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忍著刺鼻的味道將柴油一點一點的灑在衣服上,一邊還不放心的看了墨殤幾眼。
片刻後,蘇映雪鬆了口氣,終於把所有事都搞定了,在敵人面前這麼明目張膽的製造著能讓他們毀滅的工具,那也是要幾個膽的。
「啊!」一團火團從 蘇映雪頭頂飛過,蘇映雪拍拍胸口,這火螞蟻馬上就快變聰明了,不高空作案了改成低空了。
她得加緊速度了,蘇映雪才這麼想,突然感覺有道灼熱的視線停駐在她的身上,感覺老不對勁了。
抬眸對上墨殤的視線,兩人同時尷尬的將視線移開,原來蘇映雪那一叫將墨殤叫的睜開了雙眸。
睜開眼就見蘇映雪只著白色裡衣,粉色肚兜忽隱忽現,絕美的臉上又因剛才的事還泛著淡淡的紅暈,整個人看起來煞是誘人。
「我們快開始吧!」蘇映雪先開口了,再不開口的話,照這情景下去還要害羞到什麼時候啊!
「等等。」墨殤出聲阻止了,又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幾聲。慢慢的將外衫脫掉。
說實在蘇映雪也滿佩服墨殤跟她自己了,躺著脫衣服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他們都做的出,確實佩服自己了,她知道墨殤是要幹什麼啦!這是應該的。
將衣服遞給蘇映雪,又接到蘇映雪的示意,兩人挑了個火團沒有噴射到的高空施展輕功飛了過去,蘇映雪也順手將手裡染過柴油的衣服拋了出去,這次准了,火螞蟻全給蓋住了,兩人急忙施展輕功往洞口飛去。
此刻感到無比的安心,靜靜的偎在墨殤的懷裡,蘇映雪嘴角揚起幸福的笑,但是出了洞穴後的她笑不出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兵劍相擊的聲音,慘叫聲,廝殺聲。
外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個身著黑色風袍,隨風而飄,頭髮跟臉都被黑紗蒙住,單露出的一雙只看得到的眼白的眼睛都煞是駭人。
一個一身白衣俊臉上不再是那抹溫文爾雅的笑容,手中的玉扇,完全攤開,全身的空氣已是冰冷。
一個一身妖冶的紅衣,紅衣飛揚,看起來有些邪魅,看見跟墨殤一起出現的蘇映雪身子明顯的一怔,握劍得手緊了緊。
還有一個一身黑紅衣服相加,衣袂飛揚,帶著銀色面具,黑髮飛揚,披風上繡著兩個字「絕殺。」
墨殤收緊了放在蘇映雪腰上的手,一臉戒備的看著大家。
蘇映雪就有點不明白了,這四個人筆挺的站著,不理會周圍下屬在廝殺著。
「停。」黑袍的主人手往上一擺。
蘇映雪皺眉,塑料袋拉開的聲音,這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擁有很深的內力一下子就灌入眾人的耳朵裡。
而其他與之對視的幾人也手一擺示意自己的下屬停下攻勢。
聲音沒了,只有滿片得血腥與屍體,血的腥味讓蘇映雪想嘔吐,按理來說的話她在洞穴裡也短短不過一天一夜而已,外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抬眸看了一眼一身紅衣的軒轅毅,她不解他為何會在這。
那個披風上寫著絕殺兩字的男子又是誰?
還有那個發出塑料袋聲音的人又是誰?看他一身黑袍,丫的,這就是典型的一個巨大垃圾袋,蘇映雪這形容貼切啊!
「不知絕殺門主對老夫的洞穴這麼感興趣,連天煞十二都動用起來了。」塑料袋的聲音「卡茲卡茲」地說著,蘇映雪那叫一個起雞皮疙瘩啊!
「這是您老的洞穴嗎?可為何外界傳言這是雲宮的禁地呢?」蘇映雪一臉詫異的看著那發聲的人兒,這聲音一個比一個讓她起雞皮疙瘩,這什麼絕殺門主的聲音跟那個巨大垃圾袋有一拼。
「雪兒過來。」南宮顥然見蘇映雪與墨殤沒事心也放鬆了,急忙喚蘇映雪到自己身邊去。
蘇映雪示意墨殤過去,一道聲音阻止了墨殤的腳步
「就是你這女娃,將我的寶貝們弄了個天翻地覆,還將我寶貝的飼養人滅口嗎?」聽黑袍人的語氣,好像是在敘述著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看著他突然往上竄的怒氣,蘇映雪也知道她確實是壞了人家的大事,思及此蘇映雪心裡笑的那叫個得意啊!
看了黑袍人身旁的殷蓮一眼,只見她依舊不死心的望著軒轅毅,呵,有趣了,軒轅毅想來是知道了殷蓮的身份才會趕過來的吧!或許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毫無畏懼的直視黑袍人,笑道
「你那些寶貝們太嬌生慣養了,小女子只是放了點油而已。」說的極其無辜,絕美的臉上表情滿是天真,高貴的氣質,任誰看了都會動心。
「呵呵,你這女娃倒也是實實有趣。」聽這聲音,蘇映雪也猜出了黑袍人此刻肯定是聲音笑,皮跟肉都不笑的。
「主上,就是她,惹惱了火螞蟻,殺了岳南昊的。」殷蓮見黑袍人這樣說道,會錯意了便出聲提醒著她一向畏懼的主上
回身給了殷蓮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殷蓮急急往後退,頭低垂著不敢說話了。
「那些火螞蟻是你養殖的。」蘇映雪看到了南宮顥然握著玉扇的手已有些顫抖,她知道黑袍人的話激起了南宮顥然的怒氣。
「是又如何,南宮宮主未免太過激動了。」嘴上說的輕巧,但是在場的眾人都知道兩人之間發生微妙的變化。
「玄老這不是自討沒趣嗎?誰不知十二年前,雲宮老夫人跟小姐都喪身與你那洞穴之中,想必是成為你那些寶貝們的腹中餐了吧!」這個絕殺門主好像知道比誰都多,但是聽他這語句,蘇映雪感覺此人唯恐天下不亂。
「門主這麼講就折殺老夫了,當年之事老夫也是事後才知,老夫在這跟南宮宮主道個歉。」這死老頭也真不害臊,道個歉就會消除南宮顥然心裡多年的陰影了嗎?
「想不到玄老的那些寶貝,十二年前就那麼剽悍,今日小女子還是做了一件善事啊!不如我們今日就將這洞穴毀了吧!省的老讓玄來一大把年紀了還向晚輩道歉,不知各位主子意下如何。」蘇映雪很是淡然的說出這一番話,但是僅這一番話便讓人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回應。
也是蘇映雪的這一番話,將局勢與對立分的很是清楚,玄老已經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