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懶懶的透過落地窗灑射進來,在地毯上形成一圈圈光暈。
白傾曉醒來後十分尷尬,迷濛著眼睛到處尋找著自己的衣服,卻猛然憶起昨晚自己是偷偷潛過來洗澡的,沒有想到發生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除了不遠處地毯上的浴巾和昨晚換下來的髒衣服,哪還有她的衣物了?
咬了咬唇,正當她想著包裹著被單輕手輕腳的離開時,浴室裡的水聲忽然停止,凌東宸從裡面走了出來,赤裸著上半身,腰際間只為了個浴巾,額前的髮絲還滴著水珠,顯得他小麥色的肌膚更加的性感富有光澤。
「怎麼?用不用我替你拿衣服過來穿上?」凌東宸見她羞窘的模樣,手機拿毛巾擦拭頭髮的動作不禁頓住,挑眉揶揄道。
「不用!」白傾曉拉緊了一些身上的被單,咬著牙搖了搖頭。
「真的不用麼?」凌東宸說著就朝她靠近,坐在床邊,俊臉漸漸放大在她的面前。
「我都說不用了啦!」白傾曉往後縮了縮身子,微微伸出一隻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甚至能感覺到他穩健的心跳即將跳出胸膛一般。
「看來你還很有力氣?」凌東宸低頭看著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一雙黑眸裡帶著濃濃的笑意,聲音促狹。
「呃?」她沒反應過來,傻傻的看著他。
「是不是我昨晚不夠賣力?」他伸出大手,輕輕的執起她的下顎,在她的紅唇上輕輕的摩挲著,該死,明明昨晚才要過她,為什麼現在竟然又有那種想要將她拆入吞腹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自己離不開她的身體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我要回去換衣服了!」白傾曉渾身僵住,他的掌心彷彿帶著細小的棉針,帶著微刺的觸感,令她感到陣陣酥麻,她連忙伸手揮掉他的大手,想要下床。
「哎呀。」可當她手指往下揮舞時,不小心刮到了脖子上的某物,眨眼間,一股涼意便順著她的胸部向下,她小聲的低喊著。
低頭伸出小手在被單裡鼓搗了一會,抓到某物之後,拎起來一看,才發現是前幾天帶在脖頸上的項鏈,收攏放在了手心裡,打算還是放起來,她也一向是不喜歡帶著些首飾的,只不過那晚感覺脖子太突了而已。
「你幹什麼?」她剛要合攏的掌心忽然被凌東宸握住,不解的看著他。
凌東宸沒出聲,只是一手握著她的掌心阻止她合攏,另一隻手探出長指,將上面的鏈子捏起,然後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白傾曉咬唇,原本想要說她不想帶了,可看到他幽深的眸子時,要說的話都自動卡在了喉嚨間。
「以後都帶著它。」凌東宸將鏈子戴在她的脖頸上之後,用粗糲的長指輕輕摩挲著,眼睛瞇起,對著她命令著。
「為什麼啊?」白傾曉蹙眉,低頭看著脖子上的鏈子,她不太想戴啊,一看就是男款的麼,再說了,她多少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畢竟是當年的順手牽羊。
「因為……」凌東宸眼裡的情緒又開始變得複雜起來,看的白傾曉頭皮發緊,屏息著等待他的下文,可久久的,他只是那樣緊緊的盯著自己,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裡一般。
「我要你帶著它。」他勾了勾唇,臉上的神情有些變幻莫測,但是語調裡的不容拒絕的權威卻一絲不減。
白傾曉看著他的模樣,愣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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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曉匆匆趕到會場的門口時,遠遠的就看到好友一臉怒氣的站在那裡,她連忙從計程車上奔了下來,「呵呵,樂樂,我來晚了呃!」
「你還敢說,白曉曉,你是不是爬來的,屬烏龜的是不是!」韓悅樂一看到白傾曉,頓時臉色更黑了,走過來在她的手臂上一頓猛掐,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哎呀,對不起嘛,咦,好像這場秀還沒有開始嘛,還好來得及!」白傾曉討好的笑,揉著自己發疼的手臂。
「怎麼沒開始!都已經封鎖現場了,來晚的根本就進不去了,都賴你,這場秀我等了多久啊!」韓悅樂越說越氣。
「那怎麼辦,不然我請你吃宵夜好了。」白傾曉笑瞇瞇的說,知道好友一直又是找人又是托關係的才能跑來這裡看這場秀,據說是最流行服飾的發佈,而且看秀的人都是限制級名額的,所以可想而知,她的火氣有多大,可她無論如何也得安頓好尼諾才能出來呀,再加上路上堵車,她也不想啊!
韓悅樂掐腰的瞪著她,風中凌亂的站在會場門口。
「曉曉?」就在兩人打算怎麼辦時,一聲溫雅的男音在白傾曉的背後響起,聞言,白傾曉轉身,看著面前的遲澤,驚訝道,「遲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裡不是有一場秀走台麼,我是被邀請來參加的。」遲澤看著白傾曉,眼裡帶著欣喜,笑著問,「曉曉來這裡做什麼呢?也是來看秀麼?」
「呵呵,是啊,不過好像來晚了,已經封鎖現場不讓進去了。」白傾曉心虛的扒了扒長髮,偷偷的看了一眼好友鐵青的臉。
「原來是因為這個等在這裡啊,走吧,跟我一起進去。」遲澤聞言,挑了挑眉,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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