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絕兒說的有理,夜卿文武雙全實乃雲國棟樑,今日本是大喜日子,朕就將尹鎮南之女賜嫁與你,選好良辰吉日便完婚吧!」慕容曄朗朗道,此話一出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謝皇上恩典!」夜將軍大喜,今天這場面可說死後劫生啊!
雲漠五臟六腑彷彿砰然碎裂,他的眸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傾城,而她………竟然笑了!
她的笑是毒、是最冷最冷的冰刃……
傾城未置一語,轉過了身,收起了看他的視線,一滴淚瞬間眨落了下來不露痕跡!
「父皇,既然夜雲漠武藝了得,何不加以封爵賞賜,一賀他即將大喜?」慕容絕再次提議的,沒想到這冷王今日竟然如此的好,居然幫人要起官爵來!
「對對對,絕兒說的對,那朕就封夜卿賢王稱號,賜南城府邸一座,黃金千兩!」慕容曄大方的賞賜,換來殿內一片高呼!
在眾人都俯首之際,本該最高興的雲漠卻是面無表情,他只是微微彎腰謝過,抿緊的唇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來。
他已經看出了慕容絕和慕容洌兩人唱的雙簧戲,也知道尹鎮南今日前來參加『四宮進獻』是受了那冷王的嗦擺。
這一場別開聲面的宴會一直到很晚才結束,大家離開皇宮後便各自往不同方向離開了。
夜,靜謐如水,月光散在人們的身上,為那艷麗的華衣鍍上了銀白色的光華!
「三哥、三嫂,改日再去府上拜訪!」七王爺眼下又恢復了那痞痞不羈的模樣,其實他很像一隻狐狸,看上去總是笑瞇瞇的,卻是一位不可小視的人物。
「嗯!」慕容絕點了下頭,眼角的餘光落在傾城身上,從剛才大殿冊封開始她就一直這樣,沒有言語、沒有表情……
七王爺也看出了傾城臉色不好,自是沒有多待自討沒趣,他打過招呼就上了自己的馬車回府了。
比他們從宮裡晚出來的慕容展和夜府上下,在見到慕容絕和傾城依舊站在宮門口時,本是想上前打招呼的,可在不遠看去,慕容絕的臉色是似在月光的印染下有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他們心裡都有些膽寒,內心掙扎了一番皆是站在宮門口向慕容絕福福身以示打招呼,誰也沒有上前與他多加交談,而夜雲漠自然是更加不會前去的,因為他的眸光又定格在了傾城身上。
他能感覺到她此刻的不同尋常,彷彿平靜的讓人不安。
傾城只是淡淡瞧了他,隨後自行上了馬車。
慕容絕倒也不生氣,收回了睨看雲漠的視線也尾隨了上去。
辰王府的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在皇城街道,與來時一樣車內很安靜,不過一次慕容絕卻沒有再保持沉默。
「今晚的這場好戲,王妃看得可盡興?」慕容絕含笑說著,目光傾斜,耐心的等著她的反應。
傾城將頭靠在窗口,外面的風吹了進來,涼絲絲的卻無法將她沉重的腦袋吹清醒。
她不言不語,甚至是連身子都未動一下,這樣的平靜漸漸讓慕容絕嘴角的笑有了一絲僵硬。
「你以為你不說話本王就沒有辦法了嗎?」慕容絕聲線平平帶有寒意,冷不防的一把抓過傾城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的眼下,迫使她的眼中有自己。
「告訴你,你越是痛苦,本王就越高興,你越是在意夜雲漠,他的下場只會越慘!」他已是暗下了眸,話語怔怔充滿霸氣與狠洌。
而傾城只是仰首望他,眼觀鼻,鼻觀心,「如果我不在意,你還有什麼辦法?」視線的模糊令她看得不清楚,可即使她視野沒有出現問題,她也無法看見他的心,因為此人根本就是沒有心!
「如果你不在乎了,夜雲漠也就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價值,這樣你還不在乎嗎?!」慕容絕因傾城適才的這句話徹底的收起了笑意,如今這個女人可越來越能惹他生氣了!
「這樣也好……沒有了他,也就沒有了我!」傾城無謂的笑了,她撇看首不看他,眼前的天地似乎在旋轉、在坍塌……
她想,她也許堅持不了多久了,哪怕是再強的人也受不了他的不斷摧殘!
「看著本王!」慕容絕吼道,她的無視讓他怒焰更大。
「我的眼裡……永遠都不會有你!」傾城喃喃道,輕飄飄的話語如芒刺一樣向著慕容絕襲來,令他措不及的開始心頭一陣刺痛。
「夜傾城……」他咆哮,緊握著她的皓腕猝然用力,而她終是抵不過身心的劇痛失去了知覺。
突然軟下的身體讓慕容絕更是心頭大震,他急速攬住了她,望著已然沒有感覺的她心裡壓抑非常!
辰王府內的氣氛一下子陰暗無比,眾人都是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絲毫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錯。
慕容絕站在榻邊俊臉陰沉,宮裡聞訊而來的太醫正為傾城把著脈,額間的兩條眉毛也已是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回王爺,王妃娘娘氣血不足還感有風寒,這才會引起高燒暈厥的,只要熱度能退下去便會沒事了!」太醫戰戰兢兢的說著,頭都不敢抬一下。
「下去開藥!」慕容絕眸色不眨一下,冷淡的下著明亮。
「是……」太醫不敢多待,提著藥箱就退出了這間雅致的房間。
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房內很靜,彷彿只聽得到燭台上的燭火發出哧哧的響聲,倘若連這樣的動靜都沒有的話,慕容絕會以為榻上的女子是死了的!
如今的她開始反抗了,學會如何讓他生氣了……這樣的女人若是長時間的和她糾纏下去,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如計劃那樣,讓她活在煉獄之中!
慕容絕陰鷙的眼神沒有從傾城身上收回來,他在瞧她,彷彿是要將她看穿、看透!
——夜傾城,如果你敢試著逃離,那麼你只能死!
【昂,後面還有哦,給力給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