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見白瑩瑩的臉上儘是瘋狂,與公孫墨相視一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硬拚了。
兩人同時飛身而起,兩條長綾同時揮出,一個是攻向夕塵,一個攻向白瑩瑩。
白瑩瑩似乎是早就猜透了蘇映雪他們會有這樣的舉動,將夕塵抱在懷中,飛向半空。
誰知道白瑩瑩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
白瑩瑩同時揮出長袖,蘇映雪看出了那是水銀,高等級的水銀,也可以當做是一種武器。
用來攻擊人。
三人就這樣在半空中纏鬥著,而下方的人,也努力的與那些動物拚搏著。
抱著一死的心態,也要殺死這些害人的動物,他們在拚命的廝殺著。
白綾纏上夕塵的腰,身子往後掠去,蘇映雪的武功不怎樣,但是輕功卻是非常好的。
使勁一扯,手輕揮,冰魄之針一下子連續射了好幾根。
白瑩瑩有些狼狽的躲過,一時放鬆了對夕塵的禁錮,但是對於夕塵被蘇映雪搶走,白瑩瑩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她有的是自信,那個孩子已經被她控制住了。
所以她不怕。
蘇映雪此刻不想那麼多,將夕塵拉到身邊,白綾同時又向白瑩瑩揮出,冰魄之針,她是連續的發,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他們必須速戰速決,這是剛才她與公孫墨達成的共識。
白瑩瑩一邊躲避著冰魄之針,一邊又要躲避著公孫墨的冰蠶絲。
突然她向上空吹了一個口嘵,蘇映雪身旁的夕塵,突然使力的將蘇映雪往外推,蘇映雪一下子失去重心,就這樣跌了下去,公孫墨心急,本是攻向白瑩瑩的冰蠶絲,轉換了個方向,纏上蘇映雪的腰,將她拉了上來,而這樣的一來一回。
夕塵又被白瑩瑩抓走了。
只見白瑩瑩不知道又啟動了那個機關,周圍一片黑暗。
下方的那些慘叫依然存在,夕塵的紫眸此刻在這黑暗裡更加的明顯。
凝重的空氣,血腥的氣味,撕心裂肺的慘叫,讓他們的呼吸尤為沉重。
「可以嗎?」輕聲的問著身旁的公孫墨。
「嗯。」他輕應。
當周圍再現光芒的時候,一切又變的不一樣了,驚訝,錯愕,驚艷。
他們剛才都沒有動,他們可以確定,可是周圍的一切又為何都變了呢?
那慘叫依然是那麼的明顯,低首,看並沒有看見那些人,那些動物。
蘇映雪與公孫墨不信,跳下大理石落地,那是站在土地上的感覺沒錯,可是為何會變。
這不是幻境,他們也敢斷定。
這座宮殿裡,到底還有多少的奇跡。
「驚訝吧!」白瑩瑩看蘇映雪與公孫墨的眼神好像在看著小丑般,那般的鄙夷,那般的歧視。
「你瘋了。」這是她唯一想到的,白瑩瑩確實是瘋了,花了多少的心血去鑄造這麼一個變態的宮殿。
「我確實瘋了,是被你們逼瘋了。」突然轉向公孫墨
「你為什麼不愛我,公子,我哪點比她差。」白瑩瑩終究還是過不了情關,一時竟沒有分辨公孫墨與離燁的差別。
公孫墨一臉的震驚,他的腦海裡並未有關於白瑩瑩的記憶。
「你瘋了,他不是他。」她現在也不是風雪,那已經是前世了,為什麼還放不開,還固執的讓仇恨蔓延著。
傷了這麼多人。
「是,你們就是,我要讓你們痛苦。」她邪笑著,她想不了那麼多了。
說完就見她不知又啟動哪個機關,多條水銀向他們襲來,蘇映雪和公孫墨想躲避,卻已來不及。
多條水銀就纏上了他們的身。
他們一下子就被禁錮住了,看著白瑩瑩掛在嘴邊的邪笑,他們知道危險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你想做什麼。」只見白瑩瑩放下夕塵,一臉邪惡的來到蘇映雪眼前,她不禁有些沒底,誰知道這變態的會做什麼。
而正如蘇映雪所料,白瑩瑩確實是變態了。
她居然解開蘇映雪的束身的腰帶,使蘇映雪的外衫掠了下來,掠到了腰間,只著著白色裡衣。
「你瘋了。」蘇映雪的聲音有些微的慌亂。
「我是瘋了,反正在這世我是個男兒身,如此的人間絕色哪有不用的道理。」笑的有些淫穢,她想到了讓他們都痛苦的方法。
他會狠狠的折磨他們,哈哈,越想越媳婦,以至於忽略了身後夕塵細微的變化。
「你放開她。」公孫墨眼裡滿是心痛,他掙扎著,想要掙脫水銀,卻無果。
他必須保護她的,不能讓她手痛苦,尤其是這等的恥辱。
「放開,哼。」白瑩瑩冷笑。
放開,談何容易,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放開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多年的努力,隱忍沒有白費了,讓她放開,妄想。
