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洛凡這話的意思，直到艾塔塔利落地起身笑盈盈地攬住了我的肩膀：「現在知道也不遲呀！沒錯，我是男生！所以我跟筱默兒在一起就是天經地義！」
心裡猛然驚駭，我明白是剛才的話讓洛凡聽見了，此時的他危險地瞇起雙眼，冰冷徹骨的寒光似要把艾塔塔穿透。
他的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件玩物，隨時都可以丟棄，是嗎？」
張嘴欲言，我終是無言，此時的艾塔塔更加親暱地把我攬進他的懷裡，我卻本能地掙扎。直到洛凡突兀地拽過我，將艾塔塔重重地推倒在地上，沒等我驚呼，洛凡就把我拖進了男廁所，反鎖住門，無視了艾塔塔在外面的敲打聲。
「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回答我！」他將我抵在門上冷聲質問。
我看著他涼涼地笑：「你要我怎麼回答？隨時能丟棄的玩物，還是牧辰的替身？」
他渾身一顫，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了拳，聲音卻帶著無盡的哀傷：「如果沒有他，你還愛我嗎？」
如果沒有他，你還愛我嗎？一句如此簡單的問話，為何在我心底激起了千層浪花。看著他那雙落寞的眼睛，我卻無情地說：「事實已經證明了，你還問我做什麼。」
「呵……呵呵呵……」洛凡突然自嘲地笑，明明是含笑的眼睛卻蕩漾著濃濃的水霧：「怎麼辦，我放不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他幾乎憐惜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我控制眼中的淚水，唇角噙起一抹冷笑。
甩開他的手，打開門，我背對這他涼涼地說：「你放不下是你的事，不要干擾到我。這裡根本不適合你，還是回暮色學院做你的校草，找你的雲汐。」
「你！」門口牆壁上偌大的鏡子中清晰地倒影著洛凡的身影，他的雙唇抖動，或許是因為氣憤，臉色有些發青。
閉上眼，我努力不讓自己去看他。邁開腳步聽到洛凡近乎癲狂地大吼：「舒筱默！你當真如此黑心！」
「我本來就是黑心校花，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合上門，我冰冷的話語留給他一室的寂寥。
一到門口我的雙腿就瞬間癱軟下來，幸好門口的艾塔塔及時扶住了我。
「筱默兒，你沒事吧？他，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艾塔塔焦急地檢查我身體。
我虛弱地扯開一絲笑容，撫上胸口，無力地說：「沒什麼，只是這裡好痛呢。」
艾塔塔的眼中明顯劃過心疼，他沒有說話，只是更加用力地將我抱住。
「我們，逃課吧！」艾塔塔扶著我離開，突兀地開口。
我疑惑地抬眼。
「你還沒在這好好玩過吧！我做導遊，帶你去玩！」他建議。
「可是校門口有巡邏老師……」
「你忘了我是誰！院長的寶貝妹妹！」說著艾塔塔就興奮地拉過我：「跟我走！」
剛離開走廊，轉角之際，我卻又在不遠處看了他的身影……修長挺拔，像一個雪人一樣默默地站立。