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放在心上了,不放在心上就能那麼隨隨便便了嗎?」
楚雨寒頓感冷汗直冒,可誰讓自己理虧,只能想盡辦法哄著她,「乖寶貝兒,我該打,你打我吧,怎麼解氣怎麼打。反正我知道是我的樂樂在乎我、緊張我才會這麼生氣,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打都高興。」
尹樂菱當真揮著小胳膊就對著他雨點般地落下,把那時候的委屈一股腦地只想發~洩~乾淨。楚雨寒先是承受著,漸漸招架不住地故意哀叫出聲,左躲右閃地差點摔倒。
「哎喲,疼……」
「活該!活該!」
楚雨寒突然一個餓虎撲食,反守為攻一把將她推~倒~在溫暖柔軟的羊絨毯上,壓~住她光~裸~的雙腿,一隻手鉗制住她兩隻小手腕,另一隻手竟然偷偷地移上了她的腿,然後猛地向上鑽~進了她的衣服裡,一把捏住了她的小蠻~腰。尹樂菱又羞又惱,掙扎地更用力,也和他的身體更緊密地廝~磨在一起,迅速升騰了熱氣。
他不顧她的掙扎,整個人都壓了上去,動手開始扯~她本就不堪一擊的白襯衣,只消一會兒功夫,衣~扣就全部散~開來,粉~嫩的身~體半隱~半現。
「啊!哥,你……你幹什麼啊……」尹樂菱真的要羞死了,抬頭就是窗外的藍天白雲山林花草,這寬敞開闊的客廳,還有席地鋪就的羊絨毯,簡直就好像讓她置身在了露天的大自然中,怎麼能不害臊。
「你說我幹什麼?既然吃飽了,我們就要補課了啊……」
「補課?」
「別忘了我們還欠了三百二十三次,怎麼能不加把油。」
「啊……不行不行……」
他起初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這陣子身體已經緊緊貼上去,手掌也覆~住了她柔~軟的高~聳動~情的揉~撫~著,感覺到她的蓓~蕾~悄然~挺~立,好似電流穿過他的手心直貫通了全身,剎那叫他停也停不下來了。
「討厭……唔……」
「我愛你……樂兒……」他一口~吮~住她還未出口的抗議,更拿開一隻手完全~褪~去了她散落的白襯衣。尹樂菱知道自己算是完了,楚雨寒一旦有了開始,便完全由不得她了。他說他愛她啊……楚雨寒愛尹樂菱……他的愛,曾未說出口,卻是用了十六年的每分每秒書寫著,自己卻不曾去用心感受。當終於肯定到的時候,才知道這愛,已經排山倒海讓自己無法承受,太厚重、太深沉……該用什麼來回報啊……唯有用自己,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我每一縷髮絲、每一個毛孔……我每一個笑容、每一滴眼淚……我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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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午接到周桐電話說余湘成已經清醒,到楚雨寒來到紫夜闌珊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他們常用的豪華小包裡,楚雨寒正端著檸檬水給尹樂菱一口口餵著,一隻手還在上下撫~著她的背。
「你看你看,我說騎摩托車吧,你還非要打車,不暈才怪。」
尹樂菱再喝下一口檸檬水,不樂意地瞥瞥他,「你還說呢,原先都答應過我再不騎摩托車的,說話不算數,你看你騎一次摔一次,不許再騎了聽到了沒?」
楚雨寒撫~著她的手臂順勢一攬,將她抱個滿懷,「我就知道我的樂樂是心疼我擔心我,好,不騎了,真的再不騎了,除非我的樂樂不要我了。」
尹樂菱白他一眼,「我不要你了,你就可以帶著別人了是不是?」
楚雨寒失笑,知道她心裡還埋怨著他帶了文珊的事情,瞧著她酸酸的模樣,真真叫他舒暢,低頭就在她嘟起的小嘴上啄一口,「你不要我了,我就騎車摔死拉倒。」
尹樂菱狠狠砸他一粉拳,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得更緊,一邊笑著就死死吻住她的唇。
