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咱先試玩兩局,讓你瞭解瞭解我的程度?」
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那好吧。
在她的默許下,韋略發了牌。兩局下來,還真的像他自己所說的,他的牌技的確是很爛。
「怎樣?我沒騙你吧?」韋略朝她擠眉弄眼,本來是不想滿足他得瑟的欠扁樣的,但是呆在醫院裡數點滴數,也實在太無聊了。
於是,便開始和韋略玩起了紙牌!
結果她旗開得勝,第一局就贏了。內心一陣歡呼,傷口也霎時不那麼疼了。
「哇塞!你贏了!」誰知韋略卻更高興,然後將臉側過來,「來,親一口!」
嚇?親一口?對了,剛才貌似說,輸的人要被贏的人親一口的。然後她只顧著怕自己被他親,而忽略了贏了要親他一口。
看來,這遊戲無論輸贏都是她吃虧呀!又被這丫的陰了一把!
不玩了,打死她也不玩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剛才答應玩的,現在可不能反悔!」韋略指著她叫囂。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是君子,我可是女子,非君子也!」靠!比酸是吧?偶也會!
「你——!」指著她,為之氣結的韋略,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然後迅速來個轉身,幾下衝到窗前,「要是你不陪我玩,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從這裡的窗口跳下去?這可是皇家醫院十八樓呀!
嚇得她差點沒傷口崩裂,無奈之下,唯有舉手投降!
結果,她又在韋略的以死相逼下,陪他玩起了紙牌遊戲。
幸好,接下來,都是她贏,而且,韋略允許她記帳。結果玩了一個上午的紙牌,她欠下了一堆吻!
人有時候還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在一件事上屢屢失敗,會對事情失去興趣。可是節節勝利,也會覺得沒意思的!
蘇朵拉此刻就這樣,她一連贏了一個上午,越玩就越沒勁。最後終於陰溝裡翻了船,輸了一盤。
看著韋略高興地在屋子裡扭屁股,在強烈的疑惑下,才記起,原來輸的人貌似要被贏的人親一口的!
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悲催了,想著被這丫的那該死的厚嘴唇,狠狠地在自己臉上蹂躪,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像春天裡的草芽芽一樣,迅速往上冒!
「內個啥,你的吻能不能也先欠著?」頭腦風暴了數秒,心想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低一低頭,看能不能庭外和解。
「不行,我可沒有欠帳的壞習慣!」韋略一口回絕了她。
靠!什麼習慣不好,偏有這種好習慣!她暗暗叫苦,真希望有個外星人冒出來,救她脫離他的魔爪。
她看清了現在的狀況,打也打不過他,逃也逃不過他,和解也黃了,只能認命吧。
「那快點羅!」仰起小臉瞪著他,心裡暗暗盤算著,等他那討厭的血盆大口伸下來時,迅速用手背去擋住就行了。
可是她很快被接下來的事情,雷得外焦裡嫩的。
只見韋略從褲兜裡,慢慢掏出一支黑色的東東來,從形狀上看,類似於唇膏之類的。
他啪的一下扯開蓋子,竟然真的是唇膏!還是紅得非常搶眼的那種!
他想幹什麼?給她化妝嗎?
剛剛驚呼著摀住臉,卻見他拿著唇膏,迅速地塗在自己的唇上。
這下,真的成了血盆大口了!
「你你你,要幹什麼?」看著他猙獰地向自己逼近,她嚇得牙齒不停的打著顫。
「親你呀!」慢慢地吐出這句話,立即出現了極其猥鎖的笑意,讓她不寒而悸。
「不要呀!」猛然低下頭,雙手用力地摀住整張臉,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快抬起頭來!」
休想!打死她,也不會抬頭讓他親的!
見軟的不行,韋略一把扯開她的手雙,然後用一隻手緊緊地箍住,另一隻手將她的小臉一捏一抬,她整張臉就暴露在她的唇下了。
仰頭看著他,那塗得鮮紅鮮紅的唇,彷彿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般。
「求求你,不要哇!」剛剛要擠出幾滴眼淚來,看他能否放過她。
「如果你敢哭,那就罰十倍,就是說輸一次牌,要罰十個吻!」韋略適時的將她恫嚇住。
所以,最後,她只得將眼睛瞪得像銅鈴般,看著他的唇狠狠地落到了她的臉上。
鏡子,有沒鏡子啊,她叫囂著。
「看,很漂亮吧!」韋略又突然不知從身上什麼地方,掏出一面只有巴掌大的鏡子來。
敢情這丫的是有備而來呀,她真是悔不當初呀,怎麼就瞎了眼,上了他的賊船呀。
果然是官場如戰場哪!
看著鏡子裡自己臉上那個紅紅的大唇印,覺得真像地獄裡蹦出來的幽靈。
這次是打死她,或者他從180層樓上跳下去,她也絕不跟他再將這個變態的遊戲玩下去了!
「不行!你沒得選擇了,必須繼續玩下去!」
「不玩了,打死也不玩了,你跳樓去呀!」
「跳樓?」誰知這丫的惡笑了幾聲,「如果你不玩的話,那我就將你的全身都印上我的紅唇印!」
真是無毒不丈夫呀,這一狠招立即將得她只有進得氣,而沒出的氣了。最後,她只得自歎運背,拉聳著臉,看著紙牌從韋略的手,一張一張地飛向她。
紙牌此刻於她,真是索命黑白無常一樣,每一張的飛出,都帶著陰惻惻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