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一聲比剛才更尖銳,隨時都能引發世界第四次大戰的尖叫聲,再次響徹整個總統府……
「我就有那麼可怕嗎?」華徹走近床邊,眸子含笑地望著蘇朵拉。而她怎麼看,華徹的頭頂好像都頂著一個耀眼的光圈兒!
「你你,你為什麼不坐輪椅?」在一陣驚愕過後,蘇朵拉竟然不怕死的大聲質問華徹。
「我不坐輪椅,是因為我沒瘸呀!」華徹倒也不計較蘇朵拉對他的不敬,依舊好脾氣地笑著。
「那你以前為什麼整天坐著輪椅?!」她苦苦相逼!
「這個問題嘛,很深奧。你現在正生著病,我怕說出來,你無法理解,然後加重病情!」她終於知道華徹進來是幹什麼的了,是來找她樂子的。
「哼!」她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再理華徹。
「既然你累了,那我就不打攏你休息了,我先去上班了,你在家要乖噢!」聽著這能掐出水來的聲音,她心裡那個汗呀!
總統先生呀呀呀,我對不起你呀,沒能為你守住身。蘇朵拉心裡悲慼萬分!
「別,別走,我不累!」就在華徹轉身的一剎那,她衝口而出!華徹轉過身,望著她的眼神非常灼熱。是不是自己又血沖腦門,說錯話了?蘇朵拉真想一頭撞在枕頭上,死掉算了。
「好吧,離上班時間還有一點點時間的。我就在這裡多陪你一會吧!」華徹無視醫生的存在,坐下來,抓住蘇朵拉另一隻沒有插著針管的手,神色異常溫柔。
總統今天是怎麼啦?腦進水了嗎?他平時不是很酷的麼?怎麼這會多情如斯呀?
「我的臉很好看嗎?」見她盯著自己眼也不眨一下,華徹微笑著問。
「不是好看,是超級好看!」她呢喃著,抽回自己的手,輕輕地撫上華徹臉上那些迷人的線條。這張臉是多麼的完美無缺,她怎麼看,也找不出半點兒瑕疵!這麼完美的臉,也不知上帝是怎麼締造出來滴!
「那你快點好起來,舞神他們三個還在下面等著帶你去訓練呢!」華徹拍著她的手背說。
喔喔喔!
原來這位總統探病也是另有目的的,她就說嘛,他突然怎麼對她如此溫柔體貼了呢!
原來是他也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然後可以多跳幾次艷舞給他看,他就能快點與韋美韋公主,嘗魚水之歡了!
想到這兒,蘇朵拉的心一凜,手無力地垂下了。
「放心吧,我睡一覺就會好起來了!」她故意用冷冷的語調說話,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她這是在下逐客令呢!
「唉!吊完這幾瓶藥水要到什麼時候呢?」臨走前,華徹不由得手摸著藥水瓶,似是自言自語。
連她睡一覺,再去參加舞神的訓練,他都嫌太慢了?
丫的!她不吊了,也不睡了,現在就去訓練,然後天天晚上跳艷舞給你看,好讓你快點重生,和韋公主成雙成對,滿意了吧?
蘇朵拉叫囂著讓醫生給她拔下針管,要她自己發狠扯下來,她可沒那個膽。
「你怎麼啦?剛才不是說累嗎?」華徹不明白,蘇朵拉的情緒怎麼一下子這麼激動起來了。
「我睡醒了,現在生龍活虎得很呢,都想去宰牛了!」蘇朵拉說著,將手伸向醫生。醫生為難地看著華徹,藥水才剛剛開始吊呢。老總統和夫人都說了,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幫她拿下來吧!」見蘇朵拉很堅持,華徹替醫生解了圍。醫生見有華徹罩著,膽子便大了起來,馬上拔出了蘇朵拉手上的針管!
「那趕快跟我下去吧!舞神他們大概都等膩了!」
好好好!很好!看來,他是等到不及了,想要快點好起來,和韋美享受魚水之歡了!
她一個轉身,百米衝刺到樓下,舞神三個臭皮匠果然在客廳裡等著她。
「這麼快就好啦?」舞神看見她似乎很驚喜。
「走吧,該去訓練了!」她憋屈地說完,就要往外走。
「今天我送你們過去吧,坐我的車去會比較快!」誰知,剛走到離門口一半路程,華徹的聲音再次飄進了她的耳朵。
很好呀,看來,某人是巴不得她以光速的速度,加緊訓練,好完成他的成婚大業了!
「當然,我也很期待哪!快走吧!」舞神和藥師竟也拍手叫起好來,只有韋略一個人,苦著臉,神情很不爽的樣子。
幸好,還有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
她望著其他幾人興奮的臉,內心那個悲催呀!
不但如此,舞神和藥師在車上的時候,還唱起了輕快的歌來。蘇朵拉算是整明白了,上天是派這些人來映襯她的悲傷的——最起碼今天是如此!
而一向以深沉、冷酷著稱的華徹,此刻看上去,心情也不錯。
他們為什麼會高興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昨晚她被強的事?這不典型的,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
這些人,還有沒有人性啊!難怪會有「豬和人的區別是,豬一直是隻豬,而人卻有時候不是人」這麼流行彪悍的說法啊!
為了表達她對這些把別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快樂的人的鄙視,她乾脆在車上打起瞌睡來了。
也不知車子行駛了多久,才終於停了下來,蘇朵拉被人弄醒後,發現舞神和藥師竟然還在笑。她真的好鄙視他們,可是又不得不跟在他們後面,走進訓練室。
最可恨得是,華徹在走之前,還特意搖下車窗,向她揮手告別,臉上貌似還帶著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