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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科長並未洗腳,埋單後直奔移動公司。
楊威的電話單上除了和馮希通話外,沒有其他人的通話記錄。看來楊威欺騙馮希也是居心叵測。既然電話單上查不出什麼線索,又怎樣查找他的去向?李科長想起了馮希說楊威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富喬是24小時營業,那麼總有人看見過他。
他又返回洗腳房,問過當晚值班的大堂經理,大堂經理說楊威是大約6點鐘走的。問保安也證實是6點多鐘在門口打的走的,所坐車的車號保安記得,因為這輛車經常到這裡等客,時間一長自然都很熟悉,保安一般和司機打招呼都是叫他車號的後面三位數。司機拉上楊威時,保安還開玩笑地說263你又有生意了,回頭請吃早飯,所以保安記得清清楚楚。
迷茫是因為對前途不明而舉步不前、徘徊不定,失望是對既定目標的失敗而產生的心理落差,希望是心中升起的太陽、黑夜裡的燈塔。追捕組經歷了迷茫的艱難,又接受過一次次失望的痛苦。在抓捕揚威時大家又充滿興奮和激動,可菜板上的鴨子飛了——罪犯還是跑了。無論是追捕組還是刑警隊,心中的沮喪不僅在於既定目標未實現,而更多的是責備自己考慮欠周導致行動失利。眼下保安的一句話又讓李科長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他深知要弄清揚威的去向還很艱辛,可畢竟有了新的線索,至少給自己指明了方向。所以,這線索顯得彌足珍貴也就令人欣喜。
刑警很快查到車主,幾經周折約見到了司機。
司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講述了揚威乘車的過程:「他上車後一直遲疑不決到什麼地方,後來他說先到仁都城南公園,要出城時他要求開慢點,好像在觀察什麼似的,出城走過約一公里他才叫我加速。送到公園門口他下了車,當我走出不到十米準備調頭回文梁時,見他又在招的士,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幹嘛翻葫蘆倒水折騰自己?」
李科長問:「他在車上和你說什麼沒有,他重新打的那輛出租車你記得車號嗎?」
「在車上,他一言不發坐在後排。那輛車的車號我沒有注意。」
「你把他送到公園大概是什麼時間?」李科長問。
「時間我能肯定,是六點五十一分。因為我到了的時候看過時間,我想還沒有交警出來才敢就地調頭。」司機肯定回答。
返回刑警隊的路上,李科長和刑警進行了討論,刑警說:「以他的反偵察能力,到哪裡說不準。要按一般人,到什麼地方就在什麼地方下車,而他既可能到別的地方,也可能故意讓文梁的出租車看見他打的走了,說不定繞一圈又回到原地;調查出租車只有找晨練的人,不過只有碰碰運氣而已。」
李科長說:「也只有如此。你們專業刑警素質就是高得多,分析問題非常透徹。」李科長誇獎了一番刑警。
「哪裡,哪裡,我覺得李科長的素質早就達到了一位老刑警的水平,從今天的查找超市和詢問馮希,你的能力已經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科長說:「千慮一得嘛,我可是臨時抓來湊數的,主要是向你們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