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澤你到底想怎麼樣?」走到半山腰的慕憶塵莫名奇妙的被雲景澤截了回來。
回來也一言不發的就往樓上走,自己的手被他死死地拉著,怎麼都掙脫不開。
「放開我,雲景澤你聽到沒有!」慕憶塵低吼著。
彭的一聲,關上房門。留下別墅裡一群驚詫的人們,雲景澤和慕憶塵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急速冰冷,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絕對不是情侶吵吵架那麼簡單。今天早晨才離開的慕憶塵,一個小時以後卻又被自己家少爺拽了回來,硬是拖回到書房。
人們都說戀愛中的人不正常,果然是這樣啊。什麼時候見過雲景澤這麼、這麼粗魯過。
「雲景澤,你還要怎麼樣,我都離開了稱了你們的心意,你幹嗎還拖我回來。」關上房門,慕憶塵壓低的憤怒終於噴發出來,對雲景澤吼著。
對於慕憶塵的憤怒雲景澤全然不理會,坐回沙發,悠然自得的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剛才驅車那麼追出去,這一來一回著實把他還病著的身體累的不輕。
「出來吧。」難得見到慕憶塵如此生氣的模樣,雲景澤自然是想多看一會兒。不過慕憶塵的脾氣他也是清楚地,現在絕對不是可以玩笑的時候。
一身傭人服的男人從書房的裡間走了出來,「少爺、慕小姐。」
慕憶塵沒想到書房裡還有其他的人,想到剛才自己對雲景澤大呼小叫的潑辣相,不禁尷尬,一抹紅雲浮上臉頰。
「過來坐坐,聽他說完你再走也不晚。」伸手拉過有些赧然的慕憶塵,微笑說道。
「阿成,把你對我說過的話再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是,少爺。那天,是我在外面值晚班。大概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倪芯小姐的車開進來,我看見少爺躺在車裡……」
男人的嘴一張一合,安靜的聽著。慕憶塵早就忘了思考、忘了驚訝,忘了所有該有的反應。像是局外人一樣的聽著別人的故事,彷彿那晚上的一切原本就都與自己無關。
很多時候儘管明白人與人之間的殘酷鬥爭,瞭解一個人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到何種程度。可是,當所有的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一個女人不惜用自己做賭注,來搏她的愛情。倪芯用那樣不堪的手段,來離間雲景澤和自己。
氣憤嗎?每一個人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都會感到氣憤。慕憶塵不是聖人,自然會有形同的反應。只不過,沉定下來之後。對於倪芯更多的一種可憐的情愫。
傾盡所有,費盡心機到頭來倪芯又能的到什麼呢。
當慕憶塵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兩到目光直直的盯在自己身上。猛的抬眼,看向那個叫做阿成的男人自責、愧疚的臉。
「少爺、憶塵小姐,是我,是我一時財迷心竅才會幫著倪芯小姐出這種事情……」男人侷促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猶如等著被宣判的犯人。
「多少錢,多少錢讓你選擇背叛雲家,欺騙我。」雲景澤冷淡的聲音,使得房間裡的溫度一時間驟減。
「五、五萬。」男人如是的回答。
起身拿出一張支票,嘩嘩的落下幾筆,「這裡有十萬塊,收拾東西離開雲家吧。」雲景澤將支票推到男人面前。
「少、少爺,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的。」
雲景澤向來不是一個苛刻的人,對於手下人的背叛相信每一個人都無法容忍。況且,因為那個人的原因,險些讓他和慕憶塵就這麼誤會下去。那段時間,她的冷漠、他的傷痛都是這個男人間接造成的。雲景澤還能夠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這也是看在他能夠最後「良心發現」說出真相。雲景澤雖然怪他的同時也感謝他能夠選擇說出來,如果他真的一直隱藏著這件事請,他和慕憶塵或許真的就這麼錯過了彼此。
「給我一個理由。」走到男人面前,慕憶塵溫和的說道。
「我,我要為我的父親還賭債。」多麼惡俗的理由,顯然看到了慕憶塵眼神中的懷疑。男人急切的又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可以去調查,我沒有班的時候都在一家物流公司做搬運的。」
雲景澤家的保全的確是可以在換班的時候另找兼職的,當然這些人在雲家也只是負責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看到雲景澤肯定的眼神,慕憶塵轉身故作嚴肅的說:「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出現一次。」
