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文心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這麼多年都不聞不問,為什麼這次竟然會插手?她的腦子裡閃過他那複雜的眼神,看來,他是真的懷疑自己了。
當然,文心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香蘭受寵的話,她們嫉恨也就罷了,可是娘都毀容了,自己也難看的要命,她們的存在和不存在根本就影響不到任何人的,為什麼她們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
這裡面肯定有隱情的,從福伯的眼神裡,文心看的出來,只是,他還不想告訴自己。那麼香蘭會知道嗎?
但是,香蘭面對文心的詢問也只是搖頭流淚。
文心決定不問了。不知道也許是好事。
日子平靜的過著,文心母女依然做著府裡最低等的活計。閒暇時,香蘭會給文心講一些她以前的事情,或者她所知道的外面的事情。從她的談吐中,文心覺得她不應該只是個燒火的丫頭,起碼娘是讀過書的,這個發現也讓她驚訝。
文心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她和娘住的這個柴房,是相府裡最偏遠的,一側鄰著後花園,一側應該是鄰著大街,因為能隱約聽見外面的小販的叫賣聲。這個發現讓她興奮,也許有一天她可以和娘一起離開這裡,出去過個平淡的日子。但是那需要錢,而她們現在卻一個子都沒有。
傍晚的時候,文心爬上了院角的那個老槐樹,相府的院牆還真夠高的,估計得有兩層樓那麼高吧,她不會輕功,雖然能上來,但是下去很困難。如果貿然的跳下去,死了還好說,說不定就可以穿回去,可是看這個高度,頂多折胳膊斷腿,那樣的話,遭罪的只有她和娘了,所以,她暫時不能冒險。
院牆外就是大街,但是靠近院牆的是一條挺僻靜的小巷,不遠處與它平行的估計是很繁華,因為從路口處可以看見很多的人來回的經過。
回過頭來,則是相府一望無邊的雄偉建築。不遠處的花園裡,有湖泊還是假山,偶爾還能看見走動的丫鬟下人。真是富貴兩重天。
文心坐在樹杈上,看著這陌生的一切,忽然覺得傷感。順手摘下一片葉子,放到了嘴裡,悠揚的樂聲傳了出去。她吹的是《紅河谷》,這是奶奶教她的。
就在文心自我陶醉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異樣,似乎有人在看著她。
下意識的停止了吹奏,扭頭看過去,一抹白色映入眼簾。不是別人,正是大少爺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