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來了,快安排迎接!」刀已經架到了脖子上,袁尚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好安排人歡迎曹操的到來。
「大人,敵軍剛剛撤退,捲土重來也未可知,魏王的接待事宜就有勞了,我等還要確保鄴城的安危,派兵駐防沒有個要害。」樂進笑著抱拳,對袁尚說。
「鄴城自有冀州人馬保護,不必將軍勞心!」審配知道樂進等曹將沒安好心,於是厲聲反駁。
「你!」樂進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不去計較,而夏侯惇可是一個烈性的人,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正南,將軍也是好心,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袁尚見夏侯惇滿臉的火藥味,於是只好出來好言相勸,叱呵審配的無禮。
其實袁尚也知道了夏侯惇等人有不正之心,但是又不好明說,「兩位將軍剛剛打退敵人,一定十分的疲憊吧,城防交給我的冀州兵馬就可以了,不如兩位將軍好好休整,等敵人再次襲擊,還要有勞將軍退敵。」
「大人,我等視袁譚小兒如草芥,打敗他乃舉手之勞,而魏王的安危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倘若魏王在鄴城遭不測,我們誰也承擔不起。」夏侯惇見主人都出來叱呵,也就不再計較,但是城防的事情依舊不放。
「主公,魏王已到城外十里!」探卒又前來匯報。
眼看曹操就來了,袁尚也沒時間去與夏侯惇與樂進計較誰來守城,誰來歡迎。於是夏侯惇與樂進則默認袁尚已經同意了他們的守城要求,各自領兵而去。
等袁尚把曹操接進城裡時,夏侯惇與樂進已經在鄴城的各個放點安排了自己的人手,表面上是護衛鄴城,保護曹操的安全,而實際上卻是醞釀著一場陰謀。
「魏王前來鄴城,我袁尚感激涕零,實為榮幸!」
鄴城府內,袁尚向曹操奉承幾句。第一次見到名字如雷貫耳的曹操,袁尚就渾身的不自在,這曹操表面上是好爽大氣,有一種英雄氣概,內心裡卻翻雲覆雨,儘是奸計。
「顯甫兄弟,你與我曹操客氣什麼,我與你父親雖然有過摩擦,但是私交甚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必計較。」曹操拍拍袁尚的肩膀,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奸笑,大聲說道。
「得到魏王如此照顧,我袁尚幾世修來的福啊!」袁尚苦笑著說。
「鄴城,果然是河北名城,就是我的許昌也不及這鄴城的氣魄!」曹操不再與袁尚打著拉鋸戰,互相吹噓,而是看著宏大的鄴城府,大大地感歎。
「魏王,以臣看著鄴城有王城之氣,倘若把王府搬到鄴城,或許能夠興旺呢!」樂進在一邊迎合著。
「你,什麼意思?」審配聽到曹操與樂進一唱一和,知道他們對鄴城垂涎三尺,不懷好意,於是大怒。
「正南,魏王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不必計較!」袁尚迫於曹操的強勢,明知曹操不懷好心,但還是笑著說。
「顯甫兄弟,這鄴城與我曹操有緣,不如我把洛陽與你交換,如何?」曹操也不理審配,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鄴城太守的那張太師椅上,和氣與袁尚商量。
「這,」袁尚心裡清楚地很,曹操所謂的交換就是搶奪,鄴城是自己的根據地,一旦給了曹操就再也要不回了,而洛陽位於曹操勢力的中心,即使給了自己,也還是處在曹操的掌控之中,這是明擺著的強取豪奪。
「曹賊,不要欺人太甚,衛兵何在?」審配大怒,見主公受辱,直呼衛兵。其實審配悄悄地在府內藏著幾十壯勇,想趁機擊殺曹操,呼衛兵只是暗號。
「不要叫了,你的衛兵全在這裡!」夏侯惇走了進來,滿臉的血,手上的寶劍也血跡斑斑,一具屍體從肩上丟了下來。而夏侯惇後面的幾人,每人也扛著一具死屍。
審配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悄悄安排在隔壁的殺手麼,這麼快就被夏侯惇幹掉了。
「很好啊,顯甫兄弟,我是一直視你為知己,而你卻暗藏殺手,想謀害於我,居心何安!」曹操震怒,從太師椅上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魏王,這不是我安排的……」袁尚狡辯,其實自己也知道狡辯也無濟於事,曹操一定會借這事大做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