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舒家的,不怕你笑話,對我的手下,我一無所知,但我很清楚,他們願意用命護我。」我手中無緣無故多出一批死士,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培養的他們。這些人的存在,人事資料上根本沒有記載,所以連uncle也不知道我手中有那樣一批人。
聽到我的話,伊斯似乎知道些什麼突然開口想問,我生怕他會問到那批人,所以很及時地扼住了他的話頭:「進去看看你未婚妻吧,我先回去了。」
未婚妻三個字,我刻意咬重了音,伊斯臉色一變,路上剛好有個小護士拿了一個花籃經過我這裡,我隨手抽出一枝,扔給他,順便對著他魅惑一笑:「送給你了!雖然你有未婚妻,不過我不介意。」
我的話說的很明顯,即使冰冷如伊斯也有狼狽的時候,他愕然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眼中明明閃著欣喜卻帶著難以磨滅的憤怒,不,是羞憤。
「你當我是什麼!」將花瓣揉碎在手心,他狠狠砸在我臉上。
心裡像有隻手狠狠地在揉捏著,我面上不動聲色,心臟卻痛得像要炸開。我就那樣自信嗎?自信他會多看我一眼,自信至少他不會那麼快拒絕我?這是第二次我鼓足勇氣向一個男孩示愛……怎麼我總是那樣犯賤,總是喜歡有婦之夫,總是喜歡去拆散別人呢。
在心底深吸一口氣,我看著他笑得一臉燦爛:「給你送朵花而已,不用這麼激動。」
邁開腳步,不想去看他的神情,我卻發現腳上像注了鉛,地上又像插滿了尖銳的刀,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
我可以低下頭乞求愛情,卻容不得自己低頭接受被拒絕的審判。或許,這就是我永遠不能被愛的原因。因為,我明明是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呵……明知道不屬於自己,卻因為喜歡依舊想要牢牢握在手心。
「為什麼……為什麼!」手腕猛然被人扯住,我沒有回頭看他,是因為真的不敢,我怎麼就那麼不要臉,不要臉呢!
伊斯幾乎發狂地嘶吼:「為什麼那時候你沒有來!我等了好久好久……我多希望你能再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就真的沒有半點留戀嗎?」
「你在說什麼?拒絕我可以!但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當替身!」為什麼都是這樣!牧辰看我時是透著我看向另外的人,為什麼眼前的男人也是這樣!把我當成了別的女人!
我想要掙開伊斯的手,卻發現他越攥越緊:「怎麼你會變成這樣,老是把我當做陌生人!我寧可你恨我,也不要你這樣對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不在你身邊!這一年,你到底是怎麼過的!」
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可笑,不僅喜歡個有婦之夫,還喜歡上少根神經的。算了,就當今天自己什麼也沒說。
「放手吧!剛才真的只是開玩笑,你不要太認真了!我道歉,OK?」我說。
「默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希望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可是你剛才又為什麼給我希望!你以為,這樣調戲人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