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凌東宸在家怎麼辦,那她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兩人的關係,早就已經洗不清了,但她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應該是怕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吧。
「遲大哥,我真的在這裡下就可以了。」說著,白傾曉的手便摸上到了車門的把手。
「好,那我將車停靠在邊上。」遲澤見她神色堅持,也知道她從小的倔強性子,只好順著她,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曉曉,晚上若是哪裡不舒服,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去醫院。」遲澤看著要下車的白傾曉,不放心的囑咐著。
「放心吧遲大哥,我沒事。」白傾曉打開車門對著他揮了揮手,朝著裡面的公寓走去。
當白傾曉從電梯裡走出來時,才意識到不對勁,雙腳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之前在遲家別墅時,她就有過短暫的暈眩,可礙於在遲阿姨面前,不想讓她跟著擔心,就沒有說,一直堅持著。
白傾曉喘息,感覺到吐出來的氣息和鼻息攪合在一起,熱燙的不行,她是扶著牆壁一直走到家門口的,當用鑰匙打開了門之後,她都已經氣喘吁吁了。
客廳內一片黑暗,她站在玄關處,換掉了拖鞋後,在牆壁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燈的開關,只好作罷,摸黑著往前走。
當她剛走到客廳時,在沙發旁的落地燈忽然亮了起來,也映亮了一旁稜角分明的俊容,凌東宸似乎坐在那裡很久了,眼睛亮亮的看著她。
她抿了抿唇,想要開口了,卻覺得嗓子疼的難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便直接朝著客臥走去,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躺下來好好的睡一覺,腦袋太沉了。
「白傾曉!」凌東宸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連話都不跟他說,他從哄尼諾睡著之後,就一直坐在這裡,打她電話也不通,他便一直在這裡等,而她這麼晚回來,連招呼都不跟他打。
白傾曉止住腳步,緩慢的轉身看著他,腦袋的昏沉令她蹙起了眉頭。
「你去哪了,一聲不響的!」他站了起來,快步朝著她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子籠罩的陰影將她完完全全的包裹住,聲音陰沉。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那個遲澤遠一點?」若不是他怕吵醒在客臥裡睡覺的尼諾,他一定低喊出聲。
「你能不能別這麼大聲,震得我耳朵嗡嗡的響。」白傾曉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摀住了耳朵,聲音有氣無力的說著。
凌東宸剛想發作,卻聽出了她聲音裡的沙啞,低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她的臉色不對,顴骨上有著異常的潮紅。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凌東宸蹙起了眉心,聲音放柔了下來。
「只要你別吵就行,我回去睡覺了……」她擺了擺手,身子十分艱難的朝著客臥移動著,步伐緩慢。
凌東宸邁了兩步便追上了她,扣住她的肩膀,讓她被迫的轉過身來,大手輕輕的覆蓋在她發燙的額頭上,上面的溫度令他一下子縮回了手。
「怎麼這麼燙!」低啞的聲音中含著慍怒,但是目光中卻流露出了萬般的憐惜。
「別動我……」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就像是有人在敲鼓一樣,嗡嗡的,腦子裡也更加的混沌,微微甩了甩頭,想要甩開頭頂他的大手,可才一有動作,整個人便軟綿綿的向前栽倒了下去。
「曉曉!」凌東宸的聲音裡有著令人心悸的焦急,他快速的接住了她的身子,眼裡擔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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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室內,只有床頭打著一盞檯燈,上面的光調也被凌東宸調的特別的柔和。
推開房門,凌東宸手裡拿著藥片和一杯熱水走了進來,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此時昏睡著的白傾曉,端著手裡的水杯,不停的用薄唇吐息,試圖將裡面的熱水吹涼一些。
「冷……」昏迷中的白傾曉紅唇吐出像是夢境一般的囈語,在被褥下的身子開始輕微的顫抖著。
「曉曉,起來先把藥吃了。」凌東宸彎下身子,輕輕的拍著白傾曉的臉頰,想讓她清醒過來。
而她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只是一味的沉浸在昏迷當中,凌東宸見狀,只好將手裡的水杯放在一旁,將她扶了起來,把手裡的藥片塞到了她的嘴裡。
「不要……」藥片的苦味令她開始蹙眉,雙唇抿啊抿的,似乎想要將藥片吐出,他看到之後,想也沒有多想,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溫熱的舌頭探了進去,捲起藥片,便往她喉嚨裡送。
「唔。」白傾曉蹙眉,似乎是想要推開凌東宸的,可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像是在他胸膛輕輕的揉弄一樣。
「曉曉,來喝點水。」他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後,便再次對準她的,徐緩地渡入她的口中,直到將那藥片順著水流躺下去,他才將她放平在了床上,眸子緊緊的盯著他,沒有發現自己這一連串的舉動有多麼的溫柔。
他歎息,應該是昨晚在酒店門口等他時著涼了,估摸著她自己也沒有發現,病情一直拖到了現在,好在燒已經有著減退的跡象,不然他是要帶她去醫院的。
看著她難受的,他心疼極了,心裡暗暗的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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