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他一心只想我娶秘書長的女兒,先是幫助了總統連任競選,然後再幫助哥競選參議長。」韋略長歎一聲,神色黯然下來。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生在帝王家也未見得是件樂事,她心裡感歎了翻,不由得對韋略產生了幾分同情。如果他不扯上她而勇於跟他的爹地爭取自己的幸福的話,那她倒是無條件地投他票。
算了,她自己還是個不知明天事的寵呢,哪有能力同情別人?
不再理他,逕直走進總統府裡。
剛踏進總統府的大門,她立即接收到一陣強烈的電光火石,總統一家子在客廳裡正襟危坐,臉色都一致地凝重。
丫!發生什麼事了麼?
「HI!」韋略猴子般跳進來,朝大家招招手,嬉皮笑臉地問好。
「略兒,你確定要和蘇朵拉小姐結婚?」正在她糾結著總統府裡發生什麼事了,夫人的話剛好回應了她的疑惑。
沒想到,這消息竟然傳進了總統府!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華徹,他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眼神迷離而深邃,彷彿靈魂此刻正在一個遙遠的國度,讓她看不見也抓不著。
「沒錯,我是有這種想法!」
韋略,你這殺千刀的,這一路下來,天知道她有多想滅了這傢伙。
「孩子,你過來!」夫人向蘇朵拉招手,她走過去,在夫人旁邊坐下來,低垂著頭。
「孩子,你什麼時候和略兒好上了?」夫人低下頭溫和地問。
「夫人,我沒有!」她都快急哭了,她心愛的人是總統大人呀,她前段時間不是和他很癡纏的嗎?怎麼他也相信她和韋略好上了?
透過淚眼,她在華徹深沉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凌亂!
「韋略,這又是你胡扯的吧?」華徹緩緩吐出這麼一句話,蘇朵拉心裡的委屈便隨之一掃而光了。
「我沒有胡扯,我只是說我想和蘇朵拉結婚,沒有說她和我好上了。」韋略在總統家裡雖然還是比較隨意,但是卻態度卻恭謙了許多。
「這怎麼可能呢?」老總統搖頭歎了口氣,「剛才你父親打電話來,說是死也不會讓你娶一個……」話到這裡,老總統瞥了蘇朵拉一眼,便卡住了。
她才想起臨走時國務卿的話,她是一個風塵女子!
仔細地看了一下老總統及夫人,他們平時對她不薄,可是在他們的心裡,她其實就是一個風塵女子,對吧?
雖然明知道她是錯綁來的,但是「風塵女子」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在這些人的腦海裡發芽、生根,再加上她呆在總統府裡的工作,便是治療總統的生理病。
所以,她是風塵女子這一概念,早已在這些人的腦海裡茁壯成長了!
他呢,在他的心裡,她也只是一個風塵女子嗎?
望向華徹,正好對上他的眸子,那眸子此刻蕩漾著一泓春水,她從裡面讀到了寵愛與理解。
心下釋然,不再為「風塵女子」而受傷了。
「夫人,這些話都是因為韋公子和你父親吵架說的氣話,我並沒有和他好。」她很積極地解釋著,她是多麼希望老總統從心裡真正接納她,她是蘇朵拉,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不是一個風塵女子。
「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想娶你的!」
韋略,你是不是要整死我才肯罷休!蘇朵拉的心裡將韋略罵了上萬遍,上千遍,然後又投給他一記,求他饒了她的眼神。
只可惜,韋略這愛伙死都不肯改口。
「只要蘇朵拉小姐願意,我可以即刻和她去公證結婚!」
結婚個屁呀,誰要嫁給你這個變態無賴?她的心裡拚命的叫囂著。
「略兒,婚姻大事可馬虎不得。」老總統一臉嚴肅地說,「再說,你父親是怎麼也不會同意這場婚事的!」
在場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他跟她是門不當戶不對,況且她在大家的心裡還是一個風塵女子。
「只要我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行了,再說了,我的老婆是要和我過一輩子,又不是和他過一輩子!」
他心愛的女人?她沒聽錯吧?韋略剛才說心愛的女人,是在指她嗎?蘇朵拉的心裡一遍又一遍一問自己,同時接收到華徹投來的複雜的目光。
「略兒,總之,你父親放話了,要我們和他聯手共同阻止你,阻止這場婚事!」見百般勸說無效,老總統不得不威脅道。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她答應他要結婚了嗎?怎麼大家一副棒打野鴛鴦的架勢?
「大家請放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韋公子的!」
好吧,既然大家都以死明志,那她也附庸風雅一下好了。
大家也許沒料到她會如些堅決反對,倒是全鬆了一口氣。而華徹則望著她那張小小的倔強的臉,眸子貌似掠過一絲歡喜。
但是,她懷疑自己看錯了,韋略的臉上竟流露出一絲受傷的神色!
「好了,孩子,你先上樓休息吧!」夫人示意她可以撤了,她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她會意,他們可能還要對韋略做政治思想工作。
她在,會有許多話難以啟齒。比如「風塵女子」之類,他是王子,而她只是一介草民。
這樣當然好,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嫁給韋略。就算是華徹,她也沒有想過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