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愛至不愛 四十:我喜歡
    她們眨眨眼,像看怪物一樣看我。我剛要開口,雷王就駕到了。

    看來雷王也挺喜歡那個面具的,在自己家裡也要戴著,我真想問他:累不累啊?有這樣日夜不分地佩戴飾品的嗎?!啊,我知道了,他以前的皮膚一定很黑,戴個面具遮陽。

    「你笑甚?」雷王坐在上座,看到我嬉笑著,張口問我原因。

    「我在想,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戴不戴面具。如果睡覺的時候也戴,那你的女人怎麼親你啊?」我摸下巴做深思狀。

    兩旁的侍茶女孩和雷王身後的侍女都低下頭去,不知道是為什麼。我想應該是想笑,看到雷王黑線的臉又不敢笑了,又實在一時不能忍住,只好低下頭去遮一下。

    雷王眼眸一瞇,突而意味不明地一笑:「想知道?晚上可以親自試試!」

    我連忙擺手拒絕:「唉唉唉,那就算了。其實我也不是太想知道。如果你好心滿足我,我還是問我最想知道的事吧!」

    「那你說說看,你最想知道什麼?」雷王很爽快地就問到了正題上。

    我也不想再多耽擱了,收起嬉皮笑臉,正經八百地道:「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雷王不答反問:「你是來救他的?哧,你有什麼把握能救走他?難道你沒想過,你不但救不了他,還可能被一起囚禁?」

    「我不是來救他,我是來陪他的。」我可沒異想天開自己能救走他。雷王可不是吃素的。

    「陪他?」雷王挑眉,怔怔地看向我。

    我正色地繼續說下去:「我唯一不可以失去的東西就在你手裡,還會害怕失去自由,被你囚禁?不能救走他,至少我可以陪他一起。」

    雷王『霍』地站起,大手一揮,茶杯『辟裡啪嗒』地落地,瓷片和茶水摔得四濺。冷冷地留下一句:「如你所願!」後,甩袖而去。

    我被帶到了一間陰暗潮濕的屋子裡,當看到子辛胸口前已發暗的血跡時,我的鼻尖一酸,眼淚無聲地落下。

    他的幽冥度剛發作完,已痛得昏睡過去。兩個黑衣女子把我的雙手束起,腳踩地,和子辛一樣吊在空中。

    昔日風華絕代的容顏已變成了病態的蒼白,殷紅的雙唇變成了醬紫色,由於缺水,裂了好幾個口。勝雪的白衣依舊潔白,沒有一道皺褶,只是胸口那一片被血染髒了。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他即使是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也沒有顯出絲毫的狼狽。

    也許是我的眼光太過灼熱,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對上我的視線時,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他複雜地看了我許久,最終化作一句低歎。「你又何必如此?」

    我生了很嚴重的相思病,見到他以後,積鬱已久的心情豁然開朗,堵塞的氣息也順暢了。呵!他確實精通醫術,精通到病人只看到他一眼後就好了。

    「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就來這找你玩了。我跟你說哦,浣沙現在是日進金鬥,我這個閒老闆什麼事都不用做,就只管在家數錢數到手抽筋。數了幾天吧,就覺得沒意思,所以就遊山玩水度假來了。」我面色輕鬆,說得是眉飛色舞。

    子辛恢復往日淡淡的笑容,看著我一身的男裝,也跟我開起玩笑來:「這裡可不好玩。我現在瑣事纏身,也沒有辦法奉陪。林老闆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說真的,認識那麼多的人當中,我就最喜歡和你聊天了。和別人怎麼聊都聊不到起勁來,這就是所謂的知音吧!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只要能和知己談心,什麼環境倒無所謂啦!在家大魚大肉的好日子過多了,偶爾出來體驗一下生活也是不錯滴選擇,嘿嘿。」

    「呵呵,子辛一介武夫,怎麼能和口若懸河、學富五車的林老闆成知己呢?林老闆太抬舉子辛了。」

    「是子辛高看林某了,我不怎麼喜歡學習,讀過十幾年的書全都是教課材料,加起來還沒有一車呢!」

    他的笑意越來越深:「哦?林老闆讀了十幾年的書?那一定練得一手好字咯?改天有機會,一定要找林老闆切磋切磋。」

    「那個麼,改天再說吧!我們還是探討些男人都感興趣的問題吧!比如說賭啊,或者嫖啊!你時間長不在京城不知道,今年的花魁,回眸一笑百媚生啊!」我誇張地雙眼冒桃心。

    子辛輕輕地笑著,無奈地直搖頭。

    我盡量找輕鬆的話題和他閒聊著,唯恐碰到我們之間那點朦朧,要是在我眼前親眼發作一次,束手無策的我會痛不欲生。

    好在他也沒有問我『為什麼要來』或者『你來幹什麼』之類的話,我想他是懂我的,所以什麼都不用多問,多問且無意。什麼都不用多說,說了也是白說,反正我橫豎都已經來了。

    雷王站在外面,看他們談笑風生,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青筋暴露。他們倒是聊得可勁,什麼話題都敢說,爇然貪玩也就算了,長睿王也跟著一起胡鬧,帶壞了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家。

    雷王額頭的青筋暴露,他一定要用什麼東西嚇嚇爇然,讓她知難而退,自動請求離開。他就不信,一個嬌弱的女子,什麼環境都能適應?更何況上次受傷到現在還沒多長,近來又勞累奔波,她背部的傷應該還未痊癒,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就在此時,高大的雷王走了進來,站到我面前,當著子辛的面,用大拇指好食指抬起我的臉,使我與之對視。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本尊,喜歡什麼?只要你能令本尊高興,就放了你。」

    我被問得莫名其妙,「我既然是主動上門來的,唯一求的當然是子辛身體好了。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從我一進來陌宮,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雙眸危險地半瞇起:「你以為沒有我的授意,她會帶你進陌宮?我從來就沒想過放你走。我說過,你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女人,我就當你是大腦一時糊塗,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除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桑陌原來不是被我的勇氣折服的呀?唉——!虧我還以為自己鐵齒銅牙呢!照他這麼說,就算我不來,他也會再把我抓來囉?卑鄙!我平靜地對雷王說道:「不用了。反正他也沒多少日子了,我也無所謂了,你看著處置吧!」

    見雷王還站在原地不悅地看著我,我忍不住想要惡搞一下,我笑瞇瞇地問向雷王:「你剛才是不是說除了放過子辛,只要我喜歡的,你都會答應我?」

    雷王黑沉的面色終於露出一絲曙光,子辛也微詫異地看著我。

    「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說完前面那句,我還故意停頓了一下,直接忽略子辛暗下去的臉色,接收到雷王又是驚訝又是喜悅的表情,我正經道出了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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