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追捕 第4卷 第二十四章(四)
    正在這時劉承仁打來電話,王科長做了一個神秘的手勢示意要大家不要講話。劉承仁說他們聚集在一起後,他和萬勳、衛偉坐的是江娃的車,因為江娃開車比較慢,晚了十分鐘到達,還未到公墓見有許多警車停在那裡,接著又聽到密集的槍聲,所以江娃掉頭就返回了,回到家簡單拿了幾件東西就離開了。離開時江娃說最近不要聯繫,要劉承仁盡快搬家。

    得知這一情報,大伙的心裡感到一絲欣慰。有了劉承仁的積極舉報,抓捕這三人和洪銀月就指日可待。

    而李科長的擔憂引起了大家的關注,他說:「既然江娃漏網,江娃很可能會懷疑楊欣,楊欣的安全可能會受到威脅,要對楊欣進行24小時保護。」熊處長笑著說:「既然王科長喜歡楊欣,那麼保護楊欣就交給王科長,他們可以天天住在一起,於公於私都是皆大歡喜。」

    武局長說:「我看這個辦法可行,就看王科長的態度了。」他看著王科長,王科長有些難為情地點頭同意了。

    審訊並不順利,幾個人對自己以前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而對栗再黑社會團伙一問三不知,他們都承認認識栗再,但主要是生意上的交往,沒有團伙的糾結和上下級的指令,雖說在一起打過幾次架,都不是栗再通知和要求參與的,都是136……9595通話通知,可並不知道對方是誰。對江娃、萬勳、衛偉、劉承仁他們都認識,但幾個人的具體情況都不清楚。對陳山福和洪銀月的住所更是一問三不知。幾天的審訊看來要想從他們口中得到有價值的線索確實難上加難。

    審訊仍然沒有一點鬆懈地進行。

    監獄追捕組在浦愛靈監獄長的特批下,同意他們每人輪留休假三天,先是小劉回家。

    監獄聽到陳山福被抓,幹警們歡欣鼓舞奔走相告,在罪犯中自然是開展「逃跑無出路」的大討論。當幹警們聽說小劉要回家,都自發地在辦公樓前等候,像期盼英雄凱旋一樣,那種場面叫誰都會感動。

    小劉參加工作不久,受到如此大禮相迎,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他覺得一年來的艱苦心酸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不值一提,都比不上大家對自己工作的肯定。他只在家休息一晚就返回仁都。李科長還認為是小劉和未婚妻鬧矛盾提前結束休假。小劉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後,給了大夥兒莫大的鼓勵。李科長同樣也只回家休息一天就回到仁都,這次回到仁都的感覺比任何時候的精神更旺,自信更強。

    十多天後,陳山福的傷好了很多,完全可以自主料理生活,對陳山福進行審訊自然提上議事日程。熊處長他們知道陳山福更是一個難以攻克的頑石,在審訊前早有思想準備,找來心理專家和審訊專家研究審訊方案。

    可後來一切方法都不管用。孫悟空掄起金箍棒敲打木魚,打一棒還吐一個字,陳山福卻是拒不開口一字未吐。雖然他一字未說,在裡江和阿薩警方的協助下,還是掌握了全部犯罪證據,定罪是不成問題,只不過還有很多細節不能確定。比如說大富豪在場的兩個證人是怎麼死的?他又是怎樣從阿薩逃出來的?他從阿薩逃出來的唯一知情人又是怎樣掉下山崖的?在監獄逃跑的整個過程以及逃出後在什麼地方居住?還有洪銀月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和栗再是怎樣聯繫的,這些他不交代就只能是個迷。

    一連幾天毫無結果的審訊,把李科長已經搞得很是狼狽,回到賓館一語不發呆呆地傻坐。小劉見了也很難過: 「這幾天怎麼啦,回來總是發呆。」李科長仍然充耳不聞。可把小劉嚇壞了,他想如果李科長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問題,他便到隔壁房間給王科長打電話。

    王科長來到賓館一看,李科長果然還在床上發呆。王科長說:「走,喝酒去。」

    可能是幾天沒有見到王科長,也可能是他壓力太大確實想用酒精來麻痺一下自己,李科長說:「好吧,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喝一次了,還真想醉一回。」

    他們五人來到歌廳,先是喝啤酒,李科長根本就沒有用杯子,直接吹喇叭,三下兩下一件酒完了。李科長叫了一瓶瀘州特曲,喝了半瓶後終於掩飾不住內心的屈辱:「你們說像陳山福這樣的人,怎麼就如此難對付,什麼手段都耍過,他就是軟硬不吃,罪犯中多幾個陳山福,社會就要大亂。」

    王科長冷笑:「他也是人嘛,在監獄時還不一樣對幹警點頭哈腰,為了少受一次處分低三下四,說不盡的好話。現在他只是認為自己已經是死定了的人,就採取抵賴來自我安慰稱熊。其實他的內心很是空虛,想找人傾訴,只是時間沒有找好而已。」

    李科長看著王科長:「難道你還有辦法不成?」

    王科長說:「可以試試。」

    李科長不屑一顧:「你要知道全省的專家已請過了,都沒有一點辦法。雖然今天是愚人節,你可不要來愚弄我。」

    王科長一本正經:「我怎麼敢愚弄你,陳山福是農曆二月二十六的生日,」

    李科長說:「那又有什麼用,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王科長說:「這你就太不瞭解陳山福了,他是最講義氣的人,如果值得他回報的時候他絕對比任何人都豪爽。前年農曆2月26日我在各監區檢查,走到學校發現陳山福在吃菜喝酒,當時我就要關他緊閉。他說不盡的好話,並說當天是他的生日。我還認為他是說謊,到十監區查了他的檔案,確實是他的生日。我想犯人在裡面過生日,能喝上一口酒確實不容易,當時心一軟就放了他一馬。過後每逢有什麼事他都主動去完成,由於這個日子和我弟弟的生日是同一天,所以我就記住了。我想再過三天就是他的生日,到時候我去和他聊一聊,我相信他總會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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