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曉一直低垂著頭,就在兩人的面前旁若無人的換著鞋子,盡量不讓自己看出任何異常,如果她早知道會碰到兩人回來,她一定會快速拿好東西就快速離開,不會多逗留一秒。
穿好鞋子,白傾曉依舊也沒有抬眼,只是低頭瞪著地面,發現兩人將門口都遮擋住了,吞嚥了下口水,盡量用著平靜的聲音說,「請讓一下。」
溫馨挑了挑眉,精心描畫的臉上有著狡黠的笑意,隨即微微側過身子,讓出來了一條路給白傾曉。
白傾曉見狀,沒有抬頭的直接往外走著,手指在袋子上攥的緊緊的,就當她要和兩人擦身而過時,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量抓住,她驚訝的抬頭,卻看到凌東宸的大手以強勢的模樣攥握著她的。
「東宸……」溫馨不高興了,咬牙看著凌東宸,卻發現凌東宸根本沒有看她,一雙狹長的眸子裡映著的都是白傾曉的身影。
白傾曉沒吭聲,此時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微微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可他卻越攥越緊,就像是小孩子般執拗一樣,抓住什麼東西,說什麼也不願意放開。
「東宸,你喝醉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送你進去。」溫馨不留痕跡的抱住了凌東宸的手臂,想要將他的手和白傾曉的分開,可卻發現他的手臂像是鐵臂一般,即使她使了這麼大的力氣卻也還是撼動不了半分。
心中惱怒,溫馨不禁咬牙瞪向白傾曉,眼裡帶著明晃晃的恨意。今晚上她在PUB裡遇到了凌東宸,就覺得很意外了,因為凌東宸一般的情況下很少去PUB,所以在那裡見到他算是很意外的一件事情。
而且自從他之前去溫宅解除婚約之後,她的所有工作幾乎全面停工,沒辦法,她實在是受不了面對媒體的追問,簡直是太丟臉了。她也一直等待著凌東宸會改變決定。
畢竟溫氏對於凌氏來說也算是一個長期合作的大客戶,如果真的鬧僵了,也會十分的不好看。在PUB遇到凌東宸時,見他一個人在喝著酒,她便咬牙過了去,他以為他會讓自己走,卻沒有,她心裡有些小得意,知道來了機會。
索性就一晚上陪在他身邊,即便他對自己處於不拒絕也不主動的狀態,但她也還是願意,所以就送他回家,原本以為趁著他酒醉的時候,可以誘惑一下他,卻沒成想會看到白傾曉這個女人,她覺得,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被這個女人給破壞了。
白傾曉收到溫馨遞過來的眼神時,也心中微微顫抖了下,那眼神太過幽怨,恨意也太深濃,意識到自己處於這裡打擾了兩人接下來的好事,她咬著唇,開始用力的掙扎著想要離開。
「你走。」白傾曉一怔,隨即皺眉,讓她走幹嘛還死死抓著她不放,抬眼一看,卻看到溫馨的臉色難看極了,原來那話竟然是對溫馨說的。
「東宸……」溫馨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希望在酒醉時能換得他一點點的憐惜。
「用我攆你走嗎?」凌東宸緩緩的開口,凌厲的語言如尖刀一樣,臉上的神情更是不怒自威。
「凌東宸,我這麼放低身價的來到你面前,你竟然到了這時候要趕我走!」溫馨臉色氣的都快要綠了,高挑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我不想聽你在這裡囉嗦。」凌東宸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大手一伸,將一旁傻愣愣的白傾曉拽到了自己的懷裡,冷冷瞥了一眼溫馨,抬手就要將門關上。
白傾曉最後看到的是溫馨因為震驚而扭曲的面容,隨著『砰』的一聲,門被死死的關上,阻絕了外面的一切信息,房內沒有開燈,所以黑乎乎一片,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凌東宸因為灼熱而顯得亮亮的眼神。
「喂,你幹什麼!」白傾曉沒反應過來之際,只覺得手上一鬆,攥握著的袋子忽然被凌東宸搶了過去,隨即扔到了一旁。
「你回來做什麼,趁著我不在想要將東西都搬走嗎?白傾曉,我告訴你,不可能!」凌東宸冷冷地嗤笑,剛毅的面容上有著緊繃的怒意,幽深的黑眸故意避開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
白傾曉閉了閉眼睛,這樣的問題,她和他都互相爭執了很多遍,實在是沒有力氣,掙脫了兩下沒有掙脫開,索性任由他抓著,淡淡的說,「我回來是給尼諾拿玩具,我沒有想到要打擾你和溫馨小姐,如果我知道你們會回來的話,我就不……」
「啊,凌東宸,你要做什麼!」下一秒,她尖叫出聲,雙腳忽然一空,整個人被凌東宸扛在了肩膀上,大步的朝著臥室內走去,由於太突然,她根本就沒有想到。
凌東宸快步的走著,由於微醺,令他的腳步微微有些搖晃,他能清晰感到,自己在聽到她說不是回來收拾東西要走的那一秒,緊繃的心,瞬間變得放鬆了許多,而接下來,他也只能按照自己身體的意識行動者。
「砰——」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房門又被凌東宸大力的關上,白傾曉只覺得天旋地轉之間,自己整個人被陷入了柔軟的床褥之間,雙、腿被他夾著,隨即他參雜的酒氣的男性氣息便撲面而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發什麼酒瘋,我要回醫院去了!」白傾曉不停的掙扎著,卻始終逃脫不開他的範圍內,咬著唇,聲音低喊著。
「不要吵!」凌東宸低吼了一聲,酒醉後的他只覺得耳朵都要被她喊的轟轟作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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