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又是在夢裡驚醒,但是這次她沒有落淚,只是心無比的疼痛。
看著身旁睡的一臉安詳的商羽然,她慢慢的起身,她不喜歡黑暗,所以即使是睡覺她也會點燃著燭火。
在石壁上摸索著,肯定有著機關。
可是幾乎每塊石塊她都觸碰過了,還是沒能將石室打開,難道機關是在外面,可是應該不是。如果在外面的話,要是在自個一不小心將自己關在裡面,那是不是就出不來。
當然這也只是蘇映雪的假想而已。
「砰。」這不是石門打開的聲音,這是人與物品相撞的聲音。
「你怎麼起來了。」原來是商羽然聽見蘇映雪在摸索著什麼,便起來了。
商羽然只是搖頭,她想說「沒事。」
「你坐會兒吧!」扶著商羽然坐到了石床上。
扶著商羽然坐下後,不經意間看見了石床上的那個玉枕頭,那後面有個凸點。
蘇映雪伸手去碰了一下。
「砰。」這次是石門動的聲音,回身驚喜的看著開了的石門。
發現門外並無一人守衛,絕殺也太相信自己設置的機關了吧!
「我們出去吧!』」聲音透著喜悅。
商羽然點點頭,被蘇映雪扶著一步一步的走出。
儘管外面沒有守衛,但蘇映雪還是很小心,每一步走的都很謹慎。
來到一處十字路口,她停住了。
臉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地面,這裡面肯定有機關。
扶著商羽然後退了幾步,回頭輕語「別動,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此刻,她們生死共進。
從懷裡取出幾粒想石子般大小的顆粒,像空地上一擲。
「嗖嗖嗖。」幾十支箭齊齊而發,直射那四個路口。
果然,這些機關都是致命的,幸虧她剛才分析的沒錯,不然她們會喪生在這亂箭之中。
箭上都有毒的,靜等片刻,直到沒有箭射出的時候,回身扶著商羽然。
「我們走吧!」等下輪機關啟動前。
剛要踏出步伐,旁邊的石門突然打開了。
蘇映雪側首,震驚的說不出話「火火。」有些遲疑,但是看到那熟悉的純淨的眼眸時,她開口。
「媳婦,你也被抓進來了。」這是火火開口第一句說的話。
「嗯。」蘇映雪臉有些黑,這孩子說話也太直了吧!她才不是被抓進來的,她是自願跟著來的,自願進來的跟被抓進來的,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出入的。
「咿咿呀呀。」商羽然有些慌亂的搖頭著。
蘇映雪以為她是被剛才嚇壞了,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她可以聽的見。
「沒事了,說話的是我的朋友。」她說著。
「火火你怎麼在此。」難道火衍霖也被抓來了,那軒轅毅跟南宮顥然呢?
「火火也不知道,但是火火知道哥哥又把火火弄傷了。」頗有告狀的意味。
「你哥哥不受傷,你怎麼出來啊!」蘇映雪說的也是事實。
「媳婦你覺得奇不奇怪,火火一碰那個枕頭,門就開了。」火火一臉好奇的說著。
看了火火身後的石室,跟她所在的那個一樣的擺設,看來每個石室的開關都是一樣的。
「沒想到,你們既然能出來。」絕殺這時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這個壞人,到底要做什麼。」火火一臉憤怒的看著絕殺。
對於火火的魯莽,絕殺並未生氣,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跟我走吧!」
蘇映雪儘管不解,但還是默默的跟在絕殺後面。
走了片刻,進了無數個石門,在一處空曠的石室裡停下,石室裡沒有擺設,當石門緩緩打開時,蘇映雪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跟他跟夕塵當初在梨花林的那間石室外的風景有過之而不及。
河水悠悠,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正中央有一間茅草屋,一個小花圃,還有鞦韆。
這是誰啊!真會享受。
剛想回頭問絕殺,誰知那丫拽的,只扔下一句
「好好享受最後七天的幸福日子吧!」
看著絕殺離去的背影,蘇映雪覺得有些怪怪的,這個絕殺今天好像沒有挑起她的怒氣。
「我們進去吧!」扶著商羽然走了進去,而火火早已跑到茅草屋那兒去了。
看著這周圍的一草一木,或許這是為商羽然療傷的最好地方。
「媳婦,來蕩鞦韆吧!」火火開心的叫著。
「火火先玩。」她必須先為商羽然先調養一下。
扶著她進屋,尋來一個杯子,拿到河邊洗乾淨,回屋,找到一卷紗布。
此刻她是忙碌的,無暇去欣賞茅草屋裡的擺設。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她說,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是消炎膏。
商羽然一臉堅定的點點頭,蘇映雪心一怔,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問也是白問,畢竟她經歷的疼痛比等下要面臨的疼的多,痛的深。
即使是這樣,蘇映雪的動作還是很輕,只要蘇映雪臉上露出一點疼痛,她就會把動作放的更輕,更慢。
待塗好消炎膏,蘇映雪用匕首將手臂一劃,血流在了杯子裡,不一會兒,已經盛滿一杯。
為自己止住血,看著手腕上另一道還留著淡粉色的疤痕,心裡暗歎,她發現自己好像一個鮮血庫,誰有需要就流點血。
「喝吧!」將被子送到商羽然的嘴邊,蘇映雪閉眼,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看向商羽然的嘴。
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商羽然搖頭不喝。
「沒事的,喝吧!這樣你的眼睛或許還有救。」她說的是或許,有些事她給不了肯定,但是這樣至少可以減少一些疼痛。
聽蘇映雪這樣講,商羽然張嘴將那杯血喝了下去,直到她喝完後,嘴唇不再咬著杯子的時候,蘇映雪才睜開眼眸。
「你先休息下吧!我們還有七天的時間。」七天後就是公孫崖的大壽之日,玄老難道要在那個時候行動嗎?
蘇映雪這麼一說,商羽然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
「你想說什麼。」
商羽然是想說什麼的,但是現在她開不了口,只能咿咿呀呀的說著。
「你是擔心公孫霖跟公孫墨嗎?」她問。
商羽然點點頭,她是擔心他們的,他們還被蒙在鼓裡。
「相信他們。」即使她也擔心,但是她相信他們。
「睡吧!」扶著商羽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