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國的上官府。
公孫墨就這樣直直的站在那門口。
他的面前七個人。
不用想就知道是上官家的七兄弟。
「你是誰?」上官雄問道。
一大早就聽下人說,有位自稱是景王的人在府外等候。
他們還覺得鬱悶呢?那個男人還敢來,他想滅了他。
只是眼前這人,是景王嗎?
他們很懷疑,七兄弟皆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公孫墨。
公孫墨是日夜兼程趕到落國的,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次,還有就是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洗澡了,沒有理鬍鬚了,沒有整理妝容了。
上官七兄弟,只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是這樣的一個人。
面黃肌瘦,頭髮凌亂,臉上的鬍鬚看著就嚇人,而且全身還散發著一種味道。
這樣的人是那個英姿颯爽,才見一次面就把他家妹妹,迷倒的景王嗎?
七兄弟紛紛搖頭,不,絕對不是,他們不能接受。這娃怎麼會是他們妹妹喜歡的人呢?
「上官兄,能讓我見雪兒嗎?」公孫墨開口,許久不說話了,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聽。
而七兄弟一聽這聲音,更加確定了,此人不是公孫墨。
轉身離去,門就這樣的關上了。
而只餘公孫墨一人站在那上官府的門前,愣住了,他不知道他要做何反應。
「好臭哦!臭乞丐。」不知哪裡來的一個小孩子這樣的說道,公孫墨望去,那孩子已經被她的母親拉走了。
乞丐,看著自己的手。
已經磨破皮了,還有些黑漆漆的,上後結痂。
抬起手,湊到鼻子哪裡嗅了嗅,有味道。
想想,他從墨國那邊趕過來的時候,好像就沒有認真的整理過一次的妝容,還有洗澡這東西。
思及此,公孫墨愣住了。
一陣陰風嘩嘩的呼嘯而過,於是公孫墨風中凌亂了。
想想,先養好精神了,到時再來,即使心裡著急,但是他知道上官七兄弟這一關不是那麼好過的。
轉身離去。
而公孫墨前腳一走,後腳上官七兄弟,打開府門,看著府外空無一人。
「你們說他會不會就這樣的放棄。」上官浩問著。
「不知道。」三人搖頭,上官雄上官揚還有上官浩三人。
「就算不放棄,我也不會把妹妹交給他的。」上官霖說道,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再受一次苦的。
何況妹妹已經毀容了,不知道四娘怎麼說。
「對,不能把妹妹交給他。」這次是集體的。
「我們回去看妹妹吧!」說完關門,集體回屋。
而公孫墨來墨國見上官家的第一次就是這樣結束的。
清晨,天邊朝陽剛剛露臉,給周天鍍著一層橙黃色的光,陽光偷偷從窗縫中擠了進來,暖暖的打在臉上。
睜開眼睛,來到一面銅鏡前,銅鏡裡的男子,一張俊眉修眼,顧盼神飛的臉,眼亮如星,一身黑衣襯得人越發俊秀挺拔,眉角處的一朵白色梨花,牽動著他的心。
這朵梨花,一直都消逝不了,消逝不掉。
如若夢是真,那每一世他都帶著這梨花,只是那個夢,他還是接受不了,但是雪兒的事他已經接受了。
下樓,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又向上官府而去。
上官府,雪兒的廂房裡。
一個女子全身包裹著紗布的躺在床上,臉上,叫聲,手上都是,除了那個肚子。
此刻雪兒的肚子已經比平常的女子六個月多,要大了。
只是雲曉卻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雪兒,她在想事,剛才把了雪兒的脈,有些事已經出乎他們的預料了。
吱呀!門應聲而開,上官七兄弟,還有上官昊天跟其餘四位夫人都倒場了,見雲曉一臉的凝重,她們的心也提高了。
能讓妙仙子臉上的表情如此凝重,難道他們的雪兒有什麼事嗎?
「娘,怎麼了。」上官雄啟口問道,聲音有些慌亂。
已經快兩個月了,雪兒都沒有醒來,不過不是她有呼吸,不是她的心臟還在跳,她肚子裡的還在,還會動。
他們都會以為她已經離他們而去了。
「如果不幫雪兒開肚產的話,雪兒很難保住的。」她今天把了一下脈,發現雪兒的體質越來越弱了,而她肚子裡的孩子,好似正在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屬於雪兒的呼吸,她不懂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那兩個孩子還能存活。
雪兒體內好像有一股其他的力量在保護著那兩個孩子。
「娘,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的。」所有人都慌亂了。
妹妹剛醒來,就離開他們遠嫁墨國,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要再次承受隨時會失去她的殘酷現實。
上天你怎能如此的狠心啊!怎能啊!
「看三日後,三日後,雪兒若不醒的話,只能立即給雪兒開肚產的,不然的話,孩子跟雪兒都會有危險的。」雲曉的話落,房間裡的氣氛立可急速降溫,沉重,哀戚。
「少爺,景王在府外求見。」這時一個僕人前來回報。
而上官七兄弟一聽僕人這樣回報,心中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
都是他,都是那個男子,才害的他們的雪兒這樣,如果不是他的話,他們的妹妹就不會這樣。
思及此,七人立即向府門走去。
蓮娜剛想出聲阻止,她知道這七兄弟此刻是憤怒的,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呢?
「讓他們去。」上官昊天說道,他的女兒變成這樣,他們必須為她討回公道,必須。
上官七兄弟來到府門口,看見已經整理妝容後的公孫墨,心裡的火更深了。
「能讓我見雪兒嗎?」公孫墨見上官七兄弟願意見他,心中也是感到欣慰的。
「你不配。」上官雄說道。
「對不起,以前的事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是她。」如果知道的話,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痛苦。
「對不起,就能換回雪兒的命嗎?」上官霖此刻的聲音很是激動,一點都不像平日裡的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