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章瘋狂報復(二)
寧新城,離華杭約莫只有兩三百公里之遠,城市也頗為的繁華,寬敞的大街,車流馬龍的商戶,絡繹不絕的行人,一派蒸蒸日上的繁華的景象,頗有些令人賞心悅目的味道。
在大街中央坐落著一片頗為宏偉的府邸,費府!費家是寧新城第一勢力,費家當代家主費英瑞修為更是達到了五級劍王的強橫實力,乃寧新城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不過,此時他卻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了,確切的說應該是憤怒。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我養你們難道是為了讓你們吃喝嫖賭的嗎?找一個人用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連對方的一絲蹤跡都找不到!真是一群酒囊飯袋的沒用東西!」費英瑞正一臉寒意的朝著那些唯唯諾諾的手下咆哮著,現在他肩上的壓力可不小,就在剛才他又收到了來自華杭林家的嚴厲命令,言辭之中所含的絲絲肅殺,令他心底裡一陣發毛。
就在幾天前,後望城的林賢就慘遭到楚曉輝的毒手了,左臂更是因此而被廢,至於他人更是被殺的一乾二淨,此事一出,驚動天下,更是令華杭林家深感憤怒,對他的圍捕更加的不留餘力,找不到楚曉輝當然就把滿腔的熊熊怒火,發洩到他們身上了。
他們費家雖然不是林家直系勢力,卻也是依附於他們林家之下,若是沒有林家的扶持,費家也不可能達到如今這般強勢的地步,沒有遭到別人欺負已經算是不錯了,至於他的修為也是全拜林家所賜。
於公於私,他都要盡力圍捕楚曉輝,不然,他無法交差,更何況,若是能夠借此機會討好於林家,無疑會令費家的勢力得到進一步的擴張。
「大人!我們已經在寧新城周圍方圓數十公里內搜了好幾遍,就是沒有發現他的一點蹤跡,那個狗驢子肯定沒躲在我們這邊,否則,我們早就挖地三尺把他揪出來了!」
話音剛落,眼見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直視著他們,頓時,就令他們心底裡一陣發寒,一會兒之後,方有人上前信誓旦旦的說道,臉龐之上也浮現出一縷的憤恨。
「是嗎?那你們這幾天發現了什麼?」
費英瑞臉色稍稍有些緩和,沉聲道,雖然明知道要尋到修為已經達到劍王的楚曉輝是極為困難的,但是,他心中依舊難以平靜下來,楚曉輝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把雙刃劍,若是能夠成功緝捕乃至擊殺了對方,對於他們費府意義非同小可,不但,能夠令他們在寧新城的地位得到進一步的鞏固,甚至,還有可能得到林家的一些高深招式。
高深而又恐怖的招式對於修真者的誘惑,不吝於世人對於功名利祿的追逐。
「嗯,收穫不小,昨天我們在城外的板牙橋下發現張家公子與怡紅樓的曉清攪合到一起,那小子戰鬥力也太弱了,才幾息間就繳械投降了,奶奶的,偶恨不得、、、」
「這就是你所說的收穫,你是不是恨不得自己挺槍上陣啊!」
費英瑞臉部微微抽搐了幾下,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怒色,緩緩說道。
「大人明鑒、、嘿嘿、、」
此君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同伴眼眸之中所流露出的那絲同情,更沒看見費英瑞額頭之上所勾畫出的那道幽深的黑線,一臉 玩味 的 笑道。
也無外乎,他會這麼的壞笑了,以前,他們也沒少在大人面前說些風流韻事,而費英瑞自身也不檢點,也不曾對他們喝斥過,使得他這個少了根筋的傢伙才沒有絲毫顧忌的把自己所發現的趣事拿出來炫耀一番。
「滾!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
費英瑞臉色頗為的鐵青,一陣紅一陣白的,胸中的那團怒火蹭了一下竄了上來,頓時,伸腳狠狠踹向了對方的胸膛。
「啊!!」
胸膛「劈里啪啦」之響,這個猥瑣的傢伙頓時就被踢飛出了議事廳,狠狠砸在了地面之上,還好他的修為也不弱,即使胸膛受到重創,也沒有性命之憂。
「哇、、噗哧!!」
盛怒之下的費英瑞,雖然,只是隨意的一腳,卻也不是他一級劍王能夠輕鬆抵擋的,沒有當場斃命算是幸事了,心口一甜,驀地,接連噴出了數口淤血,臉色也刷了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大人、、這是、、」
猥瑣傢伙顯然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啥事,自己怎麼觸怒了對方呢。
「滾!」
費英瑞寒聲道,眼眸之中一縷殺機掠閃而過,雖然,他對於手下們的吃喝嫖賭沒什麼意見,卻也絕不容許他們在關鍵的時候犯錯,很明顯對方並沒把全部心思放在尋找楚曉輝身上,腦門子還惦記著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怎麼不令他心中的怒氣澎湃呢。
「你們給我聽著,一日沒有找到楚曉輝你們就不能出去鬼混,若是有誰膽敢背著我去拈花惹草,我非把他切掉不可。」這招殺雞儆猴效果無疑是相當顯著的,從他們眼眸之中所流露出的那絲堅決以及淡淡的懼意就可以猜出他們的決心了。
什麼東西都可以沒收,唯獨作案工具不能。
「是,大人!」
「嗯!」
從他們言辭之中所流露出的那種斬釘截鐵之意,費英瑞有理由相信他們,再說以他說一不二的鐵腕行事風格,他們又不會不知道,除非,下面真的不想要了。
黑夜悄然逼近,散發著朦朧月光的玄月悄然之間已經爬上了樹梢,寧新城城外,一縷寒風吹拂而過,板牙橋之上突兀出現了一道黑影,倚立在木橋之上望著橋下河水悠悠流過,明亮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機。
「小白!今晚就將是我復仇的第一戰,你會不會覺得莫名的緊張。」經過多日相處,楚曉輝越來越發現奇異小獸的奇異之處,不但實力強悍,似乎還十分的通人性,他也不由分說的給對方取了這個「雅名」,雖然,遭到了對方的堅決反對,不過反對無效,久而久之,它也逐漸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