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文丑,但又不好意思就這樣撤退,於是向前與文丑交戰。
文丑本不想斬殺夏侯惇,只是保護少主公離開,也沒有死戰,只是在夏侯惇面前虛晃一槍,然後回馬邊走,領著百餘騎,護著袁尚往北而去。
夏侯惇本來就忌憚文丑,見文丑並不想與自己死戰,也就鬆了口氣,文丑走後,也領兵回城,不敢追趕。
「主公,元讓無能,讓袁尚那小子跑了。」鄴城府內,夏侯惇向曹操請罪。
「元讓休要自責,文丑英勇,除呂布外,恐怕無人能敵。」曹操一向沒有把袁尚放在心上,但是對於他手下的顏良文丑卻是十分的小心,「這袁尚本是冀州刺史,縱使讓他逃離,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是攻下信都,打垮袁譚,徹底佔領河北。」
曹操讓夏侯惇退下休整,準備出兵信都。
卻說文丑護著袁尚一路北去,走了幾十里,才停下來歇口氣。
「主公,曹操兵已經被我們甩脫,不會再追來了,接下來我們該往何處?」文丑護著袁尚在路邊的一塊巨石上休息,詢問袁尚的打算。
「冀州已經找不到我們的立足之地了,這一路北去,只能去幽州了。」袁尚回望夜色中的鄴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冀州就這樣落在了曹操的手中,多少也有點不甘心。
「主公,雖然二公子與你交情很深,會好好地接待你,但幽州並不是你的封地,就甘心這樣寄人籬下?」文丑問道。
「我還有其他的地方可去?」袁尚反問。
「主公,冀州雖然失去,并州尚在,并州太守沮授雖與主公交情不深,但與先主有恩,奉命鎮守并州,抵禦關外的呂布,倘若主公前往并州,沮授一定會盡力輔助你東山再起,不日奪回冀州也未可知。」文丑與沮授同是袁紹的舊臣,知道那種誓死效忠的情感是最可靠的。
「說的也是,不過并州本來就貧瘠,本無十分多糧草,軍馬也不十分的多,估計雄起也很難。」袁尚曾經打算把并州納入自己的勢力,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實施,戰爭已經開始了。
「并州雖然只有五萬人馬,但都是精銳,沮授精通戰術,與河對面的呂布大將徐晃對峙多年,沒有半點疏忽,倘若主公原意前往,必能激起軍士的鬥志,晉陽城易守難攻,又有天險的壺關,實乃王城福地。」文丑曾經在并州一代領兵,因而對那一帶的地理十分的熟悉。
「這樣也好,我們出發往晉陽。」袁尚終於做了決定。
文丑在前面帶路,幾百鐵騎護著袁尚向西北方向走去。
并州在冀州的西部,與雍州北郡鳳翔、被匈奴佔領的北郡交界,境內山川起伏,險隘無數。
之前匈奴襲擊的厲害,袁尚便派文丑駐紮晉陽,對抗匈奴。後來匈奴軍由於內部分裂,勢力大減,袁尚又正處於用人之際,調文丑離開晉陽。而後楊奉領這徐晃諸將攻打晉陽,文丑又在北地與公孫瓚交戰,袁紹只好派沮授前往,這沮授就一直做晉陽太守到現在。
後來徐晃歸降與我,我命他鎮守鳳翔,正是與沮授對峙。
冀州風雲變幻的消息傳到了晉陽的沮授後,沮授十分的憂慮,雖然傳聞先主遺命讓大公子繼承大業,但是小公子又獨立於冀州,而生前主公最喜歡的是小公子,自己坐鎮晉陽,不知如何是好。
後來聽說少公子敗兵退到了鄴城,大公子拿下了信都,沮授還是沒有做決定。
幾年來,西邊也相對比較的安靜,匈奴部落分裂,也就沒有什麼力量來攻打晉陽,徐晃奉我呂布之命,只是防守,也沒有出兵騷擾過并州。
於是沮授領著三萬精銳前往并州的南大門壺關,等候鄴城那邊的消息。
「將軍,關外文丑將軍求見!」壺關就在鄴城西北一百里外,文丑與袁尚等眾人連夜趕路,第二天天明就趕到了壺關,關前的守兵向關內的沮授稟報。
「不俊?」沮授與文丑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同時袁紹的舊臣,多少有點感情,之前也聽說了文丑被袁尚貶官,此時出現在壺關有何目的?
沮授立馬穿上披掛,到關前親自看看。
走到關前,往關下看,果然有百餘騎,軍馬士兵皆氣喘吁吁,看似十分的疲憊,軍士打著文醜的軍旗,為首的正是文丑。
「不俊兄弟,今日前來有何用意?」沮授大聲喊話,雖然文丑是舊知,一向小心翼翼的沮授一定要搞清楚了文醜的來意,才能開關。
「公與兄,快開城門,少公子在此!」文丑大聲回答,一邊指著旁邊的袁尚。
沮授剛才只顧看著文丑,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袁尚,再說袁尚為了擺脫曹兵的追殺,已經穿著一般將士的披掛,因而沮授並沒有認出來。如今文丑這樣一說,沮授才知道文丑是護送少公子前來,慌忙下令守關將士開關放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