蘇映雪此時並未說話,她知道她要是再說下去,白瑩瑩難免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來。
畢竟她已經完全的瘋了。
「怎麼樣,雪兒。」勾起蘇映雪的下巴,一臉的淫穢,前世的離燁也是叫她雪兒,今世亦是。
思及此,她恨。
「啪。」狠狠的一耳光甩了過去。
嘴角有著血絲,這樣至少比剛才要好,她其實是怕的,怕已經失去理智的白瑩瑩會做出更加變態的事來。
白瑩瑩的那狠狠一巴掌,猶如打在了公孫墨的心口上,他憤恨的盯著白瑩瑩。
「痛嗎?可憐啊!」語氣冰冷,殘酷。
看著蘇映雪凹凸有致的身材,眼裡的妒意更深,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使她變成了這樣。
不男不女,她痛恨現在的身軀。
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片段,興奮。
這抹興奮被蘇映雪與公孫墨捕捉到,他們不接白瑩瑩為何如此的興奮。
「你的這個身軀,死了可惜。」給她用剛好,笑的得意。
公孫墨不懂白瑩瑩為何會如此說,但是蘇映雪懂
「妄想。」就這次吐了一口唾沫在白瑩瑩的身上,她是忍無可忍,她不能接受別人用她的身子。
「容不得你想不想了。」說完,便抓起蘇映雪的手,這時蘇映雪才發現白瑩瑩的手腕上,有一塊四方形的東西,好像現代的遙控器。
或許只要把這個毀掉,那這些機關就啟動不了。
「放開她。」白瑩瑩粗魯的舉動,惹怒了夕塵。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但是他知道,她不能受傷害。
夕塵突來的聲音,把白瑩瑩嚇了一跳,回身怒喝
「你忘了誰是你的主人了。」
其實她還是有點顧及夕塵的,那個催魂蠱其實還並未,完完全全的奏效。
因為夕塵的意志力,比她想像中的要強許多。
「我讓你別碰她。」全身的霸氣盡顯,紫眸散發出狠厲,這樣的語氣誰會想到他只是一個孩子。
「好!」白瑩瑩出人預料的居然聽話的放開了蘇映雪。
現在她還不宜惹怒夕塵,這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她以為他會聽話,所以她才會殺了那些一直追隨著他的手下。
夕塵走到蘇映雪面前,依然是一臉陌生的看著蘇映雪。
「夕塵。」蘇映雪以為夕塵恢復清醒了,卻不想夕塵突然說出一句
「你是我的。」這話一出,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又被禁錮住,她絕對會一巴掌拍死這孩子。
而夕塵倒好,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回到了白瑩瑩身邊,而紫眸不再散發出狠厲,這孩子又被控制住了。
白瑩瑩只是一臉怨恨的看著蘇映雪,並未有什麼舉動,她好像在等著什麼。
「是誰告訴你,我的到來的。」一直都很奇怪,玄冥族並沒有那麼厲害,而白瑩瑩怎麼會知道她跟公孫墨是風雪跟離燁的轉世。
「死人。」冷冷的吐出,在她眼裡只有死人知道一切,亦不會說出一切。
「你殺了那個人。」這是蘇映雪理解的,同樣的她也理解對了。
「人都是軟弱的,即使你知曉一切,甚至未來。」有些諷刺的說道。
「是誰?」怎樣的一個人,竟然告知了白瑩瑩一切,又安排了一切,最後居然反被白瑩瑩傷害。
「你沒必要知道。」瞥了一眼蘇映雪,又轉向一臉疑惑的公孫墨,看著他眼角處的那朵梨花,有些癡癡的。
「我的母妃是你殺死的。」公孫墨突然開口,聲音有著壓抑的憤怒,此刻他不能有過多的情緒流露,這樣的話,會為他們多一絲危險。
「她該死。」竟然能死的那麼滿足,忽而魅惑一笑「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最後的故事。」反正他們總究會毀滅。
跟人分享一下這麼多年來的成功,似乎也不錯。
「本來這個世界本來早就是我的了。」突然怨恨的目光再轉向蘇映雪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後來也就不必麻煩了,那個人把你送到另一個時空去,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卻不曾想,你居然在那梨花開的時候回來了,還帶著夕塵走。」
「那個人,她是神嗎?」充滿震驚。
公孫墨同樣的是不可置信,另一個時空,他同樣是想都不敢想,而雪兒好像不是這個時空裡的人,難怪她總會有那麼多讓他奇怪新鮮的舉動。
「不是,如果是神的話哪裡會死。」哼,她臨時前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她動的手吧!
