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不『言\』棄 八十三:只娶你一人
    羽戀雙猛地一掉頭,盯著那個大男孩看了好半天,最後終於確定,那個人,就是王府前天趕走的女子。

    這時候,地上其中一個女孩子跑過去,喊道:「爇然,我可不認你這個弟媳,我們阿左將來要娶個漂亮的,才不要你呢!」

    爇然一聽,不客氣地彎腰撩起一捧水撒向那個女子,三人玩做一團,正當追逐時,爇然餘光一瞥,看到了不相干的幾人,定睛一看,好像是熟人。「你們怎麼會在這?」

    放開的飄雪看到外人在,不好意思地整理整理衣衫,帶著阿左走回岸上。心蔓遞過去幹布讓她們擦擦。

    谷兆言上前一步,說道:「本王還正要問你,為何你也在這?難道將你趕出王府,你還要時刻跟蹤我們?」對著她光滑的雙腳和衣袖捲起暴露在外的玉臂,雙眉微鎖:「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引起本王的注意,竟可如此輕浮!」

    我瞪著兩眼,惡狠狠地說:「喂,誰跟蹤你啊?就許你來玩,不許我來?」怎麼可以,對我說這樣的話?「如果你認為我在引誘你,那你可千萬別上當。」

    羽戀雙微怒地盯著她,心想,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冷冷地開口:「我想跟你談談,我們到那邊去。」

    長睿王急忙開口:「不行,你忘記她上次怎麼傷害你的嗎?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羽戀雙用眼神告訴他,她一定要那麼做,谷兆言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送爇然一記警告的眼神。

    我十分不屑地說道:「如果我們倆單獨在一起時她出了什麼事,那我就太沒心機了。這也不像暗地裡栽贓陷害別人的手段。比起木偶事件,太不高明了。」

    飄雪擔心地不讓我走:「爇然,別去!」

    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跟羽戀雙向遠處走去。好像該我想跟她談談,不知道她先發制人,意欲為何?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是好欺負的。反正我在子辛心中,早就沒有形象可言了。

    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她背對著我站在溪水的旁邊,想了很久很久,她才醞釀好:「對不起。」

    呃?什麼開頭語都想過了,就是沒想過她會這麼說。我愕然道:「說對不起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始終面對著水面,不敢面對我:「當初我救他時,並不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你,鍾情蠱是唯一能救治他的辦法,我想,不管什麼,都無法比上生命重要。所以我給他種下蠱,讓他起死回生。對不起。」

    我們的關係她已經瞭解,「可是你為什麼要用木偶人來陷害我呢?」

    「當他醒來後,看清他的全貌,我被他驚為天人的外表迷惑,被他眼中化不盡的柔情深深吸引,本來我並不曾想他會是我命定的緣分,也沒 指望他會報答我,等到他好了,我會放了他,可是,隨著慢慢的瞭解,他舉手投足都是那麼優雅,他的一顰一笑是那麼溫柔,他的能力與智慧更是令我折服,待我發現時,我已無法自拔。」

    我嗤之以鼻:「請你不要以愛的名義侮辱他。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是個坦蕩的人,是個善良的人,或許我可以放棄,祝你們幸福。可是你竟然用那麼卑鄙的手段來毀壞我的名譽,讓他看輕我。你是在耍他你懂嗎?如果你真心愛他,就應該和我公平競爭。」

    「我只是想趕你走,讓你遠離我們的視線。」她丟給我一個小瓷瓶,「這個藥對跌打損傷很有效,你回去試試看。」

    我把藥還給她,解下上衣,露出後背:「仔細看,看到一塊很大的疤痕了嗎?那是我曾經為他擋下的一刀。當時我並不覺得疼,因為他比我更疼。他趁我睡著的時候,撫摸我的傷口,心疼地說『傷在我身上,卻痛在他心裡。』」

    「可是那幾板子,卻讓我痛徹心扉。我如果就這麼放棄了,就太對不起那塊疤了。所以,對不起了。」我穿好衣服,冷冷地表決了我的心態。會道歉的並不止她一個人。

    羽戀雙就那麼一直地盯著我望,時而愧疚,時而痛心,時而狠絕。我回望著她,始終如一地堅定。

    良久,我昂著頭:「男人爭女人靠武力,女人為什麼就不可以?我們打一架,我贏了你不許阻撓我追他,你贏了我從此再也不會在你們眼皮底下出現,怎麼樣?」

    我一直認為有素質的人是優雅的,沒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羽戀雙推起人來氣勢一點不比浣沙的車伕差。她踉蹌地退後好幾步,站穩後她立刻毫不猶豫地侵上身來,勁還蠻大的。

    靠!這個女人也太瘋狂了,我開始有點喜歡她了。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打架。而且還是個不愛我的男人。還真逗。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會武功的,幾膀子摔下來,我們都清楚了對方是個沒有武功的人,簡直就是旗鼓相當。

    我用從電視上學到的摔跤術將她的腿一憋,將她摔到水裡去了,她跌坐到水裡,很快又站了起來。學著我的樣子又把我撂到水裡去了。兩人濕噠噠地你一推我一推的,到最後,我們的力氣都花完了,卻有氣無力地直挺著腰板,誰也不肯倒下,看得出來我們誰都很在乎子辛,如果我輸了,我應該也會放心了吧!

    「住手。」

    久久等不到我們歸來的長睿王跑了過來,看到我們推搡著對方,立刻腳尖輕點,飛到我們面前,拉開我們,抱羽戀雙在懷裡,對著我斷然道:「好一個蠻婦,竟敢公然挑釁王妃,該當何罪?」

    我蹲下去,盤坐在水裡。媽呀,累死我了。

    羽戀雙弱弱地說道:「不關她的事,是我要和她打一架,誰贏了你就是誰的,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

    長睿王沉下臉去:「堂堂長睿王妃,與一個刁婦斤斤計較,成何體統,你衣服都濕透了,還不快隨本王回去?本王是你們讓來讓去的嗎?」

    「王爺。」在外人面前,他們都是尊稱對方的。「既然爇然妹妹這麼愛慕王爺,王爺不如收了她做小?」

    我和子辛同時惡狠狠地盯著羽戀雙看去。我惱怒的是,TMD臭女人,又和我玩陰的。子辛是絕不會同意的,她這麼說擺明了是讓我難堪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又是將我拿做比武的綵頭,又是要我納妾,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此生我谷兆言只娶你羽戀雙一人,若有異心,我不得好死。」子辛凶神惡煞地瞪了我一眼,抱著羽戀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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