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宸將驚慌的白傾曉抱到了車座上,將安全帶為她繫好,大手將她額頭上的髮絲往兩邊拂開一些,薄唇在她冰涼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曉曉,別怕。」
「宸,怎麼辦,尼諾他出了車禍……他出了車禍……」白傾曉縮在作為上不斷的哭泣,雙手緊緊的在腿上交纏著,不斷的喃喃重複著。
凌東宸將車門關上,飛快的跑到了另一邊,坐進了副駕駛的席位,發動著引擎,車子像是離弦的弓箭一般,驚險的飛車著。
「宸,我好怕,你說尼諾他會不會有事,會不會?」一直低喃著的白傾曉忽然看向凌東宸,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給予自己力量。
「不會,曉曉,你放心,絕對不會。」凌東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試圖給她安穩的力量,可握住方向盤的另一隻手,卻隱隱的顫抖著,努力讓僵硬的腳部將油門踩到底。
他忽然也感覺到了有些害怕,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那是他生命的延續,尼諾小傢伙的身上還流淌著他的血液,所以對他來說,即便是早已經見慣了任何大場面,也是感覺到慌亂的,眼裡漸漸的也有了濕意。
可他卻努力逼退眼裡漸漸湧上來的濕潤,必須要保持視線的清晰,要提高著警覺專注的開車,他必須要抓緊時間,趕到郊區邊最近的那座醫院。
「可我真的好怕,宸,如果尼諾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我真的不想活了,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陪著他去鄉下的,即便是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會在他身邊……」白傾曉眼前的視線早已經模糊,不停的搖著頭,聲音哽咽到沙啞。
「曉曉,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就要到醫院了,你一定要冷靜,你還要給尼諾打氣!」凌東宸努力不讓自己的嗓音破碎,不讓她聽出自己聲音中的害怕及慌亂,免得讓她感到更加的絕望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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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醫院時,白傾曉整個人幾乎是被凌東宸半拖半抱的從電梯裡拽出來的,腰間被他的大手禁錮著,踉蹌著腳步朝著裡面的手術室走著,感覺腳下就像是踩著軟綿綿的棉花一般。
「怎麼回事!」凌東宸看著迎面走過來的男人,低聲的呵斥著。
「對不起總裁。」被他呵斥的男人連忙的低下頭,臉上的神情也是很凝重和懊惱,「我開車一直在韓小姐後面,那輛卡車也是忽然出現的,所以意外發生的很突然,也沒有辦法阻止,車禍發生之後,我便立即開車將韓小姐和尼諾少爺送到最近的醫院裡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凌東宸蹙著眉,抬眼看了一下手術中字樣的燈在亮著,心頭有些凍結。
「還在進行搶救,具體情況醫生還沒有進行告知。」男人頷首說著,態度恭敬。
凌東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狹長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手術中的字樣,而在她懷裡的白傾曉,一直蒼白著臉,說不出話來,只能閉著眼睛不停地流淚。
「曉曉,你冷靜一些,你一定要冷靜。」凌東宸握緊了她的肩膀,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低沉的嗓音給予她安穩的力量,眼底滿是心疼。
咯吱——
此時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打開,醫生從裡面疾步的走出來,一臉的憂急,看到凌東宸和白傾曉時微微蹙眉,開口詢問著,「請問,是病人的家屬嗎?」
「是是,醫生,我朋友和我兒子怎麼樣了!」白傾曉連忙從凌東宸的懷抱裡掙脫出來,顫抖著雙腿走到了醫生面前,淚眼模糊的問著。
「大人沒事,已經搶救過來,可是小朋友現在的情況很嚴重。」醫生摘下口罩,凝重的說著,隨即抬眼,「被撞到了頭部,失血過多,像是大人的情況,也是失血過多,但是也已經搶救了過來,因為大人的血型醫院的血庫裡有,可小朋友的血型太特殊,我們醫院裡沒有那樣的血型,而現在,如果不盡快輸血的話,應該會有生命危險。」
「什麼!不可以,怎麼能讓尼諾有生命危險,醫生,你救救他,救救我兒子!」白傾曉不停的搖頭,下唇說話間顫抖抖止不住。
「曉曉。」凌東宸將差點癱軟在地上的白傾曉抱住,臉上的神情也是僵硬的,對著醫生,沙啞的開口問,「如果醫院裡沒有的話,我可以調集一下別的醫院,讓他們送血型過來。」
「不行,這種血型非常罕見,是Rh陰性血,一般能符合的都是親屬,這位太太,您知道自己的血型嗎,如果不知道的話現在馬上去化驗室化驗一下。」醫生搖頭。
「Rh陰性血嗎?不是,我不符合,怎麼辦……只有家屬嗎?如果我不是怎麼辦,尼諾要怎麼辦……」白傾曉眉眼裡已經漸漸布上了絕望的神色,閉眼之間,向後倒著,好在凌東宸魁梧有力的手臂一直給予著她力量。
「可以抽我的血。」凌東宸看著醫生,薄唇艱難的扯動著,他的一顆心也都是為手術室裡面的小傢伙而牽動著。
「凌總裁,你是孩子的爸爸嗎?如果不是的話,是不能符合的,那種血型很特殊,必須是家屬的。」醫生見狀,疑惑的問著,他也是在談話間認出面前的人是凌東宸的,畢竟凌東宸身份地位都很特殊,時常的佔據報紙版面,而且最重要的是,凌東宸還沒有結婚,哪裡來的孩子。
(第一更!昨天來電比較晚,小白身體不適便睡著了,真是抱歉啊,今天會萬字更新,這兩天都會盡量保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