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上龐德雖然沒有戰敗高順,但是得到了馬騰與韓遂將軍的讚賞,心裡也是樂滋滋的。回到營地後,一群弟兄們又不斷地誇獎龐德,並一起喝酒慶祝,呼聲喊聲傳遍了整條街。
「有什麼好慶祝的,無功之將!」
說話的人是張橫,馬騰的八旗本部將領,此人生得十分醜陋,鼻子倒鉤,臉上惡肉橫生,生性嫉妒,最見不得人貪功。小時候因為不滿本地的縣令,乘著大漢崩亂之際,殺了縣令聚集數千眾獨立,而後被韓遂收的。
「你這個醜八怪,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龐德手下的一個小將走上前去上下打量著張橫,指著張橫醜陋的臉,充滿挑釁地說。
「你,你有種就把呂布那廝給捉來,連一個小將都只大個平手,還在慶功!」張橫最恨別人說自己是醜八怪,咬牙切齒的說。
「你厲害,就不用找我主公幫忙,要不是我們家龐將軍,你家主公早變成刀下鬼了。你這醜八怪!」
這個小將用一種極其變態的語氣指著張橫,更可惡的是後面一群士兵也大喊「醜八怪」。自從龐德獲得西涼第一勇士後,他身邊的士兵將領都引以為豪,而且憑藉著龐德的威風,到處欺負人。
「你,你去死!」張橫如此小的氣量,那裡容得下別人如此羞辱自己,二話沒說,拿去身側的佩刀,趁這個小將正在得意之時,一刀捅進了他的小腹。
那個小將的笑聲突然而止,血一滴滴往地上掉,慢慢地連成一條線。」殺人了!」兵營中一團躁動。
龐德本來正在一邊喝酒,沒有多在意這裡的情況,現在突然死人了,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被殺死的那個人手下的士兵當然很不高興,發動周圍的人一起殺向張橫,而張橫手下也有一夥兄弟,當然不願意看著自己的老大就這樣被別人欺負,紛紛加入戰鬥。
龐德畢竟是一員大將,識得大局,很想制止這場混戰,但是廝殺聲淹沒了他的命令聲,兩軍參加混戰的人越來越多。
「你們都是廢物,連自己的城池都守不住。」
「你們欺人太甚,不殺你天理難容!」
罵聲、刀聲、殺生讓整個天水城轟動,有一些士兵雖然不想加入廝殺,但是絕對不會放過趁火打劫的好機會,趁著城內大亂,闖入百姓家裡做些沒有人性的事,更搞得人心惶惶。
馬騰、韓遂兩個勢力之間本來矛盾極多,這下一引發就難於收拾了,這場內亂直到天亮。城內的到處是死去的士兵,有些百姓的錢財被搶,有些年輕女子被蹂躪,有些無辜地死了。
那些沒有死去的士兵雖然在韓遂、馬騰的調停之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但是眼睛裡流出的火光,似乎恨不得把對方吞滅。
「事到如今,我們只有撤並回武威了。」本來馬騰還想與城外的呂布大戰一場,如今,城內的大亂,韓遂軍中的敵意,城內百姓的反對,在天水城是沒辦法呆下去了。
「要不是將軍的好意,說不定呂布大軍還在榆中城外,想必你就是我的剋星吧。」韓遂以為兩家真的可以聯手,對付呂布還是勉強可以,如果馬騰一走,則孤掌難鳴,當初如果馬騰不從背後偷襲天水,憑著榆中天水,說不定呂布大軍師沒辦法那麼快打到天水。
「保重!如果真的無路可走,你來武威找我。」
馬騰與龐德上馬,領著自己的軍隊出城,往武威的方向走去。其實馬騰心裡也是挺內疚的,自己本事來羞辱以韓遂的,以報往日的步步逼迫之仇,沒想到把人家逼上了絕路。
馬騰一走,天水城只剩下兩萬兵馬不到。
「主公,城外呂布有五萬大軍,我們只有一萬餘人,如何是好?」楊秋知道馬騰一走,城破是必然的。
「天意啊!」韓遂只能把責任推給無辜的蒼天。
我與徐庶當然不會錯過這樣一個好機會,連日攻城。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趙雲的三萬輕騎前來會合,韓遂的人馬縱使有堅城,也擋不住了。
整整攻打了一日,東門北高順打開了一個缺口,城破了。
韓遂的手下都在,獨不見了韓遂與楊秋,有探子報他們領著十餘騎往西北去了,趙雲本想策馬前去追趕,我示意不必,讓他去罷了。
天水城已破,韓遂的金城、武都、西平三郡歸入我的勢力範圍,西涼已經有一半天空是我呂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