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不『言\』棄 八十六:親眼所見
    「阿蒂。」她不理睬我,輕聲喊了句阿蒂。阿蒂走過來向我一揮手,我猝不及防,便暈了過去。NND,毒仙的徒弟也會被人迷暈,太對不起列祖列宗了。幸好幸好,家裡沒別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只感覺到我有點意識就被人又迷暈了過去。身體各個關節酸痛得不得了。完全清醒的時候,那個算是我曾經救過的,現在叫『阿蒂』的侍女又給我灌下一碗我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汁。

    我想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剛開口喊了幾聲,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啞巴了。張開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我拽住阿蒂的領口,用嘴形加憤怒的雙眼問她我怎麼了。

    阿蒂心平氣和地回答我:「奴婢是奴婢,主子要做什麼奴婢是沒有資格過問的。不過姑娘放心,主子心底還算善良,不會傷害您的。」

    靠!我都被毒啞了還不算傷害?我搖晃阿蒂的身體,無聲地喊著:「氣死我了。」

    想想不干她什麼事,我也就沒為難她,放開她讓她走了。靜下心來打量這間二十平方左右的房子,一張單人床之外,牆上掛著一副山水畫,便什麼都沒有了。牆壁不是磚頭砌成的,而是竹子。不會是子辛的竹軒吧?我環顧了一圈,什麼端倪都沒看出來。

    雖然知道她們會把門從外面鎖起來,但我還是不死心地拽拽,靠!果然是從外面鎖起來了。

    黑暗暗的房間裡,連跟燭台都沒有,迷糊糊地我又睡了過去。

    「醒醒。啪,啪。」阿蒂對著爇然的臉輕輕拍了拍。睡了兩天還這麼能睡,真是什麼情況下都能睡這麼死。她到底是屬什麼的?

    我醒過來後,生氣地對著阿蒂說:「下次喊我千萬別打我臉,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打回去。就說錢箱子著火,我肯定會跳起來的。」

    阿蒂呆若木雞,這樣也行?

    吃完阿蒂送來的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晚飯,我又睡過去。吃完正主終於露臉了。

    羽戀雙神仙下凡般悠哉地邁著小步,輕輕柔柔的聲音和綁匪相差十萬八千里。叫我也想不出她這樣羽化登仙的人會綁架別人。她往我嘴裡塞了一顆藥,我終於恢復了聲音。

    「我離開王府已經兩天了,他居然一點也沒想起我。今天,如果他還不來,我們就一起……」

    我輕悄悄地接了句:「同歸於盡?」但願不是。

    「你想死?我不想。如果他今天不來,我會帶你回南沙,你就終生活在南沙為奴為婢吧!」

    「切!」又不是沒做過。「你黔驢技窮了吧?什麼招不想想離家出走這招?他怎麼知道你現在在哪?說不定他去南沙追你了呢?」

    羽戀雙平靜的臉上終於閃出一絲光滑:「這是他在水南湖旁邊為我建的竹屋,我在京城,除了王府,只有這個地方可待。」說完,她好像陷入了與子辛恩愛的回憶中去。

    我打斷她的思緒,說道:「去南沙是不是也要起個南沙名啊?我叫安奈室美惠好不好?木村拓哉也行。」

    羽戀雙杏眼斜睨:「南沙名沒這麼難聽,你不懂就不要隨便亂起。」

    吼!不就小日本的前身嗎?你跩什麼跩?真是的。

    阿蒂敲門進來,在羽戀雙身邊耳語了幾句,羽戀雙的紅唇勾了勾,滿意地說道:「你去備茶。」

    羽戀雙掀開那副畫,一道微弱的光射進來,「他來接我了。」

    她走後,我湊向那道光一看,原來是個眼睛大的小孔,通過這個孔,我可以看清外面的情況。

    子辛很狼狽的形象出現在我眼前。鬍渣滿臉,不過這傢伙佔盡了五官絕美的好處,即使滿臉鬍渣,也絲毫影響不了他的氣質。反而此刻的他多添了一絲成熟,像個畫油畫的藝術大師。

    他說:「我來接你回家。」

    羽戀雙沒有上前,眼睛裡氤氳一層薄薄的白霧,似要滴出水來。「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可是為什麼,要這麼遲才來?」

    長睿王歉意地眨眨眼,對羽戀雙伸出一隻手:「對不起,我明白得晚了,你可還願意跟我回去?」

    羽戀雙嬌嫩的臉蛋上流下一行淚跡,長睿王主動上前一步,將她摟盡懷裡。「別哭。看見你哭,我很心痛。委屈的話打我罵我都好,千萬別憋在心裡。」

    羽戀雙嬌弱地捶打著長睿王:「嗚嗚,嗚嗚,我一個人辛辛苦苦留在京城,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你還欺負我。」

    這招恐怕對任何一個男人都受用吧!長睿王摸摸她的頭,安撫羽戀雙:「對不起,委屈你了,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相信我。」

    「那那個人呢?你為她奮不顧身的那個人呢?」

    我和羽戀雙一樣非常想要聽到答案,子辛默默不語,只是抱著羽戀雙的雙臂緊了緊。似乎再隱忍什麼。

    大哥的教誨歷歷在目,他怎麼可以為了一己之私棄戀雙於不顧,怎麼可以棄浣沙萬千子民的安危與不顧,那個可愛的女孩,應該會理解吧?

    「我不會再見她了。如果以後偶然巧遇,我會視若無睹。當時那種情況,換作誰我都會捨身相救。你不必多慮。」

    羽戀雙的心傾塌了一塊,當時皇帝和慶翎王都衝了過來,但是為什麼近在咫尺卻趕不上遠在天邊的你呢?如果不是真的擔心,把對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要,是做不到的。兆言,你是怕我回南沙,傷害到京城百姓嘛?可是你這樣卻深深傷害了我。

    傳說真心相愛的人如果因為無法在一起而哭泣,被對方聽到的話就會錯過一萬年。我抬起手將手指塞到嘴裡,使勁地咬住它,硬生生地將嗚咽聲嚥回肚裡去。身體因為發不出聲音而顫抖起來。

    換作誰都會救?你騙誰啊?換作別人也許你會救,但不會救得那麼熱切,你飛向我時臉上露出的焦急、擔心與決絕早已烙在我的心裡。

    羽戀雙主動獻上了雙唇,谷兆言先是後退了一步,「還是……」

    羽戀雙不給他逃跑的機會,雙手勾住長睿王的脖子牢牢吻住他。

    我終於體會到小貝看著海藻和宋思明在床上的那種撕心裂肺了。女人的身體不能背叛男人,難道男人的身體背叛了就不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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