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慕容展已經告知了慕容絕封國的事情,心裡也做了準備與他們再打一番。
「三哥……。」慕容展喊他一聲,見他眼下只是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聽進自己說的話。
「既然縛儔這麼有把握說服我雲國多位守疆將士,入土我雲國也是遲早的事!」慕容絕慢悠悠的說著,似乎剛才這樣的消息不足矣令他擔心的。
「難道三哥這麼有把握相信那些將士不被他說服嗎?」慕容展見他神情淡漠,就連眉宇都未皺在一起。
「鎮守邊疆的幾位將士皆是忠良之後,縛儔能單獨前往見他們可見此人的膽量,不過也正好可以替我們考驗一下他們是否依舊忠心與我雲國,若是他們站成一線也不是沒有辦法來應付,你又何需如此著急?」慕容絕說著,微抬起眉角徐徐說道。
「可若是將士軍心動搖,日後雲國之戰豈不毫無優勢?」慕容展仍舊不安心,接著又問。
「你忘記了你和冽手下皆有十萬精銳部下嗎?再加上當日慕容瑾歸順與我的二十萬精兵,雲國兵力幾乎在我們三人之手,你又何懼之有?」慕容絕一點都不擔心,反倒覺得縛儔這個人是該將他的廬山真面目給撕開了!
「三哥說的是,是我太心急了!」慕容展說道,但心裡卻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還有別的計策,不然論兵力的話,兩國根本就不分上下,一旦邊疆將士叛變,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慕容展在心裡思忖,想著既然眼前的男人如此坦然鎮定,定是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那他也就安心了。
「對了,縛儔的底細查的怎麼樣?」慕容絕早已讓他和慕容冽去查此人了,不過直到如今都沒有消息。
「毫無消息!每一次派出去細作總是在進入相府之後就失去了聯繫,想必這些人都被他發現繼而殺人滅口了。」慕容展回道。
「哦?這麼說來我們是早已打草驚蛇了!」慕容絕嘴角略微勾起,似笑非笑令人琢磨不透。
「縛儔此人心思縝密,不如我們直接下達殺令將其滅口!」慕容展提議道,如今讓此人多活一天就是對雲國和他們多一天的威脅,早早除之才能讓他們高枕無憂!
慕容展本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不過做大事者,手裡沾上些血腥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行!」慕容絕一口否定,眸光一變。
「為什麼?」慕容展倒是沒有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映,隨即追問道。
「如今封國就是在找出師之名,若是你派人刺殺他們當朝宰相就是不仁在先,定會被他們烙下話柄,到時候兩國之戰一觸即發!」慕容絕說著,斂斂眸光,恢復了剛才的淡漠,又接著道:「兩國之戰不僅比兵力,還有就是民心!若是先破壞和平者定要有一個充分的理由,否則在百姓心中便失去了威信及信任,到時候即使是雲國子民也將怨聲在天,將士們也是毫無作戰之態,你認為此戰我們有把握能贏嗎?」
慕容絕說著,眸光放在了慕容展身上,將他臉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慕容展今日頗為受教,還好今日前來與他商議了此事,不然就要鑄成大錯了!
慕容絕也不再出聲,只是點點頭後站了起來。
「走吧!」慕容絕示意他和自己一同離開書房,而慕容展也不多說,跟在他身後一同步出了房門。
兩人走在王府道上,慕容絕目光瞧著前處啟口道:「冷無心此刻在我府上,許是要多住幾日。」
慕容展聞言,眸色一晃有些不置信自己剛才聽見的,側首駐步問道:「她怎麼會在你府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好像很關心她?」慕容絕也停了下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他,黑亮的眼裡閃過某種異彩。
慕容展被他這麼一問,也覺得自己的反映有些大,斂斂眸光沉聲道:「她是我朋友,在這皇城又無依無靠,我擔心她也是在所難免的。」
慕容絕似是瞭然的微微點頭,重新邁開腳步邊走邊說:「今日她在街上差點被沈慕楓的車給撞了,腳受了傷我才帶她回來的!」
「傷的可嚴重?」慕容展接著問,一聽冷無心差點被車撞了,他的心也跟著擔心起來。
這個女子給他一種想要保護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冷漠的外表之下,卻會讓他更想親近她!
慕容絕眉宇微蹙,沒有看他說道:「只是腳崴了,並未傷及筋骨!」他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冷無心此刻所處的苑子了。
慕容絕沒有進去,似乎也不打算進去,立在苑門口瞧著緊閉的房門。
慕容展的視線順著他的望去,也不等他接下來的反映就大步朝那走去,慕容絕看得出自己的弟弟對那女子有特別的感情在!
慕容絕此時的心裡並不像他的神情這麼那麼平靜,他也想進去看看她,想去聽聽他們之間會說什麼,可他又在忍著……。
這個突然闖入他眼裡的女子打破了他冰封五年的心,每一次看見她,她的那雙紫眸總會輕而易舉的牽起他對另一女子的強烈思念來!
慕容絕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前走,每走一步他都在心裡問:「傾城,你在哪啊……」
當他得知自己最愛的女子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時他有說不出的激動和感激來,但與此同時,因為連日來都找不到她的一絲蹤跡而令他越來越覺得希望渺茫!
他心裡的呼喊近在此地的女子沒有聽見,也再也不會去聽,此時此刻有另一名男子在關心她,是真的在關心……。
「傷的嚴重嗎?」慕容展見她腳上纏了紗布,總是平靜溫和的眸光也變得黯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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