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就是來騷擾我了!」這時,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此時不站出來挺華徹,更待何時?
聽到蘇朵拉這麼一說,韋略臉上無所謂的表情掛不住了,隨之換上了受傷的神色。
「好,是我來騷擾你了!」說完轉身便走了。
看著韋略很受傷地走出去,蘇朵拉的心裡突然有某種觸動,她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找不出適當的語言。
要留他?安慰他?這也太沒天理了吧?可是他為毛看上去那麼滴受傷?
「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要陪媽咪去參加慈善會嗎?」他溫柔地在她額上留下一記吻,便轉身走了出去。
他怎麼知道她要陪夫人去參加慈善會?
疑惑一閃而過,她躺到床上,一下子便疲勞過度,睡死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胖姨便帶著好幾個女傭敲門進來了。她一看,十個女傭手上捧著款式不一的禮服。
才記起她今天要陪夫人出席神馬慈善會!
趕緊洗瀨完畢,挑一了套最滿意的衣服,女傭幫她梳了一個公主髻,然後粉黛略施,咋一看,鏡子裡的人她都幾乎認不出是自己了。
果然是人靠衣裝!
來到樓下,她分明看到各人眼裡的驚艷!夫人也一身正式打扮,正在餐桌上優雅地用餐。她坐下來,由於生怕弄花了妝容,而像小麻雀一樣,一點一點地啄著食物。
低著頭,拚命地啄著食物,突然感到四周向她傳來電光。抬頭一看,大家都已經吃飽了,正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似乎都在等她。
「我吃得太飽了!」趕快放下手中的叉子,她用餐巾象徵性地放到嘴角抹了抹。其實餐巾根本就沒沾上她的嘴然,因為她怕弄花了妝。
大家沒有答話,只是盯著她面前的幾乎還原封不動的食物,眼裡分明都寫著:你的飯量比麻雀要小得多嘛!
她本來就是一隻麻雀,只是穿上了華麗的公主服而已!
「那我們出發吧!」見她半天也不再動面前的食物,夫人便說。然後挽著她的手臂,跟在華徹和老總統的後面走出去。
當然,韋略這傢伙也跟在她和夫人的後面。
不會是這些人都出席那什麼神馬慈善會吧?看來,此會定非比尋常!
果然和她猜想得不錯,他們一行人坐著車子,一起來到了慈善會場。
原來這竟是一個為建新的孤兒院而舉行的籌款慈善會。來到會場,這裡圍了一幫子記者。
他們一出現,記者立即圍攏過來,對著他們一頓惡拍。第一次見到此種場面的她風中凌亂了,眼睛還被閃光燈照得刺痛刺痛的。
她只得緊緊地抓住夫人的手,走進會場。
坐到首席上,看到國務卿一家也在。他們的眼神告訴她,她灰常得不受歡迎。特別是當韋略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時,國務卿一家大概想用眼神,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中將她碎屍萬段!
她不由得渾身發毛,再加上記者不停地朝他們這邊拍照,她簡直如坐針氈。
幸好大會馬上就開始了,主持人開始在上面講話,大家也就無暇理會她了,記者的閃光燈終於轉向了舞台上。
主持人講了一通話後,便是華徹上台發表演講,她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大概就是「要使老有所依,孤有所安」之類的社會給養問題。
接著是國務卿上台發動到會的豪門富商損款,說起損款,這些富商倒是爭先恐後,不過,怎麼看都像一場富紳之間的財富攀比會。
攀比就攀比吧,只要這些可憐的孤兒有所安身就行了。她自己是孤兒,所以自然知道沒處安身的苦楚。
因為總統一家與國務卿一家聯手出席,所以那些富紳一下子也被帶動起來,建孤兒院所需的善款很快便籌到了。
接下來便是酒會!
酒會裡還是有大把大把的記者的,他們將今天正點的話題挖完後,矛頭便轉向了蘇朵拉。
「夫人,請問您身邊的這位小姐是誰呢?」因為是頭次在公共場所露臉,而且還是以總統府裡的人身份出現,所以記者對她顯得非常感興趣。
也許他們尋思著能挖出什麼,總統私生女的話題來,這樣便又有上頭版頭條的機會了。
「這是我的一位遠房親戚!因為我最小的女兒嫁了,我在家裡太悶,所以就讓她過來陪陪我。」夫人挽著她的手臂,嫻熟而優雅地對著鏡頭說。
而她卻緊張得手心全是汗,閃光燈不停地閃著,讓她覺得很有壓抑感。
接著,許多記者圍攏過來,對她們的親戚關係進行刨根問底,她第一次面對那麼多記者,覺得腦袋嗡嗡響。
記者對她連珠炮似地,問出了無數個問題,她一個也答不上來。最後還是夫人一一為記者作了耐心的解答,然後華徹過來為他們解了圍。
她趕緊找了個借口,跑進洗手間,一顆心還在怦怦地跳個不停。
「今天你可是出盡了風頭喔!」全身鬆懈下來的她,突然被一道冷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扭頭一看,原來是華芙。
「哼!你的居心可真厲害,我的一家子都被你哄得團團轉,帶你出盡了風頭!」華芙拿出化妝盒,對著鏡子補完妝,便用一種極鄙夷的目光盯著她全身發毛。
「我……」她想解釋,卻找不到適當的詞。她今天的確是出了風頭,可是這並不是她要求的。
「雖然我嫁了,但是你休想取代我在媽咪心中的位置!取代我在華家的位置!」華芙收起化妝盒,眼神無比怨毒地掃了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