周桐幾個人推門進來時,正撞見他們糾~纏~成一團的樣子。幾聲用力的咳嗽才打斷了楚雨寒繼續的動作。
「不好,看樣子我們又打擾人家了。」
楚雨寒抿嘴一笑,坐正身體仍不放開攬著尹樂菱的手臂。尹樂菱這才恍惚地看清楚了來人,一張小嘴還麻~酥著,喘息未平,臉紅著不知該躲不該躲,更被他抱著也無處躲,只好往他懷深處縮了縮。自己和楚雨寒曾經的對抗糾葛,怕就周桐他們知道得最清楚,原先一副勢不兩立的樣子,今天又這麼膩在一起,怎麼都覺得不好意思。
周桐、張懷恩、方子睿看到眼前這副情景,回頭相互眼神的一個交流,全都會心地笑了。
「看樣子這幾天只顧著甜蜜了,我要不給你打電話你都忘了這事了吧。」
天,他們還有什麼不知道啊?尹樂菱真的無地自容。想起這幾天楚雨寒可不就是跟她窩在別墅裡,除了買了一次蔬菜水果日用品,便再沒出門。餓了便做飯來吃,吃飽了便偎在一起,他還時不時地不管在樓上樓下,床上還是沙發上,便餓狼似的撲過來親她要她。衣服在身上成了擺設,一會兒穿好,一會兒就又被他剝~乾淨,任她怎麼樣又是氣又是羞,他就是不放過。即使……即使每次到後來她也總會陷進去無法自拔,可過後回想起來,只有面紅耳赤的份。
最後晨晨昏昏地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幾天,只是累得腰也要斷了,好在每次他就是再熱烈,也很小心地再沒讓她疼過。接到了周桐的電話,她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不然自己的小腰真的受不起了。本來這個樣子就有點不好意思見旁人,又不想一個人留在別墅裡,才勉為其難地跟著他來。這時候看著對面三個人揶揄的樣子,頓覺臉都沒地方擱,真的臊死了。
楚雨寒才沒那麼薄的臉皮,他是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尹樂菱終於是他的女人了,自己十幾年的守護不是白做的,終於有了功德圓滿的一天。只是懊惱著怎麼要經過這麼多事,直到今天才能真正擁有她,白白浪費這麼多年,真要好好補回來才行。
心裡這麼想著,手下就忍不住將她在懷裡再揉兩下,看到她紅著臉嗔他兩眼,他剛想轉移下注意力又捨不得,不死心地低頭再搶一個吻,怎麼都覺得膩不夠。
對面的三個人真的被肉麻得要暈了,全都擠眉弄眼地調侃起來,「喂喂喂,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啊?」
「是啊是啊,別毒害我們的眼睛了,要長針眼的。」
「要不要我們過一兩個小時再來?」
「去去,說正事說正事。」楚雨寒知道樂菱臉皮薄,再被他們說下去,真要去刨地縫鑽了。於是這才放鬆了懷抱,讓她坐直了身子,卻仍扣著她的手不放。
「好,說正事。」周桐拖著長長的音,笑夠了才開口,「余湘成今天已經醒了,據說身體倒沒什麼大事,可是怕銀行追貸款,就一直躲在醫院不敢回家。訂婚宴上余家出了大醜,誰讓他搞那麼大陣勢,還叫了那麼多媒體,現在別說是業內,就是整個企業界甚至人們茶餘飯後也會把他當笑話。余氏內內外外已經混亂了,他躲是躲不了多久,下來都得走破產和被收購的路。」
「這種滿目瘡痍的樣子,恐怕沒人敢要吧。所以先不急,等他自己急的時候,對我們更有利。」楚雨寒不緊不慢。
「那倒是。余湘成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暗地裡已經安排家人移民的事情了,還不敢讓外界知道,怕被銀行將資金凍結,連家底都沒了。」
「哦?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好心提醒一下銀行方面呢?」
幾個人相視一笑,便都瞭然。
尹樂菱雖然參不透他們說的門道,但也聽得出來是余氏出了大問題,而且該是拜楚雨寒一手所賜,甚至他還要斬斷余家的後路,讓他們更陷入困境。包括那所謂的「訂婚」也是一步棋局,那麼好勝心那麼強的余曉菲怎麼受得了啊?
