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麼弄……」她雖然不開心阮子楓沒有正式回答問題,卻還是認命地答覆著。那東西是外國進口的,她怎麼都覺得不像暖氣機啊……可是周圍好像真的沒那麼冷了,阮子楓調了溫度嗎?她突然就很是無辜地睜著兩隻漂亮的水眸凝睇著安靜得有些溫馨的周圍。以前都覺得這裡很森冷,只是這一夜他在身邊怎麼突然就不一樣了?
「還真不是一般的笨!」他認命地把她重新揣回來,很是無奈地拎了拎她的小耳垂。
「疼啊……」她揉著發疼的耳垂,很是不滿地低頭控訴著。同時身子亦本能地離開他的範圍,躲到藍軒那兒去。
「回來!你躲到那裡幹什麼?」阮子楓見她一副逃亡的樣子,又恢復總理的身份忿忿地命令著。藍嵐倔強地搖著頭,咬著下唇思索了一會才很艱難地說道:
「您在這裡幹什麼?趕快回去佳子那裡吧……」他這樣半夜突然出現在這裡,要是讓歐陽佳子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只是,在那一霎那,她居然有種荒唐的想法想要他留下來。一個晚上也好……因為他在,居然讓她沒那麼害怕了……
阮子楓真是讓她的話驅散所有的睡意,無奈地看著她那無辜的表情就說道:「我和佳子沒住在一起。她只是我未婚妻,不是我妻子!」一句話,像是在提醒她,也是在說明一些事情。藍嵐本能想著,沒住在一起嗎?
「可您還是不能呆在這啊……」她很為難地坐在那裡,一下子有些尷尬地說著。撇開藍軒不說,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讓外面的隨從知道了該有多難解釋?
「我為什麼不能呆在這?一個父親呆在孩子的母親旁有錯嗎?」他突然沒了那股戾氣,只是很柔聲地說著。兩人也實在不想吵醒藍軒,只好那樣小聲地溝通道。可這樣卻是好曖昧。藍嵐知道自己的心在不安分地亂跳著,當然不想再接近他。要是讓他發現了該怎麼辦才好?可他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
阮子楓見她倏地沉默了,便是一把盯緊她,大是凜然地問:「是不是只有在孩子的面前你才會做回自己?只有在他面前你才能放下所有的戒備?」每一次,她看著人的眼神都有一種距離感,卻又是那種距離的美,讓人好揪心。
「啊?」藍嵐還愣著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阮子楓已愈加霸道地把她拉下,讓她和自己一起躺了下來。藍嵐還本能地想反抗些什麼,卻驚覺他那頗有安全感的大手沒有經過同意地就從後頭緊緊地圈著她的小蠻腰!
她害怕地抖著,為這樣親密的觸動好不知所措。那小身子一直無奈地掙扎著,卻發現阮子楓突然窩在她白皙的脖頸間,警告地說著:「不許再動!你想凍死是不是?」那身子已經是好冷了,她是不是從來就沒有保護自己的基本常識?
「您不要這樣……」他的溫柔,她承受不起啊。換做是以前,她一定不顧一切地反抗了。只是在那天聽到彭萱凌的一席話後,突然就沒有了那刺蝟的外殼了。或許,潛意識裡,阮子楓仍然留在她心裡的某一個角落。
「你這個髒腦袋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他突然不悅地說著,然後在後頭很是故意地揉了揉她漂亮的秀髮。他知道她在害怕些什麼?只是,他在她眼裡就只會做那些禽獸的動作嗎?見她很害怕地又沉默了,阮子楓終於是認命地說道:
「我不會動你!剛從日本回來,就要受你這樣折騰的。估計只有你才敢這樣違抗我!」
藍嵐一聽,一怔在那,突然疑惑地直接扳過身子。果然在那眸子裡看到一絲絲的疲倦和勞累。她突然心下一疼,直接問道:「剛從日本回來?您剛回來嗎?為什麼不去休息?」
那不經意流露的關心都一一落入阮子楓的眼裡。他雙眸閃過一點驚喜,那雙手還是抱著她稍微有了些暖意的小身子,然後很是有深意地說道:「對!我也是人,也會累!所以你別再搞什麼小動作,給我乖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