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無邊無際,那洶湧而來的獸潮,勢不可擋!
銀淵澈帶著令狐小小在高空飛行,速度一點點的下降,那些獸潮依然看不見盡頭。
這情形,看起來非常的奇怪!
「這些凶獸似乎是被什麼驅趕過來的,它們前進的方向也並不相同!」銀淵澈低低的自語忽然凝眸望著那凶獸湧去的最多的方向。
令狐小小也是若有所感,那個方向隱隱的有些紅色的火光!
那裡是……海瀾島?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下默契,令狐小小的手抓住銀淵澈的手腕,她的靈力源源不絕的湧入他的身體裡,兩個人的速度徒然增快,如流星般在天際劃過,奔著海瀾島的方向急馳而去。
此刻的海瀾島早已經被海中凶獸圍的水洩不通,那密密麻麻的凶獸,張著血盆大口,怪叫著,撕咬著,把整個島嶼弄得一片狼藉,鮮血遍地……
「離大哥,你沒事吧?」
冰瑤站在離棲巖的門外,輕輕的問了一句。
自從他們幾個月前回來之後,四大絕地就出事了,最開始出事的是冰原島,她們的島嶼最小,而且位置比較偏僻。想要求援都很難,所以冰原島中倖存的眾人全都連夜趕到了海瀾島。
這一次的亂局,對方是早有預謀,而他們匆匆迎戰,自然是有些措手不及。
而時至今日,海瀾島已經被那些凶獸圍困了整整半月有餘,島中眾人想要衝出去很難,而外來的那些救援者,也都被隔在外面,海中不必陸地,如果上不了島,那麼情況就會很糟糕,等於時刻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
房間之中,離棲巖正在小心翼翼的處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這傷口很深,深可見骨,是他早上在島周圍巡查的時候為了救一個族人而被海獸咬傷的。
這些海獸似乎有些變異,和以前他所熟識的那些海獸不同,它們的攻擊力高的嚇人,而且似乎永遠都不知疲倦,不分日夜的守在海瀾島的周圍。
血龍島的人到底要幹什麼?
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那些海獸究竟是怎麼了……
疑問一個接一個而來,迷霧似乎越擴越大,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真相……
離棲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傷口之上,如果是普通傷口,修真者都可以用自己的靈力漫漫的滋養恢復,可是他的傷口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癒合的跡象。
難道……
離棲巖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站起身來飛快的衝出了房門。
「離大哥,你……」
冰瑤還來不及說什麼,離棲巖已經風一般的急馳而去……
「老祖宗!」
離棲巖快步的來到了離家老祖的房門外,老祖本該閉關靜修的,可是這災難突如其來,他也不得不停止閉關,坐鎮離家,以防萬一。
「棲巖,是你啊,進來吧!」
離戰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是!」
離棲巖推門而入,微微一愣:「父親大人,你也在這裡!」
離少天看著離棲巖緩緩點頭,眸子裡是他看不懂的沉重。
「棲巖,你有什麼事情麼?」在離戰的記憶裡離棲巖是一個非常穩重的年輕人,年紀輕輕就已經進階仙階九級,可是他從來不恃才傲物,和海瀾島的普通弟子打成一片,平易近人,在島裡的口碑非常好,威望也好是極高的。
「老祖宗,父親大人!」
離棲巖緩緩的伸出自己受傷的胳膊,擺在兩個人的面前。
「這傷口我一直覺得奇怪,剛剛突然想到了以前在家族書庫裡看到的一本書,裡面記錄了萬年前的神魔大戰,和三百年前的那一場魔族入侵之戰。我懷疑……那些魔獸……被魔化了!」
離棲巖的話音剛落,離戰和離少天對視一眼,前者微微歎息,後者一臉沉重。
「沒錯,我們也正是發現了這一點,剛剛已經派人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希望陸地上的各大門派早做預防!」離戰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而一旁的離少天早已經滿眼血紅。
當年他的愛子就是慘死在魔族之手,喪子之痛,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這麼說來……是血龍島的人與魔族勾結?」離棲巖微微一愣,血龍島在四大絕地之中也算是傳承萬年了,為何會和魔族勾結。
離戰緩緩抬頭,那看似渾濁的目光突然精光閃爍:「並不是他們與魔族勾結,棲巖,你可還記得血龍島的人基本上從不出島,更是從不與外界人聯姻,我懷疑……他們本就是魔族之人!用了什麼特殊的秘法,改變面貌留在雲瀾大陸,蟄伏萬年,只為了今日的反戈一擊!」
蟄伏萬年?
如果這是一個策劃了萬年的計劃,如果這是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那……到底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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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今日大結局,盡最後的力氣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