尹樂菱想到這裡,心情頗有些矛盾地斜了楚雨寒一眼,被他看個正著。
「這是什麼表情啊?」楚雨寒伸手捏捏她粉嫩的臉蛋,「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有什麼好高興嗎?你這麼整余家,讓他們一下子變得這麼困難,以後怎麼辦啊?還有曉菲……」
「傻丫頭樣兒,該你替他們操心的嗎?忘了他們原先怎麼算計你的?」
尹樂菱明白了,楚雨寒搞這麼大動靜,還是因為她。「可是,哥……其實,怪我自己……」
「怪你什麼?說到底就是余曉菲。」
「其實曉菲還幫我從她家逃出來了的。」
「這事情,你就別瞎操心了。」楚雨寒語畢,就和周桐他們說起了些工作上的事,尹樂菱聽不懂,也沒心情去聽,只是為余曉菲這一件事盤旋著。
直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雨寒伸手攬起她的小腰站起身,尹樂菱才回過神來,「要走了?」
「你還想在這兒玩玩嗎?」
尹樂菱搖搖頭,「這裡太吵,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
真是見色忘友的傢伙!三個人在後面看著他們的背影只能苦笑搖頭。剛剛走出去幾步的尹樂菱卻又轉身小步走到了他們面前,先是彎腰鞠了一躬,才抬頭漾出一個笑容,「周桐、張懷恩、方子睿……謝謝你們。」真的要感謝的太多,讓她除了說出一句「謝謝」再無法表達。
看著她月牙兒一般笑著的眼睛,還有彎彎的唇角,看著她再跑回楚雨寒身邊牽住他的手,和他離開的背影,三個人都笑得有點傻,好久才反應過來。
「呵,值了。」
「第一回打心眼裡嫉妒這小子了。」
周桐左右拍拍他們的肩,「信不信我們就是做再多壞事,死後也能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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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回去嗎?」包間外已經人聲鼎沸,樂聲嘈雜,這個時候的紫夜闌珊尹樂菱很不適應。
楚雨寒牽著她穿過吧檯往外走,還在猶豫是走上樓上套房還是出去的當間,就聽有人叫著「寒哥」,緊接著一股異香撲鼻而來,直衝楚雨寒而去。待尹樂菱看清時,一個穿著惹~火的美女已經攀住了楚雨寒半邊肩膀,「寒哥我總算找到你了,你上會說好帶人家去個只有我們倆的地方玩的……」
尹樂菱一陣寒氣直衝背脊,用力甩開他的手就往外走,偏偏一路擠過去又聽到了好些叫「寒哥」的聲音,且音色各異。
尹樂菱氣憤地跑出紫夜闌珊,沿街毫無目的地跑了好遠,心裡掐算著怎麼楚雨寒這麼長時間都沒趕上來,難不成還真跟那些人糾~纏著啊!於是氣鼓鼓地放慢了腳步,氣息還沒有喘勻,肩膀就被後面而來的手臂緊緊抱住。
「完了完了,以為是只醋罈子,沒想到是醋缸呢。」
尹樂菱掙了兩下只是徒勞無功,「你都知道我不愛吃酸的,才沒工夫吃你的醋。」
「吃醋就吃醋唄,還不承認?你都不知道你整天讓我吃醋成什麼樣,就是泡在醋缸裡長大的。」
「才沒有!我從來都不像你這樣,全是你自己瞎想,亂懷疑我。」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在這件事上,楚雨寒知道自己理虧,忙不迭地嬌~哄著,「樂樂我知道錯了,剛那幾個我都分不出誰是誰……」而且還讓他甩了好一陣才甩掉,原來亂七八糟的女人真不太好招惹,也不知道周桐他們三個是怎麼如魚得水的。
楚雨寒一陣苦笑,轉到她面前抱著她就是一頓雨點般的細吻,不顧她的推推打打,他只是嘻嘻笑著抱得更緊,「我的樂樂可是知道疼我在乎我了,這感覺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