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我與徐庶快馬趕到皇宮時,突然聽到小皇帝在朗讀詩歌,可能在討好蔡文姬。我越走越感到不對勁,突然想起這首臨江仙是宋代蘇軾所寫,這個小皇帝怎麼會知道?
「皇上文采非凡,小女子自愧不如。」一旁的蔡文姬自認為自己是三國第一才女,沒想到漢室小皇帝竟然有若此佳句,因而感歎不如。
「文姬不必謙虛,既然你不願留在南匈奴,不如留在朕身邊,每日陪伴朕吟詩作詞。」這個小皇帝順水推舟,慢慢地親近蔡文姬。
「謝謝皇上的好意,但是我已經是左賢王的王妃,已經生了兩個孩子,請皇上饒了民女。」
「快起來,我叫你來長安,也是愛你的才華……」我與徐庶進門時看到這個小皇帝真曖昧地扶跪著的蔡文姬起來,一雙手按在蔡文姬的肩上。
聽到剛才小皇帝吟誦的詩,我心裡有一種預感,這個小皇帝也是一個穿越的人物,難道上次大病後,就有一個人穿越過來了?我想想我自己的經歷,一定是這樣的。難怪這個小皇帝變的若此色,他的現代版一定是一個小色鬼。
天啊,我一定不允許另外一個人穿越到這裡,來改變我的軌跡。
「皇上,你為何千里迢迢叫文姬來長安?」我劈頭就問,語氣中夾雜著火藥味。
「我也是愛慕她的才華,才叫她前來的。」看來這個穿越小皇帝的人一定是一個頑皮到家的人,一點都不怕我。
「為什麼不告訴我與軍師,而要偷偷行動?」我眼睛犀利地瞪著小皇帝。
「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不來見我嗎,我怎麼告訴你?」小皇帝竟然強詞奪理。
「走,文姬,我送你回去!」我拉著蔡文姬就往外跑,才不理這個狗皇帝。
「呂奉先,你……」小皇帝有點不服氣,但是又不敢跟我出手,只好看著我離去。
「大將軍,你帶我去哪?」
「這皇帝不懷好意,我先帶你回我府邸,對了你夫君呢?你為什麼來這裡?「
「稟將軍,我夫君去匈奴都城北海參加祭祖大會,突然收到漢室朝廷的親筆信,令我火速回長安,不然派大軍攻打北海,殺死所有的臣民。我擔心北海城毀滅,因而趕來了,一路由徐晃將軍護送,並沒有別的事。」
「那個小皇帝可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我們只是討論了一下詩詞,皇上的文學造詣一定在我之上,詩歌十分出彩!」一提到小皇帝,這蔡文姬反而相當興奮。
還好我來得快,遲了這個蔡文姬說不定連孩子丈夫都不顧,會跟著這個所謂的小皇帝跑了。我尋思,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小皇帝搞定。
「這個小皇帝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做的那些詩詞,我也可以寫出來。」
「將軍,你一輩子在馬背上,也會作詩?」蔡文姬語氣裡有點諷刺,是那種含有文人傲氣的人對粗人的一種不屑。
「好,我這裡就臨時寫一首與你!」從小學到大學,背過的詩句一點也不少,我從腦海裡想了一首李商隱的詞:
「……檻菊愁煙蘭泣露,
羅幕輕寒,
燕子雙飛去。
明月不諳離恨苦,
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
獨上高樓,
望盡天涯路!」
「好詩!」蔡文姬表現的異常激動,這個三國第一才女果然是出了名的文學迷,一見到比自己喜歡的詩詞,就興奮的不得了。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此時卻沒有一點少婦的矜持,猶如回到了少女時代。
「想不到征戰南北的大將軍,有如此高超的文采,小女子甚是佩服 !」
我這一露文采,倒是解脫了蔡文姬對小皇帝的依戀,但是且纏著我,一直要我作詩詞,我只好從背的滾瓜爛熟的唐宋詩詞中選了一些。
回到府邸,我讓蔡文姬與四公主、貂蟬一起。
四公主成了我的夫人,蔡文姬並沒有吃驚,「若我蔡文姬沒有嫁人,我也一定願意嫁給大將軍,他不但有獨步天下的武藝,文采也是天下無雙。」
我默默地搖頭,感覺很是無奈。
剛開始貂蟬又一位我帶回來一位夫人,我把蔡文姬的遭遇跟她說了後,才明白是這麼回事。
「將軍,你是我遇見的第一位才華出眾的人,或許是我們有緣!」晚上,蔡文姬又要我對月吟詩,面對皓月,不禁感歎。
「彫蟲小技,何足掛齒!」
「將軍,小女子一直示文采為自己的生命,小時候一直想尋找一位傑出的詩人,陪伴自己度過一輩子,不料連年戰火,被匈奴人……」說到自己傷心的往事,蔡文姬鼻子一酸,淚流了出來。
「那個左賢王也是一個英雄,他很愛你!」看著明亮的月亮,我腦海裡又浮現出左賢王那清秀剽悍的面容。
「是,他很愛我,但是他只懂得騎馬射箭,連漢字不識一個,我們並沒有共同語言。」蔡文姬用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我沒話說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將軍,人生是不是不能重來,如果有機會,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我的孩子。」蔡文姬突然擦去眼裡的淚水,聲音裡有點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