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中劉璋乃溫和之士,領益州八十一縣,其子遲早必繼承其位,將來你也是益州州母,這不是好事麼?」如果按照現代的思維,這個劉璋可就是一個富可敵國的一方豪霸,而劉瑁就像富二代,嫁入豪門可是無數美女的夢想。
「將軍有所不知,這個劉瑁可不比他的父親,劉瑁從小懦弱,體弱多病,時不時就暈倒在地,是出了名的病鬼。」吳莧小聲哭泣,很傷心,「他身體不好也罷,還風流成性,身邊有無數的女子,供他玩樂。」
「那你為何要和他定親?」吳懿在川中也有一定的勢力,也沒必要巴結劉璋來提高自己的地位。
「這個說來話長,有一次劉瑁來我家做客,與我哥哥討論一些事情,不料看見了我,見我長得天生麗質,就喜歡上了我,第二天就派人前來送上定親賀禮,我爹沒有辦法,畢竟人家是州公子,只好收下了,我一個女兒身,那裡有辦法。」吳莧越說越傷心,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滑過那晶瑩的臉龐,「我知道,要是我反抗,必定會給我家裡帶來災難,所以只好默認了,我哥見我沒有意見,也就同意了。」
「這是你的手絹,我幫你帶回來了,你擦擦眼淚,不要哭,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看到她臉上的淚水,才想去我把的她的那一條手絹一直藏在衣袖裡面。
「手絹?將軍,怎麼會在你這裡?」吳莧好像很在乎這一條手絹,「張任看了我爹的一根手指,剪了我哥的一縷頭髮,也搶了我的手絹。」
「這手絹你很喜歡麼?」我發問,但是問了後又覺得很不合適。
「這是我為一個我喜歡的人做的,雖然現在物是人非,但是我還是留著它。」吳莧語氣帶有濃濃的傷感。
我知道又會勾起她悲傷的回憶,因而不再追問。
「你們本是在成都,被張任劫持到雒縣,劉璋就不會勸住?」既然已經與劉瑁定親,怎麼也應該是親家了,也會網開一面吧。
「將軍有所不知,那劉璋本是軟弱之人,本人無甚主見,張任又是他倚重的大將軍,當然事事都聽張任的。」吳莧一提到張任,就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這個張任切實可惡,等我擒了他拿他碎屍萬段。」
「將軍,我以前沒有見過你,也沒有聽說過你,但是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吳莧大大的眼睛,瞪著我說。
「說我是好人的你還是第一個!」我半開玩笑地說,「我可是人見人怕的混世魔王!」
「我不相信,將軍高大魁梧,英俊瀟灑,武藝高強,又極富膽識,西川再也找不出一個可以與你相比的人了。」
「你們西川最有名的是誰?」
「本來是我哥吳懿,但是自從前年張任取得武狀元後,就一直以川中第一武將自稱,如果不是這一次他做的這麼殘忍,我還是有點喜歡他的。」
「呂將軍,你覺得我美嗎?」吳莧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嗯,很美,美得讓我心碎!」我直直地說。
我們聊著聊著,忘記了時間,知道外面刀槍聲亂起,才知道是在兩軍陣前。
「主公,多半是城外龐德將軍攻城,已經亂作一團了。」高順走過來跟我說。
「走,我們出城!」我拉著吳莧的手,與高順等五十騎往外突圍,由於要對付城外的攻城兵,與我們對峙的大部分士兵都被調走了,剩下一些那裡是我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我們突圍。
「呂將軍,我要去救我爹與我哥。」我們正想往城門走去,吳莧突然跟我說。
「他們在哪裡?」我問道。
「在張任府邸的不遠的一座大牢裡。」
「好,伏義,我們去那個大牢!」由於吳莧不會騎馬,我一把拉上我的赤兔馬,坐在我的前面,往大牢方向趕去。
我一手拿著方天畫戟,一手牽著馬繩,吳莧緊緊的靠在我的懷裡,我看不見她的臉,但是我聞到了她身上散發的那種特別的香味,這不是一種讓人想入非非的香味,讓你只想好好地欣賞,別無他念。
「吳小姐,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也許是吳莧第一次坐在馬上,全身發抖,我騰出一隻手,緊緊地抱著顫抖中的她,小聲安慰。
「有將軍在,我不怕!」吳莧緊緊抱著我的手,回答。
我們沿著大街往前走,城內外一片哄亂,街上更是混亂,百姓,士兵,都拚命地逃竄。
「呂將軍,就是這裡!」吳莧指著一座古老的門口有幾個士兵把守的建築,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