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依然不語,咬著唇,她要忍著,任由雙兒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她的身子,只是身子越發的疼。
疼的雪兒慘叫出聲,而雙兒,似乎越打越起勁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抬起那已經被冷汗蓋得有些迷濛的眼,看著雙兒的鞭子無情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她發誓,如若翻身,這兩個女人,她定會將她們碎屍萬段。
她的仁慈只會對那些仁慈之人,不會對這種惡毒之人產生憐憫。現實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看著雙兒跟柳兒興奮的樣子,雪兒,咬緊牙關,拚命的忍住疼痛,滿嘴的血腥之氣,她不想叫,不叫出聲,就這樣的忍著,忍著那鑽心的痛。
「姐姐這個賤人怎麼不叫了,剛才還叫的那般可憐,假惺惺呢?」雙兒依然狠狠的抽著,欣賞著雪兒的表情,一邊對著柳兒說道。
她感激心情真暢快,這個女人死了,死了的話一切就都好了。
「妹妹打的太輕。」柳兒說完便接過雙兒手上的鞭子。
雪兒的唇已經被自己咬的血肉翻飛,意識漸漸的模糊,身上的痛已經變得有些麻木了,看到柳兒接替了雙兒,心裡冷笑,真夠狠啊!一個接一個。
柳兒力氣顯然是比雙兒大,打的尤為重,是不是打的越重,恨就越深呢?
雪兒也不抬起頭來了,只能那麼低低的垂著,偶爾痛的猛抬頭,她的眼前也只有重疊著雙兒跟柳兒兩人燦爛的笑臉。
笑吧,笑吧,看誰能笑到最後,最好別讓她活著,不然她一定會慢慢折磨她們的。
一定會,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此時的院子裡,雪兒被吊起的下方,已經濕了一片,都是血,全部都是血,而此刻她已經睜不眼,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講
「小姐,再這樣打下去,王妃受不了的,到時對王爺不好交代。」這王府倒還是有一些大膽之人。
「打死了又怎樣,王爺也不會知道的。」柳兒狠辣的一笑,眸裡滿是鄙夷,才道
「我本就沒打算讓她活。」到時就說這個賤人思念懷裡的孩子,便隨了去,不就行了。
雪兒聽了柳兒的話掙扎的想睜開眼,但是此時她卻睜不開眼。
「小姐,這天都黑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再來。」一個丫鬟說道。
原來天都黑了,休息再過來,雪兒在心裡冷笑,等下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也對。」柳兒道,便跟著雙兒退了下去。
現在王府由她們做主了。
雪兒只覺得自己被人從樹上放下,然後被人粗魯的抱起,聽見門開的聲音,然後她就被人丟到一堆草上。
這是不是就是柴房呢?
全身撕裂的疼,她感覺靈魂已經出體了,孩子還在,她感到欣慰,感覺到了胎動。
幸虧,有葬無花,兩個孩子。
只是想到孩子,淚就滑落,孩子,媽媽對不起你,你們還在肚子裡,就受了這麼多的苦,對不起,媽媽保護不了你們。
意識漸漸迷離,雪兒昏了過去,昏迷後,就不會感到疼痛了吧!
黑夜無邊,今夜沒有一顆星星的點綴,只有一輪明月,透著朦朧的光。
墨國的某處豪華客棧內。
「三娘,你怎麼哭了。」上官雄不解的看著蘇蓉。
上官雄話一出,上官家的人全部都看向蘇蓉。
蘇蓉抬頭一臉的迷茫,她哭了嗎?她怎麼不覺得呢?
只是心悶悶的。
「蓉兒怎麼了。」上官昊天問道。
「是啊!三娘你怎麼了。」上官家七兄弟問道,三娘可是他們的寶貝的娘,他們自然也是比較關心一點點啦!
「不知道就是悶悶的。」伸手撫上眼睛,濕濕的,她怎麼哭了,奇怪。
「三娘可能是水土不服。」上官浩說道。
「可能是吧!」應該是吧!蘇蓉點點頭,看著大家關心的眼神,安慰道
「你們吃吧!明日就要去看雪兒了呢?給她一個驚喜呢?」
他們在雪兒啟程的時候,沒幾天他們也就啟程了,當時是偷跑的,後來才告訴落沐天的,雪兒用火焰鳥傳信的時候,其實她們已經路過雪城了,為了給雪兒一個驚喜,所以她們才沒說,而一路上的遊山玩水,他們才拖這麼久才到的墨國。
剛到客棧呢?
「恩恩,明天就見到妹妹了,妹妹上次說不要派人跟蹤她,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妹妹怎麼樣了呢?胖了還是瘦了呢?」上官堯嬌聲嬌氣的說著,還翹著蘭花指。
於是一票人看像他,集體喊出
「你裝,你還裝。」
上官堯倒是很自然的媚眼一拋,又來了那一句
「這不是習慣了嗎?」
頓時一片笑語。
好冷,雪兒是被凍醒的,痛醒的,她感到好冷,好冷。
「終於醒了。」柳兒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又來了,看來這兩個女人是不整死她不罷休了。
冷眼看著眼前的兩人,不理,視線調向遠方。
臉上一片冰冷,她感覺的到,那是匕首,一把鋒利的匕首。
「姐姐你說要是把這臉給毀了會怎麼樣。」雙兒陰毒的聲音響起。
「那當然會更好看了呢?」柳兒說完便笑了出聲,那笑聲是那麼的刺耳。
「那雙兒要幫著賤人改變一下。」說完,手一劃。
雪兒覺得臉上一痛,只有現在她們沒有對她的肚子做什麼都行。
容貌,她已經不在乎了。
「可憐了這張臉了,不過她不該長的如此之好。」好的讓她們嫉妒。
說完,狠狠的忘雪兒的臉上劃了幾刀。
雪兒整張臉,已經被血染紅,在這夜裡看起來很是讓人心驚。
但是柳兒跟雙兒兩姐妹才不會感到心驚呢?
她們此刻覺得很暢快,這個女人終於比她們丑了,終於。
墨哥哥也不喜歡這個醜八怪了,一切都是嫉妒,嫉妒啊!
就這樣的在雪兒臉上劃了不知道有多少刀,知道雪兒暈厥過去。
她們才扔下刀子,離去,走時還吩咐下人好好看著雪兒。
她們明日再來。
最毒女人心啊!
黑暗的柴房裡,一個有孕在身的女子,滿身,滿臉是血的躺在草堆中,讓僕人看了不禁為她感到可憐。
可憐的女子啊!惹了那兩個殘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