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的問話是軒轅毅沉默了,他心裡在掙扎著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事關一族的生存希望,還有他不想她牽連進去。
看著軒轅毅臉上的表情,她知道他在掙扎剛想開口說算了,只聽軒轅毅悠悠來口
「我是玄冥族的族長。」似是回憶,軒轅毅停了許久都未說話。
「玄冥族,在哪裡。」聽起來好像很玄幻的感覺。
「那個族已經不在了,我也不曾在那生活過,從我知道我是玄冥族的族長時,我們早已離開自己的領地來到夜國了,我也是從我爹跟玄冥族的一些長老說起的。」猶記得長老們跟爹爹提起玄冥族時眼裡的自豪,但是後來轉為哀戚與憤怒。
他記得長老們說過要讓玄冥族重新崛起,但是爹爹卻阻止了,他說「這是玄冥族的命,我們能逃出來已是萬幸了。活著就好。」
他不知道爹爹為什麼會說出活著就好這句話,但是這幾年來他一直守護著玄冥族的人。
「能跟我說說關於玄冥族的事嗎?」他說出玄冥族時的自豪,她突然對那個族感到好奇。
「女人我困了。」夕塵很不適宜的說道。
「那過來睡會吧!」夕塵的嗜睡蘇映雪已經不會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了,到時軒轅毅眼裡閃過一絲不解,迷惑。
夕塵聞言便行動超快超熟的爬上床,倒頭就睡,對於蘇映雪與軒轅毅的談話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夕塵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嗜睡的。」看著夕塵的睡容,心中怔然。
「應該是從來墨國以後。」而且睡的時間好像越來越多。
「哦!」軒轅毅突然沉默了,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能跟我說說玄冥族嗎?」
「那個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一個很小的部落,我沒有在那裡生活過只是聽一些族長們提起。」對於玄冥族,其實他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玄冥族裡有些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為什麼會那樣。」那樣會有多痛,以前沒有她的血,那他要痛多久。
「那是每個族長必須忍受的,那是身為玄冥族長的象徵。」所以即使是痛也要忍著,以前他見過爹爹發作時,娘在一旁的無助。
「象徵就可以那麼的沒有冷血,為什麼不說那是個詛咒。」蘇映雪有些激動的說道,為什麼要說的那麼認命,那樣的痛苦,為什麼要說是必須的。
「雪兒。」有些無措的喊道,他想不到她為何會如此的激動,但是她說的沒錯,身上的孽紅或許就是一個詛咒,只是他從未這樣想過。
「你為什麼要這樣默默的忍受,為什麼不去找辦法解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人心裡很痛。」她哭訴著。
看著她的哭泣,他不知道怎麼辦,看著依然沉睡的夕塵
「別這樣,夕塵還睡著呢?」無奈只能把夕塵搬出來。
蘇映雪倒好,一抹眼,吃了顆藥丸有力氣撒潑了,張嘴說道
「沒事,天塌了他也醒不來的,除非我跟他搶吃的。」說的很是理直氣壯,聽的軒轅毅一陣悶笑。
而夕塵也是很改面子沒有醒來,繼續當豬去。
「從小我就知道我的血可以解百毒。」她知道他很想知道關於她的血之事,也是頭一次對外人說起她的血。
因為她知道這種事不能跟別人說,要是說了,還不讓人抓了專門去獻血啊!
「解百毒。」即使是軒轅毅這種見過大風大浪之人聽了也難免驚訝,能解百毒,那跟仙人差不多了。
「是啊!應該是吧!但是我的血只能解毒,只是要有時間的,我還是會中毒的不過要慢慢的恢復。」突然又很不解的說道「可是很奇怪,為什麼別人喝了我的血卻能一下子把毒解了,而我自己卻要慢慢的恢復。」公孫霖也是喝了她一點血,毒就解了。
「那個我也不知道,只是下次不能這樣,如果不是……」他突然不敢說下去了。
「沒事啦!你要知道我很怕死的,才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她笑道,其實當時她根本沒有考慮到會不會死掉這個問題,只是想看他少點痛楚而已,因為她把他當親人來看待了。
「答應我。」他說的有些認真,顯然是很不相信蘇映雪的話。
「能跟我說說殷蓮嗎?」蘇映雪並未回應,只是岔開了話題,原諒她,她現在不會給人任何的承諾,這樣他們就不會失望了,儘管這樣很自私。
「殷蓮。」軒轅毅這次叫的是殷蓮並不是以前寵溺的蓮兒。
「嗯。」對於殷蓮她不介意是假的,雖然跟軒轅毅吹了,但是當初的事她還是想知道。
「我跟殷蓮的哥哥殷崖從小一起長大,殷蓮不是殷崖的親妹妹這是軒轅山莊裡的人都知道的,殷蓮是六歲的時候才到軒轅山莊的,是殷叔叔一個故人的孩子,但是殷崖很喜歡殷蓮也很疼殷蓮,以前的殷蓮很是可愛任誰見了都會喜歡的,我也不例外,殷崖的父母是我爹娘的婢女跟護衛,以前大家都知道殷蓮跟殷崖也是我的護衛跟婢女,只是那天的意外,讓我失去了殷叔叔一家,我不知道馬車為何會失控墜入崖中,當我醒來時只有殷蓮在我眼前,用她那瘦小的身子保護著我。我們在那崖下足足呆了五天,我餓,可是墜崖的我把腿摔斷了不能行動,那五天是殷蓮照顧著我,在樹林裡尋找著食物,我不知道她那些食物是從哪裡來的,只是看著她那瘦小的身子在樹林穿梭著很是感動,那次我便發誓要給她最好的。那年我十二歲,她七歲。只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跟岳南昊在一起,還設計讓我們。」說到這軒轅毅也不說了,他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那件事只是一個導火線而已罷了,這樣就很好了至少她還理他,還擔心他,會為他落淚,這樣就足夠了。
「那日,殷蓮也在場。」殷蓮好像在整件事上是必不可少的,她總覺得他們會再相見,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