「就是你帶走了夕塵,於是我的計劃便又進了一個難關,二十年前我就準備了一切,準備二十年後收網,殺了梅妃,殺了公孫崖,殺了林南天,設計接納南宮芊芊,讓離落成為風雪公主的轉世,控制了夜國,卻想不到還有一個商羽然,更想不到的是公孫霖居然會不被控制,還有離落,這兩人使我的計劃有一刻的停滯,差點失敗,不過現在我還是成功的。」白瑩瑩笑的囂張無比。
「離落也是你的人。」離落死後,他也曾懷疑過,但是那時被雪兒的事佔滿的頭腦,根本想不到那些,難道身邊的一切都是算計。
「她的容貌還是我給的,只不過不爭氣,居然會死去。」白瑩瑩一臉的鄙夷。
「離落沒有死,你會覺得可惜嗎?」蘇映雪冷笑,原來離落最後還是背叛了白瑩瑩。
不然她或許早就死去了,畢竟當時她是怎麼也懷疑不了小月兒就是離落。
「你說有可能嗎?」白瑩瑩一臉的不信。
「怎麼沒可能,人家現在還是過的很幸福。」小月兒是幸福的。
「雪兒。」公孫墨覺得頭腦有些混亂,覺得她們是在講一些天文。
而他只是其中一個棋子。
「小月兒就是離落。」她覺得他應該知道,而這個時候講是最合適的,都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再來一件承受力應該會比較強。
看著公孫墨鐵青的臉,蘇映雪也知道什麼
「只要她現在幸福,以前的事就算了。」儘管她也恨離落,但是她都放開了,何況現在的小月兒已經不是離落了。
「怎麼可能?嘉堯竟然騙我。」心裡是憤怒的,那個女人居然騙她。
蘇映雪也知道了,難怪小月兒可以好好的活著,而不被白瑩瑩發現,是離落的師傅欺瞞了白瑩瑩。
她為離落真的付出了很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你的舉動,早該引人叛變了。」耳邊已經沒有了那慘叫聲,心好像被人刺了一刀,那是幾百人的生命,僅僅一個時辰而已,那些生命就遠離了這個時空。
「無所謂?你們也該死了。」突然話鋒一轉,當她剛想對蘇映雪發起攻擊時,身邊的夕塵只是輕微的拉一下她,她的身子就有點踉蹌。
孽紅的能量,果真強大,當然越強大越好。
突然不急於讓蘇映雪死了,她要試試孽紅的能量。
「我說過別傷害她。」夕塵依然是機械性的重複這句話,身體裡好像有一股能量想衝出來。
「#¥…………*¥#*()¥¥))」白瑩瑩突然念出了一對的咒語,蘇映雪知道那個玄冥族的咒語,啟動一種蠱毒的咒語,是哪種咒語,她在腦海裡努力的搜索著。
這時,夕塵突然「啊!」地叫了出聲。
一臉的掙扎,他的頭髮突然變成了紅色。
紅衣紅髮,紫眸,孽紅髮作了。
夕塵的指甲猶的變的細長,他才這麼小,就要承受這麼大的痛苦。
蘇映雪掙扎著,她要去幫助夕塵。
「#¥…………*¥#*()¥¥))」白瑩瑩依然在念著咒語,看見夕塵這樣的的反應,她念得越起勁,眼裡的興奮越深,那個人告訴過她,越掙扎,頭髮的顏色越深,孽紅的能量越強大。
「你別念了。」蘇映雪的聲音帶著哭音,那是夕塵,是軒轅毅的孩子,是一直喜歡跟她拌嘴的夕塵。
「#¥…………*¥#*()¥¥))」白瑩瑩不理蘇映雪依然故我的念著,她要的就是他們的痛苦。
孽紅出來了,再與催魂蠱融為一體,那他才會完完全全的聽話。
「我求你了。」淚就這樣紛然而出,她不忍心啊!
