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要跟我一起去嗎?」蘇映雪知道這樣問也是白問。
「主人到哪,墨殤便在哪!」從那一日起,墨殤與蘇映雪就與主僕相稱了,蘇映雪無奈卻也無可奈何,有些事在冥冥之中在改變。
「夕塵你留在這吧!」回身對著夕塵說道,努力的掩飾心中的失落。
「不要,我這次也要進去。」雖然年紀小小,但是夕塵的語氣卻毫不畏懼。
蘇映雪還想說什麼時就被一陣敲門聲止住了
「雪兒,在嗎?」聽是南宮顥然的聲音。
「進來吧!」
「你們這是要去哪?」推門進來的南宮顥然不解的看著雪兒等人,不懂她們為何收拾包袱,難道是要離開?思及此,南宮顥然眼裡閃過一絲受傷。
「我們要離開。」看見南宮顥然眼裡的那抹受傷,蘇映雪乾脆直接承認到,這樣就都會少受一絲傷害,去那個洞穴,能不能出來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你們要去哪?」他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
「去墨國。」突然想到還有這一個國度,蘇映雪不知道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南宮顥然跟墨殤臉上的表情都有了些微的變化,但很快又掩飾了過去。
「我可以跟你們一塊去。」縱然他是多麼不想去墨國,但是為了她,他不管那麼多。
「女人才不是去墨國呢?他是要去那個洞穴。」他不想讓她去冒險,就算南宮顥然不能幫什麼,但是他是一城之主多少都會有些幫助的,他聽的出她語氣裡的決絕。
「夕塵。」
「什麼洞穴。」
蘇映雪跟南宮顥然同時叫出聲,一個是憤怒,一個是不解。
「就是害火火受傷的那個洞穴啊!」無視蘇映雪眼裡的怒意,夕塵說道,有些事或許是誰都不能縱容蘇映雪的,就算是小小年紀的夕塵也懂這點的。
「雪兒你要去那?」南宮顥然話一出口,蘇映雪就有種感覺南宮顥然知道那個洞穴。
「你知道那個洞穴?」如果知道的話,那應該也知道那裡面的生物吧!
「知道,那個是雲宮的禁地。」南宮顥然說到這語氣頓覺冰冷,眼裡閃過陰霾。
「禁地。」那個是雲宮的禁地,為何她感覺南宮說出這句話時,好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是的,那是雲宮的禁地,是成就南宮家悲哀的禁地。」說話的不是南宮顥然而是隨後進門的劉伯。
死寂般的寂靜。南宮顥然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俊逸的臉上是深深的哀戚,思緒已經飄遠。
劉伯見蘇映雪幾人不解的眼神,看了一臉哀戚的南宮顥然一眼,悠悠開口,語氣充滿滄桑:
「十二年前,少爺與夫人小姐一起去那裡玩耍,小姐因為年紀小誤入了那個洞穴,當時什麼都沒有,誰都不會想到最後會那樣,小姐還那麼小,她才五歲,她吵著要進洞的深處去看看,夫人不放心便與少爺相隨了進去,誰知,起初還是什麼都很平靜,後來卻……」劉伯說到這聲音有著無比的哀傷,而南宮顥然的臉上有著恐懼,彷彿回到了十二年前,那時的他是多麼的無助。
「那時的少爺親眼看著夫人和小姐被那火螞蟻拖進洞穴,當老奴找到少爺時,少爺身上有著灼傷,回來後少爺就一直很沉默,不言不語,只有在深夜時他才會被噩夢驚醒。嘴裡囔著,救我娘,救妹妹,是夫人和小姐用自己擋住了火螞蟻的攻勢,少爺才得以脫身。」
她想不到南宮顥然小時候曾經目睹過那麼殘忍的畫面,看著自己的母親與妹妹在自己面前被火螞蟻拖走,這十幾年他是怎麼克服這種恐懼。
「火螞蟻。」那種生物叫火螞蟻。
「是的,那是全身散發著火紅的螞蟻,它們看起來就只有兩根手指那麼大,但是數目很多。」如今再次面對那殘忍的事實,他不得不長大。
「怎麼就只會有兩根手指大,我們看見的是有一個手掌般大小的,難道?」抬眸對著同樣眼露驚愕的南宮顥然。
十二年前那些火螞蟻還那麼小,現在就這樣了,是不是說明它們也在長大。她感覺那個洞穴似乎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你說你們看見的火螞蟻有手掌般大小。」南宮顥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一切好像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的簡單。
「是的,我們看見的是那麼大。還有兩根細長的觸角。」蘇映雪形容著她在洞穴裡所看到火螞蟻的樣子,回頭想向墨殤求證,看見墨殤滿臉的陰霾,這樣的墨殤她沒有見過
「墨,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在想那些火螞蟻是不是人養殖的。」暗自收斂起心裡的想法。
「人工養殖,有可能嗎?」有的話,那些火螞蟻應該還有主人的,如果是人工養殖的話,那……蘇映雪突然想起在鬼谷時狼首領說的話?
說人類會有一次大浩劫,要用什麼方法解決?對了用什麼來解決呢?搖搖頭,她努力的想想起,但是為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
「應該不大可能。」南宮顥然的聲音有著不確定,如果是人工養殖的話,那麼兇猛的火螞蟻該用什麼來喂呢?或者是什麼人去餵養呢?
「或許我的決定是對的。」她突然覺得她必須那樣,那好像是她的使命。
「不,我不允許你去那個洞穴。」一向對蘇映雪說話向來溫文的南宮顥然語氣變得很是狠厲。
「沒事的,我們去過的。」南宮顥然為何會這樣,蘇映雪理解的,那是深深的恐懼,能被一個人在乎是幸福的。
「不,那也不行。」南宮顥然還是說什麼也不讓步,他不能在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子去白白的送死。
「顥然,放心的,我們既然知道火螞蟻會一直的成長,所以我們要毀滅它們不能讓它們長大禍害他人,或許這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我不想有第二個像你一樣的孩子。」當年的事給南宮顥然帶來多大的陰影從剛才他的表現,她也猜出了。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彷彿是做了多大的決定。
「你?」蘇映雪有些震驚。
「少爺?」同樣震驚的還有劉伯,當年的事給南宮顥然造成多大的陰影他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給我幾日的時間,我處理完一切事物,我們便啟程。」南宮顥然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南宮顥然的背影,蘇映雪心裡已經有了決定,無論如何那個洞穴她都要闖的,同樣的他們,她也會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