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宸原本是去了大堂捉白傾曉,結果沒有發現她的人,便有回到了頂層,進來時,便看到了這一幕,看了一眼那邊拿著相機要拍攝的記者,暗暗咒罵了一聲,大步朝著游泳池走了過去。
「你們都愣著做什麼,溫馨怕水!」凌東宸的聲音裡隱隱的能聽出他的不悅,逆光的剪影裡,看不太清楚他的輪廓,白傾曉只聽見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散開,隨即,面前一黑。
「噗通——」
水花再一次四濺,凌東宸跳了下去,很快的抱住了溫馨纖細的腰肢,游到了岸邊,周圍立即又工作人員拿著毛巾匆匆趕來。
凌東宸將已經昏迷的溫馨放平在岸邊上,然後輕拍著她的臉,沒得到反應之後,雙手交叉按著她的胸口,似乎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捏著她的鼻子,做著人工呼吸。
「咳咳……」溫馨終於醒了過來,將憋在胸口處的池水吐出,周圍的人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沒事吧?」凌東宸將溫馨扶了起來,拿過一旁工作人員的毛巾,把她的身子包裹住,低聲的問著。
「沒……沒事……東宸,好在你來了。」溫馨搖了搖頭,氣若游絲的說著,嬌軀更加朝著凌東宸靠近著,抓著他的手臂也更緊了一些。
「怎麼弄的!」凌東宸將溫馨扶起來,瞥了一眼從媒體區走過來的記者,低沉的嗓音裡滲入了些柔和。
「東宸……」溫馨淒淒的一喚,柔弱靠在凌東宸的胸膛上,美眸裡泛著眼淚。
白傾曉沒出聲,咬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凌東宸,將他此時眉宇之間的神態一一納入眼底。」白小姐,你不用太在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溫馨小聲的咳嗽了幾下,隨即哀怨的望著白傾曉,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一直把自己當成局外人的白傾曉此時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溫馨,臉上的神情凝固住。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自己將她推下去的?自己也只不過輕輕碰了她一下,而且那時她站的位置也離著游泳池有很大的距離,在她掉進去時候,自己也想要拉她一把,也是她將自己推開的。
怎麼到現在,弄得好像是她推她下去的?
「溫馨小姐,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之前我只是輕輕碰了你一下……」白傾曉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周圍的人現在全部都圍觀在這裡,不能冤枉了自己啊。
「白小姐,你何必這麼說呢,我也沒說要怪你。」溫馨卻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弱弱的啟動著紅唇。
「好像真的是這位小姐將溫馨小姐推到游泳池裡的。」一旁圍觀的一名記者略微蹙眉想了下,他之前從那個角度看過去,確實是白傾曉站在游泳池邊推著溫馨,然後自己踉蹌的退後了幾步,溫馨就掉下了游泳池。而且他常年採訪溫馨,當然也會幫她說話。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部都投遞到白傾曉的身上,她感覺到驚慌,自從那個記者說完之後,其他的人都在頻頻的點頭,似乎她真的是有意將溫馨推到游泳池裡的。
拜託,她和溫馨有無冤無仇,要是推的話,也是溫馨將自己推下去。
下意識的,白傾曉將求助的眼光望向凌東宸,希望他可以相信自己,或者打破這樣僵硬的局面,可凌東宸一直是深不可測的神情,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不是我……我沒有推她!」白傾曉終於受不了周圍人的譴責目光了,雙手揮舞著,不停的想要解釋,可似乎她這樣的解釋,更加彰顯著她的此地無銀。
「夠了,不要再繼續再這裡討論這個問題了!」凌東宸也終於出面,將溫馨交到了一名女工作人員的面前,走到了中間,大聲的說著,渾身也早已經是濕漉漉,衣服緊貼在身上,胸前的肌肉也若隱若現。
「剛剛只是一個小插曲,我希望今天來的媒體是為了報道接下來的合作案,一切無關的事情就不要浪費報紙的版面了,是我手下的員工失職。」凌東宸抿了抿薄唇,狹長的眼眸幽深的看著不停的在記錄的記者們,直到用眼神將他們手裡的相機放下之後,才收回目光。
白傾曉看著面前的凌東宸,他背對著自己,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她,也瞧不見此時他的神情,但能想到有多麼冷硬和強勢,不過自己的心神卻微微的蕩漾著,為他此時站出來說的話。
她喲啊著唇,不禁抬頭去看他,而凌東宸卻也在此時剛好的轉過身子,闔黑的瞳仁盯著她,而那雙薄削的雙唇扯動出來的話語卻令白傾曉僵硬在了原地。
「白秘書,給溫馨道歉。」凌東宸俊容一凜,眼神深沉了幾分,
「什麼?」白傾曉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難道他也不相信自己?他剛剛站出來,不就是因為他相信自己,所以在為自己解圍麼?
「給溫馨道歉!」凌東宸的聲音裡已經有了微微的不耐煩,掃過周圍記者的目光,抿了抿薄唇,看著白傾曉眼裡漸漸破滅的光亮,垂在腿側的大手漸漸的握起。
現在這個情形,白傾曉必須道歉,不然有著上次的前因,這回一定會胡亂報道,那麼她以後也就沒有安寧日子了,對她來說也會有影響,所以保護她,也必須當面給她那個的難堪。畢竟,在被人眼裡,她是凌氏的職員,也是他的秘書,而溫馨來說是合作對像特邀的嘉賓,也是他的未婚妻,理應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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