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輸了!」走完最後一步棋,張雲熙得瑟地朝韋略微笑。
「不可能的,你竟然連贏了我一個星期,這絕對不可能的。」韋略瞪著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棋盤,他的棋子都遠遠地落在後面,而張雲熙的則早已登頂了。
「事實擺在眼前!」張雲熙笑了笑,隨手叉起一塊水果放進口中。
「不可能啊,我記得你以前的棋藝可是爛得一塌糊塗啊,怎會一年多不見,就突飛猛進了呢?」韋略審視著張雲熙,一副打死他也不信的表情。
「你可以驚訝,但是事實上是我贏了你,你一敗塗地,不,是慘敗,沒贏過一盤!」張雲熙說著,發出幾聲得瑟的笑聲。
「那我們再來玩紙牌!」韋略對于飛棋已經是沒希望了,所以將飛行棋撤了,便拿出一副紙牌來。
「好,紙牌也要讓你一敗塗地!」張雲熙斜倪了韋略一眼,暗忖:今生今世,我要讓你永遠做我忠實的奴僕!
雙方拉開陣勢,又是好一場撕殺!
結果韋略還是敗得一塌糊塗!
「你到底是誰?」韋略一把抓住張雲熙,睛睛發出如兇猛的豹子般的光盯著她。
「我,我當然是蘇朵拉啊!」張雲熙內心開始抖,有點底氣不足地應道。
「是嗎?難道你失蹤了一年多,都是跑去學習棋藝、牌藝了?」疑惑,韋略此刻大腦裡佈滿了疑惑二字。
「當,當然了,難道不可以嗎?」其實張雲熙說這話時有點兒漏氣,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她故意挺了挺胸,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就是為了打敗你,而專門去拜了高師,不行嗎?」
「看來,我在你的心目中很重要了?」內心冷笑一下,韋略不動聲色地說。
「當然重要,你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張雲熙立馬投機取巧。
「知道了,我以後會好好對待你的。遊戲就到此結束吧,以後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韋略站起來,回自己的房裡去了。
「吁——!差點被識穿了!」張雲熙拍著自己的胸口,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她絕對不可能是蘇朵拉,她絕對不可能為了我專門去學的棋,不可能,不可能!」回到房裡的韋略,雙手剪在背後,不停的踱來踱去,口中唸唸有詞。
「好吧,就算她會去學棋藝,那也不可能會愛上我啊,她貌似對華徹有意思,不可能這麼快就對我這麼癡戀的。難道她撞壞了腦?可是連日來對她的觀察,她很正常呀!」
百思不得其解呀,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華徹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讓自己帶她離開,如果她真的是蘇朵拉的話?那麼如果她不是真的蘇朵拉,那她到底會是誰呢?」
「 是誰呢,是誰呢?」
韋略敲著腦袋轉呀轉,想呀想。
「難道?」突然他的腦海裡靈光一閃,「真的會發生這種錯誤嗎?」
驚怵!絕對地驚怵!但是他還是希望可以證明一下。
「朵拉,你在房裡幹什麼?」再次來到張雲熙的房裡,他敲響了門。
「請進,門沒鎖!」推門而進,張雲熙正坐在電視機前,邊吃水果邊看電視。
「你手裡拿著一束毛幹什麼?」看見他的手裡拿著一束黑順黑順的長毛,似乎是頭髮之類的東西,張雲熙吃驚地將口裡的水果吐了出來。
「這是我從一個人的頭上剪下來的頭髮!」他揚揚手中的毛髮,沒錯,這就是上次蘇朵拉學禮儀的時候,被安夫人懸樑刺股出意外,他給剪下來的頭髮。
「從誰的頭上剪下來的呀?醜死了!」張雲熙說完,轉過頭去繼續看她的電視。
「這輩子,我只剪過一個人的頭髮,你知道是誰嗎?」他拿來著頭髮到張雲熙的眼前晃了晃。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剪過誰的頭髮呢?」張雲熙頭也不回地說。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他驚怵了,越來越驚怵了,事情極有可能跟他猜想得一模一樣啊。
「你又沒告訴過我,我怎麼可能知道呢。」張雲熙好笑地說,這位議長先生可真逗。
「你不記得了嗎?上次你跟安夫人學禮儀,她將你的頭髮綁起來,後來解不開了,我才剪下來的。」韋略一把關掉電視,逼視著她說。
「喔!」張雲熙一驚,馬上知道自己出漏洞了,「啊,我想起來了,真是我的頭髮啊,沒想到你竟然還留著,哈哈。安夫人可真是嚴格啊,竟然綁我的頭髮。」
「不對,上次教你禮儀的,不是安夫人,而是德夫人。」韋略假裝思索了一下道。
「是呀是呀,是德夫人,我也差點忘了!」張雲熙陪著笑臉說。
「你不是真正的蘇朵拉,你到底是誰?」事情到此已經很明朗了,他一把抓住張雲熙的手腕,逼近她問。
「我,我就是蘇朵拉,可能是我出車禍後失憶了,所以才不記得吧。」
「你胡說,快,快給我從實招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韋略呲牙咧嘴地說。
「好吧!」張雲熙掙脫自己的手,理了理衣服,反正她已經和議長先生YY了,不必再隱瞞了,她可不想一直用別人的身份活著。
「我是張雲熙,不是蘇朵拉!在動手術的時候,醫生將我們的容貌調換了過來。」
「果然如此!」韋略跌坐在沙發上,繼而狠狠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杯子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發出匡當匡當的響聲,「太可惡了,竟敢這樣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