「雪兒。」看著蘇映雪這樣,公孫墨心更痛,他不要她這樣。
使力,靜心「啊!」長嘯一聲,水銀居然被公孫墨扯斷,那麼堅固的水銀居然被這個男子扯斷。
不僅是蘇映雪有些愕然,就連白瑩瑩也有片刻的錯愕。
掙脫掉水銀,公孫墨飛身到蘇映雪身邊,為她弄好衣衫,又使出冰蠶絲,將夕塵纏住。
可是呈現發瘋中的夕塵根本不是一根冰蠶絲可以制的住。
蘇映雪見狀呼道「先制服白瑩瑩。」只要她不唸咒語,夕塵就不會這樣。
公孫墨聞言,便將冰蠶絲收了起來,抽出空靈。
對著白瑩瑩發出攻擊,白瑩瑩只是抽出腰中紅綾與公孫墨對戰,然公孫墨亦不是什麼傻子,突然將全身的內力聚集。
只聽「嘶嘶嘶。」的聲音,紅綾被公孫墨所發出的劍氣給砍斷了,這該是多大的劍氣。
白瑩瑩憤怒了,停下唸咒語,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劍與公孫墨對招著。
公孫墨手中握著那把近削鐵如泥的空靈,赤白色的光與黃色夜明珠散發出的柔和金光相映襯,朦朧的美,卻漾著冷然的殺氣。
高手過招,一片死寂,殺氣頹盛。
夕塵不再掙扎,只是茫然的看著一切,沒有任何的舉動,但是那滿頭得紅髮,長長的指甲,紫眸,讓人心驚。
空靈以破風嘯吟,雷霆之勢,化作長弧一道,劈向白瑩瑩,對於白瑩瑩公孫墨也是恨的,以至於每招都是那麼的狠。
白瑩瑩身子一側,橫劍去擋。一聲清亮的驚鳴,兩把細刃想碰,竟迸出火光來。
公孫墨飛身錯步,劍勢急轉,向後一翻,第二招又生成,直直的向白瑩瑩刺去。
白瑩瑩身子微微一顫,身如疾箭,與空靈所發出的劍氣錯身而過。
二人一個黑衣,一個紅衣。
前世他們是主僕,今世卻是兵刃相見,可笑,可悲。
只見兩條身影纏鬥在一起,身形靈動步法詭異,蘇映雪在一旁暗自著急。
經過剛才的打鬥,公孫墨的體力早已透支的差不多了,何況他剛才還掙脫了水銀,這樣下去對他們來講很是不利。
不禁有些怪自己了,當初在石室裡不好好學武,前世特意為她留的東西,她都不珍惜,現在一個水銀就把她給禁錮住了。
轉眼之間,兩人已經拆過百招。就連白瑩瑩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她沒想到公孫墨的功力竟然如此的高深。
「#¥…………*¥#*()¥¥))」白瑩瑩突然又念起了咒語,夕塵又開始了掙扎。
公孫墨見狀,冰蠶絲出,白瑩瑩用劍去閃躲,公孫墨見狀又用手中的空靈狠狠的給了白瑩瑩一劍,白瑩瑩吃了一劍,憤怒至極,不唸咒語,按了一下手上的四方型長塊,周圍一片黑暗。
黑暗裡,人的生命更脆弱,夕塵的紫眸依然泛著紫光,公孫墨憑著感覺來到了蘇映雪身邊
「雪兒沒事吧!」拉過水銀,暗暗使力,這次很是輕巧的震斷了水銀。
蘇映雪不知的是,公孫墨消耗了身上的三層內力,此刻他已不再是什麼高手,如若在這麼持續下去,他們都必死無疑。
想到這,公孫墨心中也有答案了,趁現在黑暗,或許還可以做一些事。
帶著蘇映雪就往另一處飛去,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一片黑暗,他們飛不出白瑩瑩的視線當中。
「別出聲。」蘇映雪說道,此刻他們只能當瞎子,他們必須用聽力來應付等下要發生的事。
這樣的安靜,這樣的黑暗,猶如暴風雨來的平靜。
「嗖。」一柄箭矢直直朝蘇映雪他們射來,兩人急急的錯身避過。
「嗖嗖嗖。」接連的幾支箭矢,蘇映雪聽著周圍,公孫墨用空靈挑開箭矢。
「往上飛去。」她就不信,這些箭會往上射。
那這造機關的人,她不得不佩服,公孫墨帶著蘇映雪往上飛去,發現箭矢也越來越少了。
不由的放下了心,靜靜的聽著下方箭雨的聲音。
「他們人呢?」向下看著,為何看不見夕塵,在黑暗裡夕塵的紫眸是有很明顯的,可是為何看不到,難道是他們飛的太高了嗎?飛的太遠了嗎?
