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你一箭定牂柯,厲害!」大營裡,法正一開口就稱讚張任,激動之情洋溢於表。
「那朱褒本是平平小將,破了他算不了英雄。」張任一邊平靜地回答法正,一邊用眼睛的餘光在大廳裡面搜索著什麼。
「你攻破牂柯郡,記你一功,然而我命令你前往建寧會合,為何私自領兵前來永昌?」我知道張任的目光一定是在搜尋吳莧,因而先肯定他的功勞,然後又叱喝他為什麼不服從命令。
「主公,我本來是領兵前往建寧城的,但是路過永昌,聽說主公、軍師皆在城中,於是就進來了。」張任的眼光在大營裡偷偷地掃了一邊,都沒有發現吳莧,於是有點失望,但還是找了一個借口來回答我的問題。
「也罷,既然來了你就休息片刻,然後領兵前往建寧,協助高順拿下建寧城。」張任雖然惦記著我喜歡的吳莧,但是畢竟他是一位得力的將軍,我也就沒有歸罪與他。
「遵命!」張任有點不高興,但還是服從命令。
一個時辰後,張任領兵離開永昌,前往建寧。
我與法正送他到大營門口,看著他的兵馬離開,才漫步回營。
我一進大營,就看見營帳邊上有一個白影,看到我與法正過去,就忽地閃開,我想一定是吳莧了。
她一定看到了張任,只是不好意思出來。
我順著白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果然是吳莧,一個人在小河邊發呆。
此時正是春天時節,河水剛剛消融,河邊的小樹都剛剛長出綠葉,有些長的快一些的樹枝上還掛著一些小花,一陣風吹過,清新的空氣中夾雜幾絲香味。
「莧兒,你一個人發什麼呆?」吳莧應該看到我跟過來了,只是不想理我,裝作沒有看見,於是我先開口了。
「是呂大哥,哦,沒事啊,這裡的景色很美,我呆的悶,就過來了。」吳莧禮節性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歪過頭對著河對岸的淡綠色的山,裝作很出神的樣子。
「莧兒,剛才你不是看到了張任麼,為什麼不出來見一下他?」
「不是,我恨他,他傷害了我父親。」吳莧一聽到張任這個詞,又馬上把她的父親給扯了進來,「我這輩子都恨他,不會原諒他!」
「莧兒,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何必呢?」我心裡有點生氣了,明顯吳莧心裡一直都有張任,原來當初喜歡我都只是因為賭氣,但是我還是忍住怒氣,靜下心來說。
「不,這件事永遠也沒忘記的!」吳莧很想厲聲說出來,但是卻力不從心。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他,你不用顧忌我,倘若你喜歡他,我一定會讓你跟著他的。」其實我並是偉大到把她送到張任身邊,說這句話,只是為了試探一下吳莧的內心。
「呂大哥,你說什麼呢?我說過,我不愛他了,我只愛你的。」吳莧的聲音變得哽咽,淚水流了下來。
「不要欺騙自己了!」這下我有點生氣了,依然在欺騙我。
「我沒有欺騙你!」吳莧哭泣著說。
「你真的愛我?」我反問一句。
「嗯,真的!」吳莧點點頭。
「好,那就讓我們一直愛下去吧!」我抱起吳莧,就往大營裡跑。
「不,你放我下來!」吳莧拚命地掙扎,想下來。
但是我已經被怒氣沖昏了頭腦,用你抱緊她,就我著手臂,只要稍稍一用力,她也就休想從我的手上逃脫。
「不要,不要,」吳莧的手不停地撕抓著我的背,不停地喊。
我抱著就是不放,今天不拿下她,我就不是呂布!
「主公,你這是怎麼啦?」我抱著吳莧剛到營門口,法正就趕過來了,大呼。
「孝直,這裡沒你的事,你回去吧!」我對法正說。
「軍師,救我!」吳莧本來已經沒力反抗,見到法正過來了,於是又像抓到了稻草一邊大喊。
「主公,倘若你不放了莧兒,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法正拔劍橫在自己面前,厲聲說道。
「孝直,你這是……」我只好放下吳莧,然後奪下法正的劍,吳莧見我鬆手,馬上連跑帶跳回她的營帳去了。
「主公,你這是何必呢,我一直想跟你說,吳莧愛的人依舊是張任,但是一直沒說,今天不得不說了,你就成全他們吧。」法正說,「主公,我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影響,豈能忍心拆散人家。」
「孝直,多虧你提醒,我差點做了傻事都!」我怒火平靜下去,才發現自己是在是太衝動了,人家都不喜歡自己,又何必勉強,多虧了法正,要不自己就真的難於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