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別墅,遠遠的望過去,像是一隻沉睡著的怪獸蟄伏在那裡。
書房內。
雖然沒有開空調,但還是能感覺到空氣中有著冷冽的分子在蠢蠢欲動著。
「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凌東宸慵懶的坐在書桌對面的沙發上,淡淡的目光看著坐在那裡的凌天。
「項鏈你不打算要了嗎?一直都不說回家來?」凌天坐在椅子上,威嚴十足。
之前他在白傾曉那個女人那裡將項鏈要了回來,原本以為凌東宸會很快的過來管他要,可是一連著一周過去了,他卻一點都不著急。
「呵呵,你這麼說的話,你是打算給我了嗎?」凌東宸眼睛斜睨著凌天,昂藏的身子靠在沙發上,慵懶的說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鄙夷。
「我有個要求。」凌天挑了挑眉,將他的鄙夷裝作沒有聽到。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給我,否則你也不會從曉曉那裡將這條項鏈不由分說的拿走,你的要求我不答應。」凌東宸說著,唇角有著冷冽的弧度。
「我還沒有說我的要求!」凌天聞言,頓時有些生氣。
「即便是你沒有說我也知道,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答、應。」凌東宸卻像是沒有看到自己父親的怒氣一般,眼睛瞇了瞇,最後的四個字,刻意咬字很重。
「東宸!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不能這麼魯莽和衝動!」
「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不會像是以前那樣任你擺佈。」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甩了白傾曉那個女人,這點要求對你來說都無法答應?她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你就這麼在乎嗎?」
「是,我很在乎,而且對於你的要求,我也十分的不願意答應,無論你提的是什麼,我都沒有打算答應。」
「難道你就不要這條家族項鏈了嗎,我知道你一直都最想要的是繼承凌氏,難道你就不怕我一氣之下交給你大哥嗎,你也知道,很多老董事股東們,也還是比較看好你大哥,難道你就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凌天怒目的瞪著他,掃了一眼抽屜裡放著的項鏈,皺眉說著。
「你要是想給,我也阻攔不了,從小到大你不是一直偏向於大哥?我只不過是你的一次意外而已,呵,能生活在凌家,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不過你別忘記了,當初帶我回來的,是爺爺,不是你。」
「可我是你爸爸,你就這麼和我講話嗎!」凌天說著,便將手裡的硯台朝著他的方向打了過去。
凌東宸避都沒有避,硯台雖然是朝著他丟擲過來的,但角度還是刻意有著偏差,在他一旁的櫃子上一聲清脆的聲響後,反彈在了地面上。
「你有認為我是你的兒子過嗎?沒錯,你說的很對,我最想的就是繼承凌氏,不是我有野心。我的原因,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虧欠我媽媽的,我都會替她拿回來。」凌東宸看著地面上破碎的硯台,冷笑著。
「你……」凌天像是一下子衰老了好幾歲,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兒子的眼底一點一點湧上來的恨意,從星星點點,一點一點的匯成汪洋大河。
「項鏈你若給就給,不給的話也可以。你大可以交給大哥,反正在你心中也只有他那麼一個出色的兒子而已,只可惜的是當初爺爺將繼承權交給了我,誰讓當時你太過風流,光顧著搞女人,否則你也應該為你的大兒子爭奪一下。」凌東宸冷冷的說著,每一句每一字都戳中凌天的痛處。
「給我閉嘴,你這個不孝子!我對你和你大哥從來都是一樣的!」凌天坐在椅子上,渾身僵硬,額頭上隱約有著青筋曝出。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是沒有必要討論的事情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離開了,以後不是重要的事情,請不要隨意的傳喚我來。」凌東宸交疊的雙腿拿了下來,對著他冷冷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想要離開。
「站住,那個白傾曉的女人,你必須和她斷絕關係,你能娶的,必須是溫馨!」凌天也陡然站了起來,氣的發抖的大聲喊住他。
「不可能,誰也無法讓曉曉離開我身邊。」凌東宸轉身,陰鷙的眸子看著臉色異常難看的凌天,一字一句清晰的宣告著。
「誰也無法?你還動真情了嗎,以你的條件女人不多得是,你不和她斷絕關係,難不成你想要一直讓她跟著你?」凌天簡直快要被他氣死,他就不明白,不就是個女人,怎麼就把他迷惑成這樣。
「沒錯。」凌東宸斬釘截鐵的說著,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我可是調查過,她還帶著個孩子,你就蠢到要替別人養孩子?」凌天滄桑的眸子瞇了起來,手也握成拳頭的放在桌子上。
「跟你無關,那是我的事情。」凌東宸薄唇抿了抿,緊繃著下巴說著。
他沒有開口告訴凌天,那個孩子是他的孩子,因為他覺得,一個連父親都無法做到稱職的人,而且還在那裡詆毀著曉曉,這樣的人也沒有資格去當他兒子的爺爺。
「那個女人那麼虛偽,她能甘心於沒名沒分的一直跟著你?東宸,聽我的話,趕緊和她斷絕關係!」凌天臉上都被氣的有些充血,憤怒的喊著,恨不得將面前的不孝子打醒。
「不會沒名沒分,我要娶她!」凌東宸垂在腿側的雙手也陡然收攏起掌心,深諳的眼底迸射出鋒利無比的暗芒,在凌天說出那樣的話之後,他便脫口而出,說出口之後,他也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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