「不知道。」公孫墨搖頭,她也在搜尋。
「你還有夜明珠嗎?」不知道那個夜明珠能起多大的作用,自從見了這宮殿裡的黃夜明珠後,對於她平常見的夜明珠,蘇映雪頓時有些失了信心。
「嗯。」點頭,拿出懷中的夜明珠,果真沒多大的作用,只是照臉了一部分的空間。
下面的箭依然在發射著,卻不見夕塵跟白瑩瑩的身影,蘇映雪真懷疑,到底是多大的一個小倉庫,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箭,這還一發不可收拾了。
正當蘇映雪思索著要怎麼辦時,下面的箭雨突然停了。
有一刻的安靜,卻是安靜的可怕。
「不。」蘇映雪驚叫出聲,周圍突然又散發出那柔和的光芒,可是卻刺痛了蘇映雪的眼。
她感覺身後的人身子一僵,回首,公孫墨已經直線的往下掉,蘇映雪想去拉,卻發現拉不住。
他的眼緊閉著,背上插著一支箭,染滿劇毒的箭,不然怎會昏迷,身子似乎比他的血墜入的更快。
「不。」同樣的驚呼,是來自白瑩瑩的,她以為她發出的那一箭是射向蘇映雪的,明明是的,她看見的。
怎麼會是公孫墨呢?白瑩瑩還是喜歡著那個男子,不管是離燁還是離燁的轉世,追隨了這麼多年,只是為了他。
看著公孫墨急速向下墜,蘇映雪抽出白綾,纏上他的腰。回收,抱在懷裡,在一處沒有箭矢的空地上站定。
急切的封了他週身的穴道,手有些顫抖,吸了自己的血再喂向公孫墨。
這次是那麼的急切,而白瑩瑩只是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她們掛心的都是同一個男子。
而蘇映雪的血也是相當有效果的,不過片刻公孫墨的臉色便已恢復了正常,甚至更加的紅潤。
相反的蘇映雪,由於失血過多,臉色很是蒼白。
看著呼吸漸漸平穩的公孫墨,蘇映雪頓時放鬆了起來,差一點她就以為會失去他,那支箭本來是射向她的,是他為她擋了一箭的。
「你走開。」白瑩瑩見公孫墨的臉色已經恢復平穩,驚訝與蘇映雪的血竟然有如此的療效。
急忙奔過去想將公孫墨搶回來。
「滾。」冰冷的吐出這一個字,抬眸眉間硃砂紅的耀眼,眼神冰冷,凌厲,周圍的氣溫急速下降。
白瑩瑩竟然有些害怕的往後退,這樣的眼神好像當初的風雪,甚至更駭人。
而這時突然發出一陣聲響,很明顯是誰啟動了外頭的機關,回首,看見了他們。
一身黑衣,一臉的冷冽,身上有多處箭傷。
一身白衣,一臉的邪肆,身上也是多處的傷。
一個也是一身白衣,笑的溫暖,坐在輪椅上,身上也是多處的傷痕
火衍霖,南宮顥然,公孫霖,這三個男子竟然找了過來。
他們是一路破了機關過來的,蘇映雪跟公孫墨只是很巧合的啟動對了地方,把機關什麼的都留給後來的人了。
無語,一切仿若盡在不言中。
白瑩瑩見這一幕,心裡的怒意,妒意更甚,憑什麼,她能。
默念起咒語,夕塵開始掙扎,隨著的他的掙扎越微弱,頭髮的紅色越像火焰,白瑩瑩停止了咒語。
「你讓夕塵在棺材裡五年就是為了這些。」這樣對一個孩子來說是多麼的不公平。
「我成功了。「白瑩瑩像是並沒有聽到蘇映雪的問話,只是興奮的自言自語著。
蘇映雪見狀,心中大喊不妙,回首看了幾人,見到最後一面就好了,她已滿足,她要保護他們。
飛身將公孫墨拋像公孫霖他們,這一拋,把公孫墨給拋醒了,即使醒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很微弱。
「你們呆在那!」這是她與她的恩怨,她不需要任何人犧牲。
「夕塵過來。」對著一臉呆滯的夕塵喚道。
「雪兒,不要。」掙扎的公孫墨想起身,他瞭解她,她這話是意思,他不許。
公孫墨的反應是公孫霖既然反應過來,紛紛想過去,但是他們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大堆的毒物。
