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看的油菜花,這次,我們去看楓樹林。」說完,便不管她答不答應,拉著她就往一處走去,那方向大概就是楓樹林的方向吧。
她無法拒絕,而韋略則無視她的鬱悶,一路拽著她來到了楓樹林。
這一片楓林是人工種植的,就像一支軍隊一般,排列著整齊的隊伍。一排排楓林之間,是一條光滑平整的大理石鋪成的小路,小路上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擺放著一張漆木長椅。
好一副具有西歐風情的油畫!
面對此情此景,蘇朵拉的心境豁然開朗起來。
站在楓林間,嗅著帶著楓味的微風,一種舒適愜意的感覺湧向她。
在長椅子上坐下來,輕輕地倚著椅背,閉上眼,讓自己全身心都放鬆下來。思緒也飄然出塵,靈魂彷彿進入純淨的真空裡。
一旁的韋略靜靜地看著她,臉上帶著迷離。這個清靈透澈的,又傻呼呼的女孩子,真的讓人忍不住想去呵護。
「沒想到,總統府內還有這麼多好去處。」鬱悶一掃而光後,蘇朵拉睜開眼輕鬆地說。
「心情好起來了嗎?」韋略的手枕在椅桿上,溫柔地看著她問。
「嗯!」隨意應了聲,轉頭看向韋略,她發現他的眼裡充滿了關切。
有那麼一會的愣怔,她一向以為他討厭她的,為毛會在他的眼裡看到關切?
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她甩甩頭,在楓林間隨意地走了起來。
雖然她和他有殺貓之仇,他也整天逼她做些不靠譜的事情,但是此刻她還是非常感激他帶她來這個好地方。
坐在椅子上的韋略,看著那道穿梭在楓林間的纖瘦的身影,心裡湧起某種溫柔。
他真希望眼前這幅如詩般的畫卷,就這樣定格下來,他一定會將其永遠的珍藏起來的!
在楓林呆膩歪後,蘇朵拉突然想起好久沒見舞神了。上次華芙結婚後,他的「墳墓計劃」也不知進行了沒有。
「我們去舞蹈室吧!」回到韋略身旁,她腑下頭說。
「你這麼勤奮呀?」抬起頭,韋略的眸子裡蕩漾著嘲諷,誰也不知道,其實他的內心是惡酸。
「我只是想去看看舞神而已。」也不知韋略知不知道舞神喜歡華芙的事,她輕描淡寫地應了句。
「那跟我回家吧!」突然迅速起身,韋略又拽起她的手就走。
「搞什麼?我才不要跟你回家。」剛剛對韋略才有了那麼一咪咪地好感,沒想到這丫的又發神經。她在後面真有股,狠狠踹這丫的一腳的衝動。
韋略也不答話,一路拽著她就走。
聽說國務卿的家也是在總統府不遠,看著他們走的方向越來越陌生,她漸漸確信這傢伙是真的要將她回家。
「停下!放開我!」不管了,她發瘋似的掙扎。要她去國務卿的家,還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莫名其妙去到那裡,該對那一屋子的人說什麼?難道說她閒來無事,隨便進來逛逛的?人家國務卿的家是可以隨便逛進去的嗎?
拚命掙扎沒用,看著眼前漸漸清晰地出現一棟氣派的西歐風格的建築物,急得她一口咬在了韋略的手背上。
韋略一聲慘叫,手即刻鬆開了。她撒腿就跑,但是最後還是被韋略追上抓住了。
「我才不要去你家!」她叫囂著,無奈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張開嘴巴想再次咬上去,卻被韋略一把攔腰扛了起來。
「你不是要見舞神嗎?」雖然她不是很沉,但是韋略扛著她走得很急,所以這傢伙說話時,喘氣聲還是挺大的。
「我是要見舞神,又不是要跟你回家!」她用力地拍打著他的背,不甘的大喊大叫。
「舞神就在我家裡!」
呃?舞神怎會在他家?
「自從華芙嫁進來後,舞神就改在我家作客了。」
原來如此,好叵測的居心!
「既然舞神在你家,那我不想見他了。快我下來!」她此刻真想掐死韋略,這傢伙是不是真變態了,做事還真是風中凌亂!
「想見就見吧,何必管人在哪裡,何必委屈自己?」
「我現在不想見了,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她的口氣幾乎帶著哀求,便是一切已經晚了。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當她從韋略的肩上被放下來,轉身時,看見國務卿那家子整整齊齊地坐在客廳,像看史前怪物一樣看著她的眼神。
她真想滅了韋略!!
國務卿怒瞪著韋略,一副要謀殺親兒的樣子。誰知韋略無視他父親的眼神,拉著蘇朵拉徑直走過去,舞神果然在這兒。
「舞神,你的徒弟想你了,所以我帶她過來了。」說完還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混帳!」本來已經被客廳裡那種壓抑到冰點的氣氛鎮得全身顫抖的蘇朵拉,又被國務卿這一聲暴喝,一個沒站穩,身體便向旁倒下。
這一倒,沒想到卻倒進了韋韜的懷裡。這下,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先不說,華芙那想將她五馬分屍的眼神,正十分怨毒地秒殺她。周圍的人,大概除了舞神和韋略,國務卿一家上上下下,都用極鄙夷的眼神蝟褻她。
她真恨不得找個狗洞鑽進去,不用再在這裡丟人現眼。
因為身體的不平衡,偏偏怎麼掙扎也無法離開韋韜的懷抱。而韋韜則冷眼看著她,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