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凌東宸,我不想再在你身邊待下去了。」白傾曉掙扎了幾下,將他掌控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甩開,蠕動著紅唇,幽幽的問著。
她的紅唇還能看出些嬌艷的顏色,便也和她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凌東宸忽然覺得胸腔內慢慢的堆積起來一股無名的怒火,甚至要將他整個人點燃。
而從她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根尖尖的小針,紮在他的心頭,他有些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低沉的說著,「曉曉,你一定要這樣嗎?即便是我沒有告訴你,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白傾曉抬起眼睛看著他,眼珠乾澀的轉動著,面前的男人高大的身子覆蓋下來的陰影,幾乎可以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而且此時陽光大片大片的灑進來,在他的背後碎成不可彌補的斑斕。
她愛他,到如今她不能否認,即便她想要告訴自己,對他只是喜歡而已,可她的心騙不了自己。
因為那裡面如今對於他的欺騙而正在隱隱疼痛著,而且痛的死去活來,每一下的疼痛都在告訴著她,她愛慘了面前的男人。
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可能屬於自己。
她一直都在克制著自己的心不要淪陷,可他就是這樣的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霸道強勢的令你心悸,而且在當他偶爾展露出那蠱惑人心的柔情時,她便就會控制不住,一顆心無怨無悔的為之淪陷。
怪誰?只能怪自己,愛上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愛上了這個本就不屬於自己的男人。
如今,她卻是要冷冷靜靜的思考一下了,他的欺騙,他的強勢,他的禁錮,她都應該試圖掙脫開來,這樣下去根本就會讓自己更為受傷。她也從未想過他就是當年的那個牛郎,如果最後得知了,對於她來說其實是有著隱隱的期待的。
可如今卻不同了,他騙了自己,在他發現的時候沒有告訴她,反而看著她在他面前像是傻子一般,為他逐漸的淪陷。
其實她一直可以過得很好,五年來,她一個人帶著尼諾,卻也生活的很開心,很幸福,而自從遇到了他,她的世界似乎就變得起伏劇烈起來,愛情應該是平平淡淡的,不該是這樣天翻地覆吧?
「宸,放了我吧,你的女人很多,有我沒我都不重要。」白傾曉低低的歎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輕飄飄的語句從她的口中吐出,她強自僵硬地站著,不敢將心底的疼痛和顫抖洩漏出去一分一毫。
她在開口的同時,她也在努力命令自己抽痛緊縮的心臟變得麻木起來。
「曉曉,我和溫馨解除婚約,難道為了誰,你不知道嗎?你如今又說這樣的話,我為你做的,你都看不到嗎?」凌東宸往前了一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將她的小臉執起,低沉的嗓音因為激動而略顯語調高揚。
白傾曉哭了,淚水從她的面頰一直流淌到他的手背,她想要抬手去擦,可怕越擦越多,最後索性任由它不停的往下流著。
如果一直沒有知道這件事,沒有知道凌東宸一直隱瞞著她這件事情,她或許還是會沉溺於他之前帶給自己那不太真實的感動中,可夢境就是夢境,一切都有醒來的時候。
她也只不過是當年那個爬上他床的『小姐』,五年後的相遇,被他又喜歡上了她的身體,也許只是洩慾的一樣,畢竟他心裡愛著的女人,不是溫馨,是那個一直帶著嬌柔笑容,總是給人無盡親近感的顧曼迪,自己沒有辦法和她比。
更可況,他們兩個彼此深愛著對方,而她,什麼都不是。
「那也許只是你的一時興起而已,你也看到了,你家裡也都反對著,而且溫馨也算是和你是一對璧人,在一起也挺不錯的。宸,我是真的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白傾曉止住了眼淚,她的話幾乎是從喉嚨裡艱難的發出來一樣,沒發出一個字,喉嚨處就像是被火燒隨即又被冰凍一樣,難受的要命。
「不可能!」凌東宸直截了當的拒絕,眼裡劃過尖利的眼風。
「為什麼?你為什麼一直不肯放開我?你難道還為了當年的事情想要報復我嗎?我不是故意把你錯當為牛郎,那條家族項鏈我也不是故意拿走的!一切都只是個意外,所以我們也將這個意外徹底的結束好了。」白傾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心痛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喉嚨裡被湧堵著,彷彿說出這些話來,都彷彿耗盡了幾十年囤積起來的力氣。
「我不是,白傾曉,我不會放開你,我絕對不會!」
「你對我也沒有任何在乎,你愛的人一直是顧曼迪不是嗎?」白傾曉清冷的看著他,眼睛紅紅的像是隻兔子,咬著唇,終於將心底一直壓著的話喊了出來。
看到他佇立在原地,眉宇之間籠著一抹陰霾,像是微慍又像是鬱悒,十分複雜。
然而令她感到絕望的也是他的默不作聲,他沒有一口回絕,或是有些細微的解釋,他都沒有,被她的話喊的愣在了原地。
「你一直霸著我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決定了,即便是你再怎麼強硬的手段,我也還是要和尼諾搬出去。」白傾曉閉了閉眼睛,小臉用力的往後一仰,躲避開他的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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