蛇,蠍子,蜈蚣,蜘蛛,蘇映雪見狀,回首對著夕塵吼道
「快停下來,那是你的叔叔們。」看著夕塵依然在呼喚。
情急之下,使出白綾揮向夕塵,白綾卻被夕塵扯住,蘇映雪見狀放棄白綾。
與白瑩瑩對打,白瑩瑩在跟公孫墨對打的時候就已經元氣大傷,如今對著蘇映雪還是有些吃力。
冰魄之針如今不宜再使用,她使出銀針,看著白瑩瑩手腕上那四方形的方塊。
與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之搶過,白瑩瑩見狀想要搶回,就見蘇映雪將那方塊拋給公孫霖
「這個是控制所有機關的,活著。」她只說了這句話,看著公孫霖幾人與那些毒蟲搏鬥著,扔給他們一個小瓶子,那是防毒的,應該來的及。
眉間的那點硃砂如紅蓮綻放,透著紅光,眾人驚訝。
有些記憶跟片段在腦海裡閃過。
第一世的桃落落。
第二世白髮的風雪。
那幾日來做的夢越來越熟悉了,清晰了。
默念一些口語,在自己跟公孫墨他們之間設了一個結界。
火,火延然教她的結界。
如今是人身的她只是設了一個結界就像要了半條命般!再加上剛才的喂血,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雪兒。」幾個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呼,他們只是看見了熊熊烈火,阻隔了她與他們。
眼前的毒物成了他們的阻礙,他們只能努力的殺,雪兒等我,幾個男子在心底同樣的默念。
「夕塵停下。」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弱,她知道她快要死了。
白瑩瑩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映雪,她一點也不自知接下來等待她的是死亡,她還在成功的興奮中。
「塵兒,殺了她。」指著蘇映雪。
夕塵機械性的走到蘇映雪身旁,手上儼然是一條白蛇,危險的蛇。
蘇映雪冷笑,原來孽紅的能量就是可以召喚一切的生物。
那條吐著紅信子得蛇,好像一個人,一個哥哥,一直寵著她的人,她不開心他會化身為蛇來逗她開心
「小天。」就這樣喚出了聲。
夕塵的身子突然一頓,一臉掙扎的看著蘇映雪,白瑩瑩見狀,心想不對勁又想開始默唸咒語。
而蘇映雪見她剛才喊的小天,夕塵好似有點意思,難道?
大婚那天,她看見了夕塵眼角的淚,小天,落落何德何能。
「小天,小天。」她一直喚著,夕塵越加的掙扎。
眉間的硃砂跟蘇映雪眉間的硃砂相映襯,白瑩瑩見狀奔過去,手中的劍就要刺向蘇映雪,夕塵這是反應過來了,一把將白瑩瑩甩開。
白瑩瑩被夕塵這一甩,重傷不輕,被邊緣的火碰到,頓燃燒了起來,她尖叫,火苗卻在她身上越燒越旺。
「落落。」他喊出聲。
「小天。」她笑了,想不到小天的轉世居然是夕塵,只是他們為什麼會轉世,難道真如那個夢裡一樣,他們都跳下了誅仙台,如果是的話,黑夜墨,我們終究還是無緣。
「落落,我們回家。」回天宮,輾轉了百年,該回家了。
「嗯。」她點頭,閉眼。
火依然在白瑩瑩身上燃燒著,直到她死去,而地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蘇映雪,一個是夕塵。
直到火滅了,他們才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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