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就是兩年,我走進將軍府,看到貂蟬領著眾家人在門口迎接,之前她們已經收到我回長安的消息。我匆匆地躍下赤兔馬,來不及卸下厚重的盔甲,就向前給貂蟬一個深深地擁抱。彼此都沒有說話,古語沉默是金,彼此之間眼神的對視,已經勝過千言萬語,已經表達了任何語言可以表達的深情。
我細細的打量著貂蟬,迷人的眼睛,飄逸的髮絲,白皙的臉龐,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幾多的痕跡,看來貂蟬確實是美人中的極品,時間帶不走的紅顏。
由於天子染疾在身,雖然到了家裡,我並不敢沉迷於安樂,與貂蟬等纏綿過後,又匆匆進宮,看望昏睡中的天子是否有新的狀況。
我穿越到這個三國時代已經是奇跡,而小四的來領又是一個奇跡,現在天子昏過去,難道又有一個人穿越,而我的好友小四呢?雖然憑著我的勢力,已經可以應付一切的變數,我依舊有點亂。
兩天後,徐庶從西涼回來,張掖部的叛亂已經平定,韓遂又領著殘兵逃亡更遠的西胡去了,徐庶本想趁勝追擊,但是聽聞天子臥病,而韓遂也一年半載也沒辦法重新糾集人馬造反,於是急急回長安。我打量了徐庶,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是歲月流轉也在他臉上劃過淺淺的痕跡。
兩年沒見,彼此也有說不完的話,我與徐庶在我後院的花園裡散步,一邊看著勃勃生機的花草,一邊聊天。
「主公,有句話我不知該講不該講。」徐庶停止腳步,望著池塘裡的游魚,有點猶豫地說。
「元直,你有話儘管直說,這裡並無外人。」我看著徐庶猶豫的表情,答道。
徐庶左看右看,確認真的沒有人後,才開口說。
「主公,我徐庶雖然非神人,但是歷史地理也略懂一二,知道天下大勢的合分之道,如今漢室衰退,氣數已盡,恐怕非人力能夠逆轉。」徐庶望著湛藍的天色,說出了心裡話,「我想這個道理恐怕主公也明白,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元直的意思是?」我大概也猜到了徐庶想說什麼。
「觀今日之天下,漢室宗親已經衰退,徐州劉備打著漢室的旗號,其實已經不是皇室的血統,並非正式的漢室後裔。天下大勢,唯有強者取之,曹操據中原而北攻袁氏,劉備占徐州而伺機擴張,孫策占江東而吞荊州,皆是今日之雄才,而河北袁紹已去,其三子本不和,必不能繼承盛極一時的袁氏家業,早晚被曹操、劉備吞併。因而能夠成為主公對手唯有曹操、劉備、孫策。」
徐庶一下子把天下大勢分析個透,我沒有說話,依舊認真聽著他的敘說。
「然比之曹操、劉備、孫策之徒,主公更有王者風範,佔據至古以來龍鳳之氣彙集的關中,天府之國的益州,加上主公蓋世的武功,無敵的鐵騎,何人能敵。倘若主公卸下漢室的大旗,立新朝,必能統一天下。」
「元直,這等叛逆之事,你怎麼說的!」雖然我很同意徐庶的意見,但我還是覺得不太妥當,於是大呼。
「主公,倘若你認為我叛逆,可以即刻下令處死我。」徐庶倒是很坦然,沒有半點含糊。
「元直說的是哪裡話,你是我的軍師,我如何捨得讓你死,只是這等事情不許在說,我呂布一生背叛了丁原,董卓,不想在背叛漢室了。」
呂布雖然武功蓋世,留下了三國第一武將的美譽,但是也留下了遺臭萬年的罵名——「三姓家奴」。我既然想改變呂布的形象,也要讓他有好的名聲,倘若我輔助漢室延續幾十年的氣數,也算是千古功臣了。
「主公,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再勸告,唯有死心塌地跟隨主公,為漢室效忠。」徐庶輕輕地歎了口氣,有點惋惜,有點無奈。
又過了一日,天子的病依舊沒有好轉,宮內外的人都在忙乎著。
而河北鳳翔郡太守徐晃與駐紮在渭城的趙雲不約而同地前來見我。
在大廳裡,兩位將軍全身披掛,本想行禮,我揮揮手示意他們免禮,於是他們也就在兩側坐下。徐晃屬於力量型的武將,甲冑也遮蓋不了他結實大塊的肌肉,下巴的短鬚比之前濃密了許多。而面如銀盤的美男子趙雲依舊風度翩翩,白衣白甲的襯托下,依舊十分耐看。
「公明,你這前來所謂何事?」徐晃是一個十分敬業的將軍,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是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地的。
「主公,徐晃鎮守鳳翔也有幾年了,一直等待著時機,如今機會來了,因而前來與主公商量。」徐晃站起來,向我稟報。
「機會?你且坐下慢慢說來。」
這下子我也覺得奇怪了,有什麼機會,能夠讓徐晃覺得不錯。
「河北袁紹新亡,三子相爭,而曹操、劉備又出兵青州冀州,袁氏已經日益衰落。與我鳳翔郡相對的是袁氏的并州,本來有沮授領兵駐守。這沮授雖然武功平平,但是熟諳兵法,我也拿他無可奈何。如今鄴城風雲,沮授已經領兵離開晉陽城,前往壺關,并州內空虛,我想領鐵騎一支,襲擊晉陽。」
徐晃說的原來是這等事。
袁紹一死,河北就成了眾人砧板上的肉,人人都想割一塊走。
「公明,這事情需要好好考慮,你暫且休息片刻。子龍,你有何事?」
我並沒有馬上給徐晃答覆,畢竟河北風雲變幻,一旦捲入,則無法脫身,於是我轉向了趙雲。
「大哥,曹操領兵往鄴城,主力皆撤離,如今洛陽城內空虛,我想是時機領兵襲擊,佔領洛陽,畢竟洛陽才是天下的中心。」
這趙雲說的與徐晃的是同一回事,都想藉機襲擊關東。
我尋思了很久,剛剛班師回朝,曹操這樣的棘手對手,還是不要去撩撥他,激怒了可就不好對付,而河北的地盤既然都在搶,我去參與一把也好,能夠搶得一城半池也是好事,搶不到就撤,也不損失什麼。
「公明,子龍,你二人一同領快騎五萬,襲擊晉陽,倘若能夠拿下最好,拿不下就撤。」
「主公,我本是渭城太守,潼關守衛如何?」趙雲問道。
「我與馬超、高順等已經回到長安,這自有人把守,不用你擔心。」
「遵命!」趙雲與徐晃領命正想離開。
「且慢!」我又叫住他們,「河北袁紹手下有猛將顏良文丑,遇到他們不可死戰,戰不過就撤。」我可不想讓兩位愛將葬身河北。
「謹記主公囑咐。」徐晃與趙雲握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