從雷鈺劍的劍鋒處不斷的劈出。
每當有一道駭人的紫光斬落,就令一片蘭花為之粉碎,沒有絲毫留下。
「莫道無心引雷臨。」
楚曉輝似乎不解恨,青殤霎時就被他召喚而出,默念著《御雷曲》的琴訣,豁然,雙目之中就逼射出極為懾人的可怕殺光。
「轟隆隆、、」
天空之中忽然飄來一層黑壓壓的雲層,隨即,就有一道道恐怖的紫電從中不斷的劈落,頃刻間,就有一大片的蘭花被紫電所吞噬。
「又是這個紫電,你們說這個是不是失傳已久的《魂天八曲》。」四神被困於七層煉神塔萬年歲月,對於天界這些年所發生的事,自然不可能知道,至於數百年前憑著琴訣《魂天八曲》名震天下的楚天,也是毫無任何瞭解。
「你是說已經失傳數萬年之久的《魂天八曲》,這怎麼可能呢?若是曉輝真的是那個人傳人,那些傢伙又豈敢打他主意。」
聞此,荷花怪人一臉驚駭的說道,他們是神不錯,不過,若是跟那個人相比,實力則要遜色的多,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那個人修為通天,不遜色於將他們囚禁於此的那個仇人,然而,自從數萬年那場巔峰對決之後,就完全失去了蹤影,就連他那令神都為之深感恐懼的《魂天八曲》,也隨之隱沒於歷史的長河之中。
「若是我猜的不錯,這把青琴應該就是神琴青殤了。」蘭花怪人神色淡然道,空洞的眼神之中卻閃過幾分說不出的凝重。
現在楚曉輝所牽涉的人亦或是神,似乎,遠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了,無論是那個方面來講,他絕對是那幾個人所關注的對象。
「那曉輝他豈不是很危險。」
菊花怪人臉色霎時巨變,好不容易才出現的一縷希望,他可不想就這麼胎死於腹中,當年,那個人雖然絕世無雙,卻也因為當年的霸道而得罪了無數的神人。
倘若,讓那些人知道,楚曉輝的處境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危險。
「《魂天八曲》重現天界,身為統治者的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一二,只是現在曉輝他修為低弱,根本威脅不了他們,而且,他還有著楚家子孫這個身份,讓他們也多出了一層顧忌。」
蘭花怪人沉吟了片刻,強忍著內心中的擔憂,緩緩說道,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為楚曉輝暗暗捏起了一把冷汗,楚家雖然強勢,然而,那些神人若是被逼急了,可不管這麼多,若是引起那幾個老傢伙的插入,就是楚家想保楚曉輝也要量力而行了。
「轟、、」
此時,還沉浸於一片沉痛悲傷之中的楚曉輝,絲毫不知道身下的四花怪人,已經為他的處境暗暗擔憂了萬分,依舊在空中不斷發洩著內心中所積累下的滔天恨意。
「他還要多久才能夠恢復清醒呢,再這樣搞下去,這片蘭花區域就要被消滅的乾乾淨淨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數日,楚曉輝所發出的攻勢雖然有所減弱,卻也沒有停止的跡象,蘭花怪人不免聳了聳雙肩,一臉無奈的說道。
「怕什麼、、就是把這個全部端掉,對於你也不會構成一絲影響。」聞此,菊花怪人瞥了一下他,頗為不屑的說道。
「轟、、」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楚曉輝終於停止了多日以來的狂轟亂炸,神色甚為憔悴的懸浮在空中,眼眸中所流露出的光熠依舊還是那麼的斷斷續續,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消散的樣子。
「曉輝,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興許我們可以幫你解說一二。」
蘭花怪人身子緩緩飛向楚曉輝,落在他約莫一丈之外的地方,關心道。
「我妻子被困在蘭宗,當年我曾答應過她,百年之後,定要將她救出來,現在已經過了一百八十多年,興許她早已認為我已經死在蘭宗之手,而跟著自盡了。」
頓了頓,楚曉輝很是哽咽的說道,縱然,內心中是多麼的傷痛,卻沒有一絲淚水滑落,因為,他的淚水已經流乾了,就連眼皮都感到頗為的不適。
「哦、、那你相不相信我?」
蘭花怪人頓了一下,隨即目視著對方,緩緩說道。
「嗯,何出此言?」
對於他,楚曉輝心中沒有絲毫的懷疑,雖然,因為感悟法則之事,而錯過了他與遠冰之間所約定的時間,他心中卻沒有任何責怪對方的意思。
這能怨誰,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不爭氣,為此付出了百餘年時間。
「蘭宗身為正道魁首,雖然,在對你這件事上有些欠缺光明,總體來說,還是一派正義,他們不會謊稱你已經被他們殺害的,再說,你妻子在他們手上,對於他們來說,若是沒有了她,就失去了對付你的主動權,你說他們會讓你妻子如願?」
蘭花怪人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複雜,緩緩說道。好似想到了什麼,心中暗暗歎息幾分。
「嗯、、你所言甚是。」
聞此,楚曉輝心中的痛苦才驟減了不少,雙眸之中重新綻放出了淡淡的光熠,頗為感激的說道。
「冰兒、、你若是有任何的意外,我定會將蘭宗除之為你殉葬。」
豁然,楚曉輝目光陡然間深邃了好幾分,恨聲道。
「現在你已經領悟了法則萬般變化了,我們也沒什麼可教你了,往後就靠你自己了,你左手始終是制約實力正常發揮的一個因素,若是有可能的話,還是先找到神龍之水吧。」
蘭花怪人目光落在楚曉輝那條依舊沒有絲毫生機的左臂,緩緩說道,隨即,就收起了法則世界,他們再次真正踏足於蘭域。
「你們對曉輝的恩情,曉輝絕不會忘記。」
驀然,楚曉輝單膝跪在他們身前,深深磕了一下響頭,隨即,身子一掠,就消失在了他們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