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的皇宮文心一點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小姐,你醒了。」吉祥第一時間過來扶起了她。
「我睡了很久嗎?」起身的時候牽動了傷口,文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吉祥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的。
「哦。」文心盤腿坐起,試著運行一下內力,可是,卻一口氣沒上來,一口腥腥黏黏的液體湧了上來,一張嘴,竟然是一口鮮血。
「小姐。」吉祥驚呼了起來,急忙過來幫她順氣,「怎麼會這樣?」
「吉祥。」文心接過她遞過來的手絹擦了一下嘴,「我是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了……」
「啊?」吉祥恐怖的瞪起了眼睛,自己家的主子可是用毒高手,怎麼會中道的?
「因為它是一點點滲入的,所以,我並沒發覺,而且。」文心喘息了一下,「這種毒是我沒見過的……」
「那怎麼辦?」吉祥悲傷了起來,「小貂的毒也克制不了嗎?」
文心搖搖頭,這種毒根本就是一點點的吞噬了自己的身體,並且最大限度的克制了她的內力,也就是說,她現在和一個平常人沒有兩樣。
「那我們回百獸谷好不好?」吉祥急切的看著文心,「我們不要管這些了,愛誰打誰打,咱們不管了好不好?」
「我現在想出皇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文心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去通知無痕,他帶你出去一點問題沒有的……」吉祥說著就往外走,她要去召喚信鷹
文心急忙拉住了她,搖搖頭,就這麼走了,她還真是不甘心呢,怎麼也要知道到底是誰害的自己。
「小姐。」吉祥無奈的歎了口氣。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就是丫鬟們的聲音「參見皇上」。
文心急忙整理了衣衫,準備起身接駕。
「愛妃身體有傷,還是躺著吧。」西傲言已經大步的走到了床前,伸手按住了文心的胳膊。
「謝皇上。」文心沒有堅持,而是斜躺了下去。
「伊盟,你來給朕的愛妃仔細瞧瞧。」西傲言衝著門外說了一聲。接著就見一個骨瘦如柴,但是卻是精神矍鑠的老頭走了進來。
文心打量了一下這個叫伊盟的老頭,一身灰布衣褲,頭上用一根碧玉簪子別了了髮髻,手裡還握著一柄拂塵,有點僧不僧道不道的感覺。
只是,他的氣息綿長,一看就是個內功高手
「娘娘,得罪了。」伊盟拱拱手,然後不由分說的過來搭上了她的右腕。
文心的眉頭皺了皺,瞥了一眼西傲言,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平靜的很。
不一會,伊盟收回了診脈的手,一甩拂塵:「娘娘所中之毒並無大礙了,傷口雖然很深,也無大礙。」說著,走到桌前開了個方子,「這藥是調理的,三天之後保準娘娘活蹦亂跳。」
西傲言點頭,吉祥這才接過方子,自去御藥房抓藥去了。
西傲言帶著伊盟回到了御書房。
「她真的沒事了?」西傲言疑惑的看著伊盟。
「她的人是沒事了。」伊盟一甩拂塵,微微的一低頭,「但是,她的內力想要恢復卻是很難。」
「什麼意思?」
「陛下,意思就是,她現在也只不過是個平常的女人而已。」伊盟抬眼看了一下西傲言,「只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都沒死了,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簡單呢。」
西傲言嘴角勾了勾,蘭妃這次可是功不可沒啊。菊花裡摻入東花,梅花裡加入風草,最後是紫花,三個多月的時間,這些最美麗的東西,摻在一起可是會產生劇毒的,而且,除了菊花和梅花,其餘的可都是西涼的特產,尤其是紫花,更是只有西涼的皇宮裡才有的。
夏心兒,朕是有點捨不得你,可是,朕更捨不得這大好的河山……西傲言十指成拳,你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該多好!
文心的傷好的很快。只用了半個月的時候,身體也已經恢復如初了。當然,這些都是在外人的眼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了。
這半個月來,宮裡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先,文心把和吉祥一起衝進山林的那六個侍衛要到了明月宮,這個西傲言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再者,某一天,梅妃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竟然不小心掉進了荷花池,可巧當時旁邊沒有人,待到秀竹的喊叫聲引來了人的時候,救上來的梅妃早就香消玉殞了,而之後不久,秀竹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蘭妃,已經出了冷宮,並且加封了貴妃頭銜,正式入住了新月宮。本來是應該替她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文心的心裡就是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吉祥,幫我收拾一下,我想出去走走。」躺了半個月了,再不出去透透氣,都要長毛了。
「小姐,這個荷包還帶嗎?」吉祥幫文心挑了件翠綠的衣裙,梳了簡單的髮髻,剛要出門,就看見了摘在桌子上的荷包了。
「荷包?」文心的心裡一緊,信手拿過來,嗅了嗅,最近這段時間,蘭妃倒是來探望過,不過,卻沒有再送鮮花過來了,也是,身份不同了,自是行事也會不同的。
「吉祥,你把這裡面的花瓣想辦法送給無痕,讓他查查這些是什麼。」文心把裡面的花瓣倒了出來,用手絹包好,雖然看著都是梅花的花瓣,「還有,順便查一下那個叫伊盟的老頭。」
「好的。」吉祥沒問為什麼,而是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