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傷勢太重了。」整個背部等於就是毀了。他們行醫這麼多年,還未見過如此嚴重的燒傷。
一般有如此嚴重燒傷的人,早就撐不過的,而城主卻能撐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真的很佩服。
「這是何意。」公孫墨不解,那整個背部的燒傷他是知道,很嚴重,但是既然都撐過來了,怎麼可能沒的治呢?
幾個大夫相視一眼,有些為難,其中一人唯唯諾諾的說道
「整個背部皮膚幾乎沒有辦法恢復。而背部的血脈很微薄,如果皮膚不能再生三個月後,血管爆破,後果不堪設想。」說完看了一眼公孫墨。
也許是公孫墨全身冷冽的氣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隨便一站,不語,但是同樣都可以讓人感到畏懼。
「就沒有辦法了嗎?」公孫墨的聲音大了起來,有著憤怒。
幾個大夫搖頭,他們確實無能為力。
「雪城就沒有醫術更高超的大夫嗎?」他不能接受。
「沒有,老夫所知,全天下只有一人擁有可以讓肌膚再生的神醫。」其中一位比較年長的大夫說道。
「是誰?」只要有人就可以了,火衍霖不能死,他是他的哥哥,亦是她關心的哥哥。
「落國的神醫,妙仙子。」那是醫界得神話,連他這個上了年紀的人都不得不佩服那個女娃的醫術,只是那個女娃有二十幾年沒有出山了吧!
都沒有她的足跡了。
「妙仙子。」低語,那個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是個神話的女子,據說現在在落國的醫仙谷。
「是啊!全天下我想只有她能,只是她的脾氣很是古怪,已經有二十幾年沒有聽說過她救人了。」大夫說話的聲音很是惋惜。
「你確定她在落國的醫仙谷。」公孫墨問道,心下一想,從這到落國只有十幾天的路程,如果快馬加鞭的話,路程可以減短一半。
「確定。」妙仙子在醫仙谷,已不是傳言,曾經有人證實過的。
「別去了。」火衍霖的聲音傳來,對於妙仙子的古怪,公孫墨不知道,但是火衍霖知道的。
至少也有耳聞。
「不可能。」公孫墨不是問火衍霖為什麼,而是說不可能,他必須救他。
「你請不到她的,她早已不在醫仙谷裡了,醫仙谷裡有的只是曾經伺候她的一群僕人。」他曾經也去過,是想讓她治療他的雙重人格,結果是撲了個空。
「只要她還在世,我都會尋到她的。」公孫墨的語氣很是堅定。
「幫我,清理奸細,還有滅了恭家。」火衍霖說道,語氣冰冷,即使是臥病在床,他的冷然還是讓別人所畏懼。
「好。」不問原因,直接應了聲好,因為他知道,火衍霖這麼說必是有原因的。
但是他還是會去尋找妙仙子。
「不要告訴雪兒我的傷勢。」火衍霖突然開口。
「她不是她。」公孫墨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知道,我只是把她當妹妹。」就是因為她不是她,所以他才會這樣說,而且那麼天真的一個人,他不忍心去無視她。
公孫墨沉默了。
「窯廠的爆炸是恭家所為,那個奸細應該是府中之人,混入窯廠的,窯廠裡是沒有奸細的。」火衍霖說道,一臉的肯定。
「我會徹查,你好好休息下,我去查一下。」對著銀翼示意到,兩人便離開了房裡。
而那些大夫也開了藥方,便背起藥箱,離去。
陽光高照,感到室內的亮光時,便睜開雙眼,這一覺睡了好久,好心安。
起身,看著手上的燙傷,暗笑,那大夫八成是因為她懷孕的事,嚇了一跳,竟忘了為她包紮傷口。
想起他昨日還給了她一瓶金瘡藥,下床,還是感覺有些頭暈。
肚子空空的,想必是肚子有了另一個生命,肚子才會餓的吧!
想起自己懷了公孫墨的孩子,心裡甜滋滋的,但是又想起公孫墨的冷然,現在告訴他,她有這個孩子,還不適合。
看了下外頭的天空,太陽在這冬日還這般的耀眼,想必是中午時分了吧!
來到梳妝台前,小心翼翼的為自己燙傷的傷口,塗上金瘡藥,用白紗包好。
剛做好一切,想要起身,去外面尋點吃的,現在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她現在可是孕婦,大夫說了,讓她心態放平和,她知道的。
剛開門就迎來一人,雪兒看到來人,臉上是甜蜜的笑容,他是來看她的嗎?
但是看到公孫墨臉上的憤怒,雪兒有些心驚的後退。
公孫墨不管是對前世的她,還是現在的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入如此陰鬱的臉色。
好像是極為憤怒的。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雪兒捂著臉,不知道公孫墨是為何打她。
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她並沒有哭,只是一臉倔強的看著眼前盛怒的公孫墨。
「那個馬伕是你帶進來的。」今天中午才探聽到這一切。
窯廠失事是恭家所為的,本來那起爆炸不會發生的,是那個後來過去的馬伕放的火藥。
「什麼馬伕。」雪兒一時還不明白。
「你為什麼要去窯廠。」公孫墨已經把一切的錯都歸咎到雪兒的頭上去了。
此刻的他,也是毫無理智的。
「我,我想去看你。」馬伕,難道是那個馬伕,一臉的震驚,看著公孫墨的憤怒,心有些發涼。
「你可知那個馬伕就是奸細,你難道就那麼的賤嗎?」公孫墨已經失去理智,口不擇言了。
銀翼想上前去勸解,卻被公孫墨用眼神制止。
「我不知道,對不起。」是她,是她害的,如果她不任性就好了。
「對不起,你可知道霖現在怎麼樣,沒有人可治。」
沒有人可治,是什麼意思,不會的,火哥哥不會死的,不會的。
「我要去看火哥哥。」她想掠過他,可是卻被他抓住,他厲聲說道
「你就這麼賤嗎?」
「我沒有。」手好痛,那個燙傷處被他死死的抓住,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