男人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你已經決定拿著那十萬塊錢離開了。」慕憶塵調侃著說道。
「是,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二十多歲的男人像個犯了錯被原諒孩子一樣,篤定的保證著。
雲景澤揮揮手,那個叫阿成的男人識趣的從外面關上門。
「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算了,把這樣的人留在家裡你就真的放得下心。」拉過慕憶塵,終於可以輕鬆地面對她了。這件事情,受傷的不只是慕憶塵一個人。雲景澤的痛苦絕對不少於慕憶塵,他作為一個男人沒有辦法當做那些事情沒有發生,甚至他沒有嚮慕憶塵請求原諒的資本。
甩開雲景澤的手,「這也不完全是他的錯,如果你沒有喝的爛醉怎麼會讓別人有機可乘。現在事情都清楚了,我可以離開了吧。」
怎麼事情弄清楚了她還是要走,雲景澤張開雙臂攔在門前皺眉問道,「不行,既然都知道是誤會了,幹什麼還要離開。」
「就算那晚在房間裡的樣子是倪芯偽裝出來給我看的,可是那些話呢,那些話明明就是你的聲音,就算再怎麼作假那些話也都是你曾經過說的吧。不然科技再發達也合成不出你的聲音啊。」慕憶塵理直氣壯的質問著雲景澤。
原來她在糾結這件事情,「好,我承認那些話是我說過的,那時候我心情太低落才喝醉了說出口的。」沒有辦法雲景澤只得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的錯。
「雲景澤先生,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酒後吐真言嗎?」雖然事情都解釋開了,慕憶塵依然很在意他說的那些話,她自己也清楚她聽到的那版本是倪芯剪接之後的,很大成分都已經嚴重失真了。可是心裡就是很窩火,而這團無名火也只能讓雲景澤這個罪魁禍首來承受。
「我認錯好不好,我不應該去夜店那種地方,不該喝的爛醉,不該讓倪芯有機可乘。」
「人家倪芯對你一心一意的,而且即便是你們那天沒有發生什麼實質的事情,可是畢竟已經……所以你還是先去處理好和倪芯的事情吧。到時候我會重新考慮我們的關係。」慕憶塵忍著一本正經的給雲景澤提出這個「合理化」的建議。
「好。」說完,慕憶塵就被他拉出房門,直接塞進還停在門口的車子裡。
「哎,你又要帶我去哪?」還來不及掙脫開,車子就跑出了大門。要不是雲景澤給她綁上了安全帶,慕憶塵肯定就向後翻仰過去了。
「你不是要讓我解決好倪芯的事情,我現在就去解決啊。」
「那你帶著我幹什麼,我不要去,放我下車。」討厭他現在這麼霸道。
「我是不會再讓你離開的,所以你必須跟著我一起去,看著我解決問題。」雲景澤說的那麼理所當然,他可不想再冒險了,誰知道慕憶塵這一離開又會是什麼時候才回來。
車子開進一個高檔別墅群裡,停在一座別墅門前。按下了牆上的門鈴,而另一隻手緊緊地與慕憶塵的相握。
「景澤!」房門迅速的被打開,簡單的兩個字裡不難聽出主人的滿懷的欣喜和期待。慕憶塵不自覺地向雲景澤身後移了兩步,這種時候她反到顯得更加尷尬。
「你們……」倪芯看到了雲景澤和慕憶塵兩個人緊握著的雙手,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聽到門鈴聲自然知道是雲景澤來了,興沖沖的跑出來。沒想到入眼的竟是這樣的一幕,倪芯想像千百中的可能。甚至,她都決定即便雲景澤現在不娶她,她也會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只是千百種的可能中,都沒有料想到會有今天的一幕。
「倪芯,我們進去說吧。」打破了三個人的尷尬,雲景澤拉著慕憶塵走進別墅。
「你們都知道了。」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肯定的語氣尤為顯得沉重。
「倪芯,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們是朋友,我始終都把你當做朋友。無論是從前還是將來,只要你願意我們就會是一輩子的朋友。」這樣的拒絕也許很殘忍,可卻是最直接的一個。
「我不要,我不要和你什麼一輩子的朋友。雲景澤自從在美國上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一直喜歡了你整整六年。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會比她少,為什麼你看不到,為什麼你的眼裡始終看不到我。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她,你們才認識了多久。」淚水隨著女人的控訴奪眶而出,宣告著她有多痛有多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