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天鄧薇喝了洛依涼吐出來的「神水」之後,就死心塌地賴上依涼了。洛依涼也無微不至的遷就著她,陪她上課說話、寫紙條,陪她翹課上網,陪她考試作弊,甚至打架受處分。
想到這,洛依涼笑了笑,對正在泡茶給自己的鄧薇說:「哎,小凳子,你說咱倆那時候那麼極端的倆妞,咋就玩一起去了呢?還玩的這麼鐵。我都開始佩服自己了,怎麼會和你這種潑婦發展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
鄧薇兩百分貝的聲音從大喇叭嗓子裡冒出來:「哈哈,還不是姐麼我有魄力?怎麼樣,任你洛依涼有多麼內向,還是被的滿腔熱血感化成人了吧?瞧瞧,你現在活得多瀟灑。這得多虧我,以後老了給你子孫後代寫遺書的時候,記得寫上鄧薇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你最乾渴的時候給了你一滴水,救你於水火之中。」
洛依涼二話沒說就從床上抄起枕頭,朝她砸了出去。一把打翻了她手中新泡的茶。然後趴在床上用另一個枕頭蓋住頭:「女俠,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打哪都行,留個臉。」
「小賤人,我殺了你!」鄧薇做著猙獰的鬼臉,就要向待宰的依涼撲去,手機不偏不倚的響了起來。她白了依涼一眼:「一會收拾你。」拿過手機,接起了電話。
電話中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了出來:「鄧薇不好了,沈立飛的病情惡化了,你快點來看看。」
一直以來,沈立飛都是鄧薇心底的傷疤。這道傷疤,隨時都會被掀起表層的痂,流出糜爛的濃。怎麼也無法癒合。因為沈立飛的病情隨時會發作,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
鄧薇臉色一變,啪的一聲果斷的合上手機,抓起鞋就飛奔了出去。洛依涼從床上彈起,感歎道:「要是哪天我生病了,你也用這麼彪悍的速度飛來看我,我一定含笑九泉。」
「去你大舅的廢話,鎖上門趕緊出來,我去叫車。」一聲鬼吼從門外飄了進來。嚇得洛依涼一個哆嗦,趕緊拿著桌上的鑰匙甩著包跟了出去。
車內,鄧薇的臉色一直發白,路燈打進車內照在她臉上,像極了半夜出來吸血的黑山老妖。一點人氣都沒有。半點都沒。
洛依涼一邊用手摟過她,一邊說:「你丫也就這點出息了,人都要死了還這麼賴著他。人家躺在床上,根本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還拿他當個寶。她成姍姍自己不會照顧他麼?動不動就找你。算什麼嘛?」
「你大舅的,給我閉嘴!」鄧薇低吼了一聲,將頭埋進依涼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還不忘沖依涼一句:「就你家那個魚翅膀好啊,人家是臭了爛了你還不知道呢。」
還記得,高二的時候,洛依涼第一次去鄧薇家過夜。她們倆躺在一張大床上,互相訴說著心事,鄧薇將她心目中的王子形象告訴了洛依涼,洛依涼便將心底最大的秘密,於毅,透露給鄧薇了。
鄧薇一聽於毅的名字,笑了半天:「於毅?魚翼?那不是魚翅膀嘛?哎,我說洛小孩,你喜歡什麼翅膀不好,幹嘛喜歡魚翅膀?再說,魚有翅膀嗎?要是我,肯定喜歡天使的翅膀,嘿嘿。」
那時候的她們,是一個喜歡幻想的年齡,同大多數青春期孩子一樣,渴望天使,憧憬灰姑娘美麗愛情。要是她們知道以後的自己會體味到愛情的苦澀,怎麼也會把寫美麗愛情的人拖出來斬了!什麼狗屁愛情,可以將好好的人折磨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